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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城翻看了片刻,神色冷峻地道:“如果你的朋友沒有把全部家當帶在身上的習慣的話,那麼,我想這個本子裡的東西已經沒有了。”他晃了晃手裡那片薄薄的紅色小摺子,XX銀行的存摺——予晴在上面估計有三千元左右,是她下半學期的生活費……
“沒有?都還在啊!4065塊……”我翻著存摺上最新的一筆數目,沒錯,予晴說過她家裡寄過生活費了,差不多是三千的樣子,加上她打工的工資,就是這麼多。
“嘿,說你蠢你還生氣!”連城似乎對我的遲鈍完全具備了適應能力,他啪!地用予晴的學生證敲了我的額頭一下,眯著那雙漆黑的眼睛道:“你出門會帶存摺嗎?當然是帶金卡吧!不然你拿兩塊錢往這張摺子裡打款進去看看啊,看裡面還剩多少!”
“喂!叫你幫忙不是說你可以欺負我耶!”我捂著額頭跳起來,雄赳赳地想以居高臨下的視角鄙睨他,可惜,當他吊著那雙細長鋒利的眼睛盯著我時,那閃爍著星光的眼神將我的怒氣吞噬了進去。我的呼吸漸漸急促,感到一絲古怪的熱力順著自己的指尖蔓延上來,手臂到脖子,一片麻木。
他就這麼維持著以下犯上姿態,用那若有實質的目光侵略著我。我呆滯地立在那裡,狀若殭屍。如果我們的對峙可以用時間計算的話,我完全相信他也許會就這麼盯著我直到我們都全體成為化石!
直到我感覺自己的呼吸在不知不覺中停頓許久,肺部開始緊促起來時,他才將手頭的那些無用的小本子小單據丟到一邊,軟弓一般的身軀隨意地舒展開來,就地半躺下道:“先不要說他們了。我沒猜錯的話,你那個小男朋友的情況也差不多,他們應該是自己在玩消失。”
“你說什麼?!不可能!”我清醒過來,虎虎地瞪著他吼道:“才不會呢!小光最懂事了!”
“我只是就事論事。你要是不接受事實,我可以幫你查,兩天後應該就有答覆!”他淡然地道,但我發覺他的眉宇間開始凝聚陰氣,似乎開始不快起來。
“怎麼查?你以為你萬能?”我生硬地別開臉去,想要忽視他那無緣無故的怒氣是從何而來。這個人向來陰沉,他的情緒不在正常人的變化規律之內。
“我從來不是萬能,只是我會用腦筋!不像某人一樣神經質,說是風就是雨!”他似乎真的在生氣,怒火醞釀得比穿梭機的速度還快!修長的手掌迅速攢成拳頭,在冷硬的地板上猛地一砸,發出巨大的聲音!
我被他的舉動嚇得向後一小跳,而他似乎根本沒有在意我的反應,徑自朝我噴薄他的怒焰,端的沒有道理!
“我看倒真是物以類聚,你愛玩消失,你的朋友也是同道中人!戲弄人也要有個限度!”話音未落,他就立刻撐起身軀站了起來,朝向門邊走著,神色險惡。
戲弄人?這傢伙在發什麼飈啊?!誰戲弄誰了?看他那樣子,又要主動離開了?從來都是這樣,一有不愉快,他就立刻躲得遠遠,彷彿世間的七情六慾全不沾邊,與他無關!
“你站住!”我把食指伸得筆直,衝上前去只差沒戳到他的鼻子!“什麼戲弄人也要有個限度?你給我說清楚,誰戲弄你了?!是你好不好?把別人踹下去的不是你嗎?你有什麼資格在這邊叫囂?你什麼都不知道,有什麼資格衝我發火!”我狠狠揪住他的衣領,指甲使勁地掐進他那緊緻的肌膚 ,留下深刻的痕跡。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不是嗎?”他扭頭過來,看著我。那冷澈的視線,冰涼的呼吸,在我的臉上,脖子上,不斷地侵襲著、蔓延著。我的目光,順著這個視線,不由自主地與他的呼吸糾纏著,深刻地感覺到他那冰冷的聲音裡透露出的沉重與無力。他就像是有滿腹的委屈,因為得不到諒解而不得不隱藏。習慣把自己包裹得安全的他,在沒有完全的機會情況下,甚至不願嘗試請求我的原諒!
我突然想哭。想起了林小雨之前的話:有的男人,以為自己笑一笑,說聲對不起,女人就會原諒他了,這樣的男人最是可恨!因為女人的傷痕,在他們的眼裡彷彿只值得一個笑容,一個道歉。同樣是傷口,他們只是輕傷,女人卻是重傷加心理殘疾!幸好,那個連城,既沒有對你傻笑,也沒有輕易說對不起……
這算什麼呢?林小雨想說的是什麼?我突然好想問她,好想從她那裡得到答案。她並不瞭解一切,所以,我更想知道她是怎麼看的。那個可以毫不猶豫朝所愛的男人臉上踹一腳的美麗女孩,作為旁觀,可以給我什麼答案?
連城輕輕地抬起手,那修長而華麗的手指,沿著我的手臂面板,緩緩地爬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