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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寨欲派十來條舟由支流而下,就為了接應藏匿在小西峽和扇峽間的其他同夥──”
“然後呢?”竇來弟語氣微揚,瞬也不瞬地看著鷹雄。
鷹雄慢條斯理繼續說下,“這對朝廷來說是個絕佳的時機,青龍寨先是派出半數的手下埋伏洗劫鑣銀,後又有一批人外出接應,此時巢穴空守,圍剿青龍寨自是事半功倍、輕而易舉。更何況,關師傅還在書信中畫上詳細地圖,也不知他如何得知?”
竇來弟和雲姨悄悄對上一眼,見雲姨似笑非笑的,她可沒法兒如她那般輕鬆。
“你的意思是……那青龍寨在巫山的老巢教朝廷給剿了嗎?”竇大海搔搔落腮鬍,兩邊顴骨紅通通,一半是灌酒,一半是興奮。
鷹雄的神情一貫沉穩。“竇爺和五湖鑣局連手擊潰半數賊匪,朝廷的兵勇則乘機搶進巫山,守株待免,將那些逃回寨中的人一舉成擒,青龍寨已剿,我向朝廷方面要求放大假亦得應允,所以才能帶著招弟回溫州數月。”說著,他咧嘴微笑,桌下的大掌暗暗握住身旁竇招弟的小手。
“喔,對啦!怎麼不見關師傅人呢?莫非走鑣去了?我有些事想同他聊聊,還要跟他道聲謝。”
在場的人你看著我、我瞧著你的,沒誰知道那男子到底上哪裡去,最後全不約而同地瞧向竇來弟,似乎她天生就該有答案。
臉白了白,竇來弟咬著唇兀自不語。
雲姨倒是開了口,四兩撥千斤地道:“他呀,也放大假去啦。”
鷹雄將竇招弟接走後,又平靜地過了幾日。
這一天,風挺冷的,一件事卻把九江四海炸得鬧烘烘又熱滾滾──
岳陽五湖好大的膽子,竟託了“青玉刀”司徒玉前來替關無雙提親,此人正是教授關無雙和竇吩紫刀法的師父,與竇大海交情匪淺,是個重量級人物,就見大紅禮品成堆成堆地抬進四海大廳,明擺著非要竇大海點頭不可。
動盪了三日,竇大海終是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頭答應,但一想到可愛的閨女兒教他養得這麼大,最後竟要“下嫁”到岳陽五湖去,龐大的心靈便糾成一團,虎目含淚,差些就要潰決而出。
嗚嗚嗚……好不甘心呵……
原以為事情已悲慘到了極處,這一日午後,廚房的滕大娘剛把飯廳裡的碗筷給收拾乾淨,燒了壺水要供竇大海和雲姨沖茶之用,竇來弟見她忙碌,便順手將開水提到大廳來了。
這時,何大叔抓著自個兒的軟皮帽,又從外頭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老臉發白──
“爺、爺……您、您您瞧誰、誰來啦?”喘得一口氣都快斷了。
竇大海粗眉一擰,隨口應著,“咱兒不想瞧。”想到盼紫兒即將和關家那小子離開自己,心情超差。
就在這時,一大團的紅顏色綿延不絕地擠進四海大門,那何大叔身形瘦小,轉眼間已被滾滾紅浪捲到一邊喘去了。
竇大海神猶未定,就聽見七、八張嘴同時言語,嘰哩呱啦地你一言、我一句,音量之大、笑聲之高,險些把牆上的匾額給震下來。
“哎呀我說竇大爺,怎能不瞧咱們呢?這會兒全是來同您報喜呀!”
“恭喜竇大爺,賀喜竇大爺,唉唉唉,這等盛事除了咱們八姐妹處理得來,又有誰能擔這重責大任呢?您說是不是?”
“您瞧瞧,快來瞧瞧,這些紅禮全按傳統古法給辦的,大十二樣,小三十六項,外加珍珠、翡翠、玉釵、瑪瑙、珊瑚各八件,您瞧瞧滿不滿意?”
竟是九江的八大媒婆同時出動?!
四海眾人全教這等陣仗給驚住了,竇大海一口茶含在嘴裡忘記吞下,此時正沿著落腮鬍流了下來,一滴接著一滴地滴在胸襟上,浸出一大塊水漬,自個兒都沒察覺。
“你們這是做什麼呀?”
竇來弟最先反應過來,秀眉微揚,踏下階梯瞧著陸續抬進練武場的禮品,卻被八名紅衣胖嬸同時圍住,又開始你一言我一語──
“喲──這位就是三姑娘啦,唉,長得比花還嬌,誰娶了誰家福氣。”
“可不是?”不知誰捏了她俏臀一把,“哎喲,多有彈性啊,比發糕還嫩呼,肯定能生,而且生得容易。”
“哎呀呀姑娘呀!您命真好啊。”
“當然命好啦!瞧這面相,心型臉兒、下巴生得溫潤,多可人意兒呀!”紅袖揮了揮,圓短的五指正打算伸來掐掐竇來弟的嫩頰。
“住手!”驚天雷響,就見龐然大物拔山倒海而來,蓋竇大海也。“全給咱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