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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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我一心以為還在美國的陽光下陪著嬌妻的林啟正。他一身黑色西裝,在歐陽部長、傅哥和一干人的陪同下,遠遠走來。
我呆呆地望著他,視線無法離開半分。這十多天心力交瘁,痛苦難當,事事只能以一已之力抵擋,雖沒有想過退縮,卻也疲憊不堪。如今,看見他從人群中走過來,那份從容與妥貼,竟讓我忽然鬆懈下來,彷彿終於可以有所依靠。
他看見了我,向我走來,我醒悟到人多眼雜,連忙用眼神制止,縮回到人群之後。
追悼廳一時間人滿為患,林啟正被讓到最前面最中央,表情嚴肅地站在那裡。我偷眼看身邊的鄒月,見她只知傻傻地將眼神落在林啟正的身上。
追悼會開始了,我收回激盪的情緒,低頭聽母親學校領導介紹起母親生平,聽母親好友致詞,望著相片裡她慈祥的笑容,悲從中來,待到眾人向遺體告別,與家屬握手時,我已哭成淚人。
淚眼朦朧中,有人握住我的手,溫暖地用力地握著,久久沒有鬆開,我知道是他,更是哭到不可收拾。他輕輕地說:“節哀,好好保重。”我用另一隻手擦擦淚水,抬眼見他關注的眼神,只覺溫暖安心。
我哽咽著說:“謝謝。”
他用另一隻手拍拍我的手,這才放開手離去。
我的目光不能跟隨他的身影,因為還有很多人等在旁邊與我致意。
等眾人逐漸散去,我抬眼想再尋找林啟正時,突然發現鄒月遠遠地追上去,與他交談著什麼。這真讓我驚訝,鄒月何時有了如此膽量?
高展旗此時出現在我身邊,小聲說:“嘿,美女,別哭了,再哭就長魚尾紋了。”
我斜眼瞪他,他朝我豎個大拇指:“還是你最牛!林啟正提前結束蜜月,回國參加你媽的追悼會,這真是空前絕後的事!整個致林的中層今天都跟著來了!多風光!”
“我正奇怪,他們來幹什麼?很多人我連認都不認識。”
“老總來,他們敢不來?這種馬屁都不會拍?不過,你算是見光了,所有的人都在打聽你和他到底什麼關係?答案顯而易見。”
我一聽,也急起來:“是啊,他怎麼這麼不注意,讓我很難堪!完全沒必要!”
“怕什麼?反正姓江的已經嫁給他了,生米煮成熟飯,林啟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你看吧,以後您老人家出入致林,必定如履平地,人人對你畢恭畢敬!”高展旗繪聲繪色地表演開來。
我真想反手抽他,欲搶白幾句,二舅在身後招呼我送母親最後一程,我回到鄒天身邊,發現鄒月已不見蹤影。“鄒月呢?”我問。
“不知道啊,剛才還在。”鄒天答。
不知鄒月與啟正說了些什麼,我甚是憂慮。
所有事情完成後,我掏出新手機,裝上電話卡,急急撥林啟正的號碼。
“你走了嗎?”我開口就問。
“沒有,我在旁邊的休息廳。”他答。
我匆匆趕去,見傅哥守在休息廳門口,向我招手致意。“林總在裡面等你。”他說。
我推開門,衝了進去。他就站在門邊,望著我。我張開雙手,與他緊緊地擁抱在一起,眼淚又不聽話地流了下來。他撫著我的肩,說:“對不起,沒能在你的身邊,沒能幫上你的忙。”
“是的,你要在我身邊多好,這些天,我真的很辛苦!”我沒有掩飾,說出自己內心的感受。
“為什麼開始一直不說,我只知你心情不好,不知為何。”
“說了多不好,掃了你的興。”
“真傻!當然應該讓我分擔!”他心疼地嘆道。
兩個人就這樣緊緊地擁抱了許久,才依依不捨地鬆開。我看他,臉上略顯疲態,這兩日定是晝夜兼程地趕路。
“你這樣提前回來,沒關係嗎?”我擔憂地問。
“你不用管,我會處理好其他事。”他神色坦然。
“對了,剛才我看到鄒月在和你說話。”
“是的。”
“說什麼?”
“她走上來問我:‘你為什麼拋棄我姐姐?’我就回答她,我說我永遠不會拋棄你,然後她就走了。我正要問你,難道你已告訴她了嗎?”
他的這番話讓我如五雷轟頂,沒想到鄒月居然用這種方式確認了自己的猜疑。
我瞪圓雙眼迭聲說:“沒有沒有!我從來沒有對她說過,從來沒有!她一直懷疑,她是在套你的話!”
聽我如此回答,林啟正也深感意外:“對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