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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完全不屬於他世界裡的高潔天真,就像他平日總是戴在臉上的完美表相一樣。
假若,池款冬知道,他今天十分希望伯父在他眼前狼狽猝逝的話,她會怎麼想?她會像現在的匆忙一樣,以一個倉皇的速度逃離他的身邊嗎?
陽陵泉為自己突如其來的念頭失笑。他何必在乎池款冬怎麼想?
他對敵人一向毫不心慈,即使是他的親人也一樣。
而他與伯父陽鑫在商場上是不共戴天的對手,是他不殲滅對方便會被對方剷除的敵人。
他從來都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那位道貌岸然的、文質彬彬的謙沖君子。
陽陵泉望著自己映在車窗上的倒影,那雙回望他的眼冷冽凌厲,冰冷得就連一點溫度也沒有。
池款冬方才只說對了一半,她說,他將煩心事都往心裡擱,他的確是,而擱在心裡的,還包含了他幾乎就要在商場鬥爭下泯滅的良善。
他是對比於她的全然黑暗,深不見底的絕對汙濁。
沒有人能從他眼下溜走!不管是陽鑫,或是……池款冬。
叩叩!
車窗上突然傳來兩聲輕響。
陽陵泉眯了眯長眸,開啟車門下車,站在夜色之中的池款冬神態居然有些扭捏。
“我……忘了把外套還給總經理。”剛才又被他披上來,就忘了,可是這不是重點。
“嗯。”陽陵泉輕應了聲,優雅從容地接過她遞來的外套,微微一笑,靜靜地等待她結束她的欲言又止。
“我……其實……如果你真的睡得很不好,不介意我不是科班畢業沒有執照,要是覺得很痛不會報警抓我的話……我也許可以試試看……可是要半小時左右……你的司機……我想……”哎喲!她就是沒辦法忽略陽陵泉鼻間的紫氣啊!
明明已經走了,不想跟他有牽扯,又想著他也許每晚不安眠,困擾得要命,好不容易開口了,卻被她拒絕……縱然有點想跟總經理劃清界線,但她體內熱血的中醫魂不允許她這麼做啊,可惡!都是老爸害的!
池款冬支支吾吾的,話還沒說完,陽陵泉就吩咐司機先行離去了。
陽陵泉接過池款冬手中的傘,此時柔煦的眸光是因她的純粹而心生的憐惜,或是平日慣常的偽裝成自然,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明白。
“走吧!我不介意,也不會報警抓你。”他溫文的嗓音在夜裡,襯著雨聲,顯得分外低沉。
沒有人能從他眼下溜走,包含了,於心不忍送上門來的,池款冬。
“總經理,你先隨便找個地方坐喔。”池款冬遞了拖鞋到陽陵泉眼前,將他的西裝外套掛起來,轉頭對一站進這十五坪左右大的屋子,存在感便強烈得令人難以忽視的陽陵泉說道。
陽陵泉環視四周,很簡單俐落的佈置,單人床、書桌、兩張克難的黑色板凳、一堆中醫書籍,沒有沙發,更沒有電視,但是有個開放式的小廚房跟電鍋、冰箱之類的用品,沒有隔間,一目瞭然。
“你的房子?”雖然明知道不可能,他還是如此試探性地問了。
“老闆的。我來臺北支援這陣子,暫時住在這裡。”池款冬拉來了一張板凳,眼神示意陽陵泉坐下,拿出各種不同尺寸長短的針灸針在床上一字排開,以方便等會兒選取適合的,然後走到角落開了暖爐。
“我不冷。”陽陵泉很有興味地看著池款冬的忙碌,她怎麼會以為他和她一樣怕冷?
“你等等就會冷了,腳借我。”池款冬倒了杯水給他,蹲在他身前,笨手笨腳地開始捲起他的褲管。她準備脫他衣服,他等等當然會冷。
“我來。”陽陵泉幫著她捲起另一隻,所以,她要開始了?
看來,她的確是很想跟他劃清界線,只想趕快把事情做一做,然後儘快趕他走,她的心思十分明白好懂,令他不禁失笑。
“從前針灸過嗎?會怕嗎?會有點痠軟喔!如果會頭暈還是不舒服的話要告訴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你要不要再想一想?”池款冬開啟了第一枚針灸針,仰頭問他,無比認真的眼神竟為她的神態添了幾許豔色。
“怕就不會跟你上來。”望著她的眼,按捺下又想拉過她發的衝動,陽陵泉如此說道。她的頭髮軟滑細緻,方才繞在他指間的觸感居然令他念念不忘。
“那我要開始嘍。”池款冬微涼的手指撫過他的面板,像是在找尋什麼似地,然後俐落熟稔地以銀針刺入。
“還好嗎?”池款冬仰頭問他。
沒有流血,麻……微伴著痠軟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