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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有什麼地方是不一樣的。畢竟,我們在同一天出生。'
'那你看到不一樣的地方了嗎?'
'沒有。一點也沒有。你,跟別的女人一樣,對我來說……'
那雙冰冷的黑色眼睛,就像兩塊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的墨曜石,閃爍著的,是無機質的光芒!他轉過身的背影,是那麼決絕,我連挽留的機會都沒有,我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被他擊潰,粉身碎骨——我與他的戰鬥,還未正式開始,我就已經陣亡!得到的戰利品,是我的身心破碎,伴隨著小腹的陣痛,我失去的,不止是我的一生!
我還記得,他也曾對我笑過,露出潔白的牙齒,那尖銳的虎牙會軟化他那硬朗的線條。我還記得,高中時的課桌裡,藏著一瓶珍珠色的指甲油,因為我羨慕別人嘴唇上塗抹的紅豔,他送了我一瓶昂貴的指甲油,因為他討厭嘴唇上有東西的女孩,卻不介意指甲上有色彩的手指。我還記得,當他把指甲油放進我手中時,那個精巧的小瓶子上染著些許的手溫,以及他在我耳邊留下的話語——'你用這個顏色,很可愛。'
很可愛……很可愛……
我的反應,總是那麼遲鈍,總是慢上別人一拍。很可愛……這個讓我歡欣鼓舞良久的形容詞,直到他背對我離去的那一剎那,才顯示出真相——可愛,只是代表‘可以愛’,但具體要不要愛,則不是我能主宰的。我只是可以被愛,但要不要愛我,卻是他的問題。
我有哪裡可愛?我哪裡都不再可愛!他離開了,而我再也不塗指甲油——至今為止,那光禿禿的十指,記載著他離我而去時的某個片段,我失去了,他帶走了,我們都沒有挽留,因為——他已經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