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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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錯過了這個機會。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裡。”鄭主任說完,率先起身,捧著金晃晃的獎牌走了。
高展旗跟在我後面,屁顛屁顛地進了我的辦公室,拿著手機調出個號碼:“來吧,來吧,打一個,截止日期快到了。”
我兇巴巴地回他:“我不打,要打你自己打,你又不是沒見過他,他還幫了你的忙。”
“那還不是看你的面子。”
“反正我不會打,現在又不是沒業務做。誰知道那種公司幹些什麼,到時候搞不好也被關進去。”
“只提一下就行了,看看他的反應,又不要你出賣色相,何必這麼緊張!”說完,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按響我桌上的電話的擴音,然後開始撥號碼。我一瞄號碼,是林啟正助手的電話。響了兩聲後,傳出了“喂”的聲音。
高展旗很緊張,“通了,通了。”把話筒拎起來塞在我手裡。
我逃不過,只好對著電話也“喂”了一聲。
“請問是哪位?”
“請問林總在不在?”我想矇混過關,不打算暴露自己,所以沒有自報家門。
“鄒律師,你好,林總在開例會。”慘,被他識破。
“哦,好的好的。”
“你有事嗎,林總散會後,我馬上請他打給你。”助手說話很客氣很熱情,彷彿……彷彿知道了什麼?我的臉紅了,忙說:“不用不用,沒事,你不用告訴他我打電話找他,我會再和他聯絡。”說完,我馬上結束通話了電話。
高展旗坐在我對面,看著我的表情有點微妙。然後他問:“怎麼,不是他?”
“不是,他出差去了,下個月才回來。”我瞎說。
“那好吧,我再想辦法。”高展旗出人意料地沒有和我囉嗦,起身離開了。
這時,桌上的電話響了。我一看,竟是林啟正的手機號碼,助手還是告訴了他我曾經致電。
我沒有勇氣接,雙眼直盯著那個號碼,任由鈴聲在狹小的空間裡爆響。
鈴聲響了數聲後,停止了,我長吁一口氣。
突然,我的手機又開始唱歌,我一驚,馬上把手機從包裡掏出來,居然又是他的號碼。
我真的不能接,該和他說什麼呢,在昨晚那樣尷尬的分別之後,我又哪來的立場要求他推薦我們所去競爭法律顧問呢?
而且,我真正害怕的,是他會像其他的男人一樣,用很誠懇的態度說:“對不起,昨晚我喝多了。”——用酒精抹殺一切前因後果,是最冠冕堂皇的理由,也是最讓女人無地自容的理由,言下之意,你只是在不適當的時間出現了而已,僅此而已。
手機在我手裡震動,發出歡快的聲音。我數著秒,一秒、兩秒、三秒、四秒、五秒、六秒、七秒。第七秒鐘,鈴聲戛然而止。他的等待,他的耐心,也就是七秒罷了。
當天下午,我坐飛機去了北京,一家顧問單位一直等我安排時間,對他們的員工進行法律知識培訓,這讓我有了暫時離開的充足理由。
我沒有在機場遇見任何人,我的手機上,也沒有再出現林啟正的號碼。他如此聰明,又怎麼會猜不到我的心思。
讓所有的事情就此結束,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我在北京耽擱了近一個星期,其實培訓一天就結束了,但顧問單位有房間,我也樂得在首都四處閒逛。其間,高展旗曾給我打過電話,告知同學來訪,我身在遠方,正好避免了與左輝等人的正面接觸,終於不需要看見老同學用同情的眼光向我致敬。實際上,不論我表面上是如何的強硬,也不可能對失敗的婚姻毫不在意。丈夫的背叛,會讓人對一切承諾產生懷疑,對一切愛情心存忐忑。
我的住處旁邊有一個小茶室,有幾個下午,我坐在裡面發呆。路過的人形形色色,表情不一,讓人遐想。有一天,一臺黑色的寶馬突然停在了茶室前,竟令我小小吃了一驚,牌照不對啊,地方也不對啊。但是,我彷彿在暗暗期待著什麼,直到車上下來一箇中年的肥胖的男人,我才安下心來。然後,我感到一絲羞愧,因為我居然還有著不切實際的懷念,淪落成鄒月那樣的傻女人。
我訂了星期天的機票回家。星期六的晚上,高展旗打電話來問我歸期,並熱情地自告奮勇要來接機,說是有好訊息要告訴我。我應承了,有人接總比沒人接要好。
當我走出接機口,高展旗笑容滿面地迎上來,接過我的行李:“你可真能玩,北京有什麼好玩的,呆這麼久?”
“沒什麼,公司事挺多的。”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