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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我們學校附近幹嗎呀?”予晴很“嫵媚”地道,就是聲音稍顯刻薄了些。予晴畢竟是性情中人,學起兩面三刀來並不得心應手,而連城則天性狡猾,做起戲來,演技不知比予晴高出多少段!
“什麼地頭?”連城微扯嘴角,算是奉上一個笑意。他對予晴的挑釁不置可否,也視而不見。輕緩地站了起來,出類拔萃的身高在深黑色的夏季便裝襯托下,就像一朵冉冉盛開的黑色花朵——他還保留著許多少年特有的特徵,比例纖長、洗練,動作中充滿節奏的彈性;他也的確成年了,無論內在還是外在,通通都躍上另一個臺階,深沉而壓迫感十足,氣息裡透露出一股開到荼蘼的冶豔味道!這樣的人,予晴真的能與之匹敵?
“哈,算了!懶得跟你一般見識!”予晴很不文雅地甩了個白眼,趕緊結束話題,衝到我面前撈住我的手臂,壓低聲音只讓我聽見:“快走!他存心來找你的!”
我茫然不知所措!予晴的話來得突兀,我接收不良,昏昏噩噩地被她拖起身子,腳不沾地地被架了出去!
就像身後盤踞著個可怕的妖怪,我們以平素難得的速度撤離了那裡,生怕妖怪尾隨而來!氣喘吁吁中,予晴瞪著我大聲吼叫:“你長的是什麼眼睛?!那種人是你招惹得起的嗎?你有沒有長過腦袋——?!”
我很想告訴她,腦袋是長了。但是,遇見的是連城,我就寧願自己並沒有長那多餘的東西——至少,我就不會那麼地痛苦,也不會那麼的悲慘了……
第 8 章
“你們在高中的第一個學期結束了,但你們的高中生活卻是從現在才開始的!絕對不能掉以輕心,即使是暑假期間,我也希望同學們不要放鬆學業!”女老師在講臺上說得口沫飛濺,慷慨激昂!還不是揮舞著拳頭,那認真的架勢與臺下芸芸眾生的昏迷神色形成強烈落差!
在一個月前的那個傍晚之後,不知是怎樣的原因,我們原來的班主任王某‘跳槽’到了別的年級任科任導師去了,遠遠脫離了班主任的許可權,也遠遠地離開了我的安全範圍。換來的,正是講臺上那位年過四十、家庭美滿、執教忠誠的熱血老師——據說她的人生信條就是要當一根蠟燭,不知當她的丈夫孩子聽到他們親愛的家人希望‘兩頭燒’時,是什麼樣的表情。
“她患有輕微甲亢,稍有不慎便興奮過度。”耳邊輕飄飄的傳來那個熟悉的冰涼聲音,冷淡而略帶戲謔。我側過臉去瞄了一眼,不自禁地握緊了手心,直到冷冷的汗從面板裡浸出來。這個人似乎隨時隨地都是個謎,一個高中生,腦子像個電腦硬碟——所有老師的資料在他腦子裡過上一遍,竟可隨時讀取出來備用!我記得他曾以相當遊戲的口吻談論過那位王某,直覺裡,王某的突然消失與他不無關聯。
他並沒有在看著我說話,彷彿剛才那句輕飄飄的言論不過是看書之餘隨口而出的讀後感。我突然覺得頭痛欲裂——其實他根本沒必要跟我介紹新班主任的個人特色,現在的我,解決自身問題都嫌欲振乏力!
那個黑色的傍晚,葬送了王某的前途,也葬送了我最重要的東西!王某的前程,還有商榷轉圜的餘地,而我失去的,卻是再也要不回來了!那個令人頭暈目眩的夜晚,在我的記憶裡,只剩下無盡的疼痛與恐懼,在那火熱的喘息之間,力量推進我的身體深處,一寸寸地掠奪我的生命,我的記憶,除了無聲的哭泣,我沒有反抗的餘地。
他是個天生的掠奪者,存在於我的生命中就像具備著必然的統治地位!帶著我離開校園時,態度強硬得毫無週轉的餘地,我像個被他押解的死刑犯,臨刑前已經失去了自主行動的能力。等我真正清醒過來時,我們沒有參與那天的晚自習。
“就是這裡好不好?”
啪!的一聲開啟房間燈光的總開關,乍然明亮的環境令我無所適從。我不認為他是在詢問我的意見,因為他決定帶我來這裡時根本就沒有要取得我的同意!我的腦海一直處於沸騰的狀態,直到他拖起我的手朝房間裡面走時,才突然冷卻下來!
“幹什麼?!這裡是哪兒?!我要回去!”我開始做著無謂的掙扎,我不要自己在他的面前表現得如同一個沒有靈魂的傀儡。
“也可以算是我家。”他回答了我,用最簡練的方式。看著我的眼睛,像塊燃燒著的墨曜石,沒有紅色的焰苗,只有冰冷的溫度。那目光鎖著我,像根堅韌的鎖鏈,牢牢把我囚縛,讓我無所遁形!
我的呼吸緊繃著,堵在喉嚨頂端,連心跳也遲鈍起來!這個空曠得沒有人氣的房子,猶如雜誌上房地產商提供的樣品屋,包裝華麗而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