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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歐多佩拉沒多說什麼,只是走到尚道身旁攙扶著他往外走。
以那種姿勢站了四個鐘頭,腳不痠麻才有鬼!
羽良秋在羽佔春的房門前來來回回走著,每次要敲門,卻又無力地垂下手,來回幾次之後,隔壁房的羽必夏終於看不下去。
“找她就敲門啊,你在演默劇啊?”她沒好氣地往門板重敲一記,大搖大擺地走回自己房間,留下一臉尷尬的羽良秋。
來不及逃,羽佔春的房門開啟,露出一張很憔悴的臉。
“有事?”她的臉很臭,眼有點腫。
“我……”羽良秋忍住想逃的衝動,走進她房裡。“進去再談。”
她拉來書桌前的椅子,在妹妹眼前坐下。
羽佔春垂眼看著地板,第一次發覺自己竟跟親密的二姐無話可說,而始作俑者就是那個逕自訂下道歉日數的混蛋。
就不甩他,怎樣?
她說的話他聽不懂,他說的話她也聽不懂……還交往什麼呢?根本就是雞同鴨講嘛,現在不分手,早晚一樣分手,既然如此,長痛不如短痛,把心一橫,慧劍斬情絲,一切到此為止。
“佔春,這個是剛才收到的小包裹,寄給你的。”羽良秋把拿在手上已久的包裹遞給她。
她接過手,看了一眼上頭的寄件人,冷哼一聲,往床頭一丟。
都跟他說過多少次了,叫他不要亂送東西,而且都已經在這個節骨眼上了,還打算來這一招力挽狂瀾?
沒用的,她心意已決。
只是偶爾在夜裡,會想到他在山上被蛇嚇壞的窘樣而笑,想到他特地為她開車上山而感動,又想到他陪著她吃臭臭鍋而喜悅,想到他翻臉不認人而哭,然後窩在被子裡小小地心傷淚流一下。
真的,只是哭一下下而已,沒有很多。
她只是有點多愁善感而已。
“佔春,我第一次發現原來你是很固執的。”羽良秋看著她豐富的表情,好氣又好笑。
“我?”她扁起嘴。
“用你聰明的腦袋想一想,也應該知道,我跟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他一年到頭都待在美國居多,哪來的時間喜歡上我?”
“他喜歡上我的時間只有一剎那,也就是人稱的‘一見鍾情’。”羽佔春一句話立即把她堵死。
羽良秋聞言,抿了抿嘴,舌戰再起。“就算是一見鍾情,沒有後頭感情的持續培養,一見鍾情的感覺也很快就會灰飛煙滅,不是嗎?而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就沒有喜歡過我,你的腦袋可不可以清醒一點?”說到最後,她愈來愈火大。
“我很清醒,他也曾經說過,他最喜歡的就是我的眼睛,而我的眼睛跟二姐最像了,我才沒冤枉他!”不要再談這個話題,這個話題像顆炸彈,老是在她心裡沒有預警的爆破,痛得她想把自己蜷縮到看不見。
“再怎麼像也只是像,不是一模一樣!”羽良秋燒起一把無明火。“你不要鑽牛角尖,行不行?!不要把沒有發生過的事情搞得好像昨天才發生一樣!他沒喜歡過我、他不喜歡我,當初宋震遠把我介紹給他時,他也只是匆匆一瞥,一點興趣都沒有,那時候宋震遠還說……”話到一半,她突地打住,目光迷離。
羽佔春瞪大眼,冷汗沒有預警地輾出,她伸出手偷偷地捂住耳朵。
羽良秋咬牙嘶吼著,“混蛋!你看,就因為你胡思亂想,害我把那個混蛋的名字一下子說了兩次!你知不知道我一點也不想再提起那個人?別說提起,就連名字我都不想說出口,可是我卻說了兩次!你知不知道我多想忘了他?”
那就代表你還沒忘嘛,羽佔春這句話只敢在心裡涼涼地獨白,沒有勇氣推擠到舌尖之外,因為她不想被二姐的暴力相向折磨死。
二姐脾氣不差,但就怕踩到她的地雷,而她的地雷不多,只有一個,卻是特大號的,誰踩到誰就肯定死無葬身之地,而她,快死了。
羽佔春閉上眼,等著二姐的狂吼暴喊過去,豈料,風雨早已停歇,她不解地張眼,瞧見二姐正疲憊地坐在椅子上,不斷地撫著額,像在隱忍什麼痛苦。
“二姐……”她怯怯地喊著。
“佔春,你遇到的是一個好物件,他愛你,你也愛他,他的家人也喜歡你,你們之間不會有任何問題,為什麼你偏要拘泥於那種無聊的問題,而把自己、把他搞得這麼痛苦?”看在她的眼裡,這行為視同自虐。
“我……”她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