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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樺走了沒多久,沉睡中的羅茗嬌,眉頭皺了起來,她微微晃著腦袋,額頭上甚至冒出了細密的汗液。
她的意識已經醒了,只是,她找不到甦醒的突破口,就好像被關在了被黑幕遮擋的牢籠裡,有東西緊緊的束縛著她,剋制著她的甦醒。
黑暗中,好像有雙眼睛看著她,那雙眼中,有探究、有迷濛,也有些惱怒,就好像,完全獨立的另一個靈魂。
是她?這個身體的原主?
羅茗嬌心中發苦,該來的還是來了,她雖然重生大半年,與身體的契合度高到了毫無破綻,但是與身體原主相比,還是存著很大差別的。
她明明從來沒有感覺到她的存在啊!為何會這樣?
她知道,身體的主人回來了,她便應該就此沉默、離開,可是剛才,突然聽到有人喚她,那聲音很陌生,卻又很熟悉,讓她本能的抗拒,想要掙脫出去。
憑著那份濃烈的渴望,在那個靈魂措手不及的時候,終於衝了出去,可是隻來的及看到個模糊的背影,便又被撕扯著壓制下去。
接下來,一番爭搶,終是被突然襲來的困頓感壓制了下去。
羅茗嬌沉默了,身體裡的另一個靈魂也沉默了,沒有誰勝了誰,但在這個過程中,羅茗嬌感覺不到絲毫勝算。
或許,她真的就只能沉默下去了。
可是她真的好想知道,那個讓她本能想要靠近的聲音到底是誰,她好想想起西苑鎮以前、和那個聲音有關的記憶,哪怕,僅僅只讓她想起那個聲音是誰,那個聲音是何樣貌,讓她留著點念想,也好。
心中壓抑不住的酸楚,化成了淚,溢位了眼眶。
“你是誰?”突然有個聲音在腦中想起,那聲音隨即又問:“我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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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鼎華府,羅長生將熬好的湯藥給覃君尚喂下,又將燙熱的藥渣裝進準備好的紗布袋裡,縫上口,敷在覃君尚腫了一圈的膝蓋上,調好了恆溫治療儀的溫度,對準敷藥的膝蓋,烘烤著。
做完這一切,已經是回到寶鼎華府後的一個小時之後了。
羅長生頂著一腦門子的汗,愁容滿面,見他如此,三少、阿布幾人的心紛紛沉了下去。
誰都看的出來,覃君尚腿傷的二次損傷,很嚴重。
到底會嚴重到什麼程度,他們甚至不敢問,好像只要保持沉默,覃君尚便能像之前一樣,重新站起來。
退出病房,羅長生嘆了口氣,垂著眼簾說道:“君尚的情況很糟糕,他必須臥床靜養,直到傷勢完全恢復,再做復健。那樣,他還有機會站起來,否則……”
“你、你是說,君上會好,是嗎?”三少緊張的問道,眼中帶著喜色,也問出了阿布和米特爾的心聲。
羅長生看看幾個年輕人,心中感慨,覃君尚這幾個朋友,真心是肝膽相照,都是好孩子,可是,覃君尚想要康復,談何容易。
“一般腿傷,需要復健,在恢復期間循序漸進的復健,是最有效的。先不說君尚能不能配合的臥床直到康復,就算他堅持下來,等傷勢完全恢復後,腿部的一些組織也已經長好,要是長的有些錯位,後期的復健會變的非常困難。”
其實後續的事情,現在說起來,為時過早,就當下,覃君尚對羅茗嬌用情至深,在羅茗嬌沒有回來之前,他能否配合的靜臥休養!
靜臥休養,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想到羅茗嬌,羅長生心中苦澀,他對女兒的反應很失望,可此刻靜下來,心中卻有種莫名的恐慌,那股恐慌壓過了擔憂,他突然覺得,羅茗嬌當時的神色很陌生,對他這個父親很陌生。
想到某種可能,羅長生心裡咯噔一下,臉色瞬間變的煞白。
原本聽了羅長生的話,很擔心覃君尚情況的阿布幾人,發現羅長生臉色突變,提起的心越發揪起。
“怎麼了?”米特爾問出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小心翼翼。
羅長生雙眼看著一處,眼中似乎沒了焦距般看向了不知名的遠方,隔了幾息,也不知是聽到了米特爾的詢問,還是在自言自語,他的聲音非常輕淡:“數月前,茗嬌險些流產,為了保住那個孩子,我用藥物抹掉了她的記憶。”
這件事,羅長生知道,米特爾幾個卻是頭次聽到。
幾人聞聽此言,對今天覃君尚再見羅茗嬌的反應,有了些瞭然,細想起來,今天,是數月來,覃君尚第一次見到羅茗嬌。
如果是失去了記憶,他們倒是可以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