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琛一眼:“是你放的槍?”
黃瑾琛還沒說話,寇桐就先一步站在了兩個人中間,他從老姚的左側邁上一步,只用了半個身體擋住黃瑾琛,動作十分自然,既像是要把他們兩個隔離開,看起來又不像非常刻意。
寇桐壓低了聲音:“姚老,我已經通知我們外面的系統除錯員,儘快除錯裝置,放我們出去了,您放寬心。”
他的話音越來越慢,也越來越低,最後格外清晰地咬了“放寬”兩個字,然後掃了黃瑾琛一眼,微微擺了擺手,側過身請姚碩先過去:“這裡太亂了,我看那邊地方稍微大一點,咱們過去吧。”
姚碩表情頗為不滿地看了他一眼,卻也沒有說什麼太難聽的,只是隔著老遠又看了黃瑾琛一眼,很有意見地說:“要我說,特權階級的存在就是腐敗的開始,你們部門一直缺乏監管,又什麼人都往裡招,實在太無法無天。”
寇桐扶了扶自己的眼鏡,不評論他這句話,反正聽著心酸的是鍾將軍。
黃瑾琛往外看了看,翻了個白眼,默不作聲地把槍背在身後,遠遠地跟在他們身後,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看見姚碩這個死老頭子就頗為手癢,在腦子裡幻象了一番,怎麼把這個老東西按在地上,掐著脖子,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的重口味血腥暴力場面。
他想入非非得太過投入,以至於一腳沒注意,狠狠地踩在了寇桐的後鞋跟上,差點把兩個人同時絆住。
黃瑾琛吐吐舌頭,預感姚老溼又要有話說了,果然,姚老溼非常看不慣地皺起眉,清了清嗓子:“再看看你們這都是什麼素質,站沒站相坐沒坐相,你們沒受過軍訓麼?像什麼樣子?你們……”
寇桐卻不理會他封建大家長似的絮叨,徑直越過他。原來他們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咖啡廳的後門處,這裡掛著一塊老舊的“閒人免進”的牌子,寇桐一把揪下那塊牌子,猛地推開了窄小的後門。
那一瞬間,跟在姚碩身後的黃瑾琛敏銳地發現,姚碩肩膀上的肌肉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彷彿下意識地要去阻止寇桐一樣,然而想起來又不明白自己是為什麼,只能保持著那樣一個別扭的姿勢,愣愣地站在原地。
黃瑾琛伸長了脖子,只見那道門後面居然是一座山,被寇桐推開的門就像是連通了另一個世界。
山高極了,山脊寬闊,卻擠在一個圍牆裡面,也不知道山底下壓著什麼妖魔鬼怪,不到兩米高的圍牆竟然把一座高山給困在了其中。
正門的天光一如正午,後門就是黯淡的傍晚,太陽已經看不見了,天光也已經黑了下來,唯有山頭上嶙峋的石頭和乾枯的樹枝自高處垂下來,無風的夜裡一動也不動地僵持在那裡,就像是某種怪物的軀體。
就在這時候,他們腳下的地面劇烈地震動了起來,寇桐和黃瑾琛同時聽到了耳朵裡一個機械的男聲說:“警報,警報,空間不穩定,空間不穩定,在半分鐘之內瓦解——”
一聲巨響,一塊巨大的石頭從山頂上滑落下來,不偏不倚地正好衝著開啟的咖啡廳後門砸過來,黃瑾琛吃了一驚,一把揪住了寇桐的領子,像拎兔子一樣地把他往後拎了好幾步,同時叫了一聲:“趴下!”
大石頭一下子砸中了小小的後門,無數飛沙和石頭碎屑好像子彈似的四處崩人。地面震動地越來越劇烈,幾個人趴在地上幾乎一動不敢動,不一會功夫,就被埋了起來。
就在黃瑾琛越來越感覺自己像一棵被栽在土裡的大蒜時,那股熟悉的擠壓感又回來了,他鬆了口氣,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兩個方才還彼此重疊的空間非常無情地沒有給對方留下一點紀念,哪怕一個土渣。
黃瑾琛向一條腿的寇醫生伸出一隻手,才打算把他拉起來,姚碩突然爆發出一陣歇斯底里的咆哮:“這就是你們的研究成果?你們這破玩意究竟能幹什麼用?國家每年撥款給你們,納稅人每年從牙縫裡擠出那麼多錢供養你們這些人,就是讓你們做這種毫無意義毫無道理的情景模擬麼?”
鍾將軍聞聲趕緊推開門從外面進來:“老姚,有話你來和我說,或者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你可以……”
姚碩憤怒地用鼻子哼了一聲:“吃皇糧的蛀蟲。”看也不看鐘將軍一眼,大步走出去了。
“怎麼回事?”等他走了,鍾將軍才轉頭問寇桐。
寇桐的二皮臉非常堅實地把老姚的精神攻擊抵擋在真皮層以外,很不以為意地扶著柺杖站起來,沒形沒款地坐在一邊一把硬木的椅子上,把打著石膏的腿吊起來,挑起眼皮掃了鍾將軍一眼:“你問我怎麼回事?我還沒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