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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供的,需要龐大醫藥費的醫院裡。”
“你用他的妻子確保他的忠貞?”聽起來好殘忍。
“是。”
“可是,就算這樣也沒有意義啊,只要你一出院,你就可以輕易戳破這個謊言,你的伯父難道不怕你告他嗎?”池款冬覺得自己的腦細胞都快死光了,這些事好難。
陽陵泉微微一笑,他的款款果然好單純。
“到那時候就來不及了,東急裡面已經都是他的人,我很難收集證據,更何況,我若是告他,不只要應付漫長的訴訟過程,還得揹負讓家族傳出醜聞的罪名,壓力很大,勝算很小。所以,對陽鑫來說,這場孤注一擲的賭注很划算,只要我一天沒醒,他的贏面就越大。”
“所以……你做的這一切動作都是為了要誘捕你伯父?可是,就算陽鑫真的被煽動了又怎樣?你打算拿他怎麼辦?難道真的跟他鬧上法院嗎?”池款冬突然覺得面前的孔明鎖看起來好諷刺,這一切佈局究竟是為了什麼?
“我要他用手上的企業來與我交換那份能讓他進監牢的股權讓渡書。”他要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蠶食鯨吞其他子企業,吃下整個旭日,一統家族版圖。
“所以,你因此得到一段假期?”好諷刺。她回頭望了陽陵泉一眼,又悶悶地轉回去。她真的很不喜歡這些事情。
“是的,所以我來見你。”
“那、之後呢?你回臺北之後,要怎麼跟媒體交代這場車禍?”他的車禍新聞鬧得沸沸揚揚,突然完好無缺地出現在工作崗位上,應該很奇怪吧?
“等我的代理人取得陽鑫信任,陽鑫落網,那約莫是幾個月後的事了,我想,屆時我的外傷已經好得差不多,而昏迷後甦醒的病人也不會只有我一個。”
池款冬很認真地把他說的話從頭到尾想了一次,然後皺著眉頭下了結論。
“陵泉,你好胡來。”與其說覺得他可怕,倒不如說是覺得他可悲;覺得他殘忍,卻也心疼他。
他的生活總是需要如此步步為營嗎?既提防、也算計著誰。
這麼辛苦地用盡機心,難怪他吃不下也睡不好,好不容易得到的假期,居然是一場鬥爭之下的精心佈局?
光是聽著都為他感到疲憊。
為什麼他總是令她如此牽掛呢?放不下,且心心念念,狠狠地纏在心上,扯出每一段心疼。
胡來?算是吧?
“我不否認。”陽陵泉淡淡地笑了,新聞可以假造,事實可以捏造,這就是他所在的世界。
而他會利用這些資源將陽鑫一腳踩進永不翻身的地獄裡!
不論是強取、或是豪奪,他總會完成父親未竟的心願,讓旭日集團成為他一人獨大的天下。他絕對會將陽鑫逼到山窮水盡走投無路,絕不與誰共享同一片江山,徒留後患。
他不想輸,他也不會輸,即便不是他所願,他都不允許自己失敗。
“陵泉,你下次可以為了別的正當的、讓你開心的理由放假,然後才來見我嗎?”池款冬從前方傳來的聲音很悶。
“這理由不正當我能理解,但我不開心是何解?你不以為我很享受這些鬥爭?”他以為他的語氣已經夠輕快了。
“不以為。”她突然轉過身,再認真不過地看著他。“你聽起來的感覺像是明明很討厭去傳統市場買菜,可是為了說服自己喜歡那個環境,所以只好安慰自己說『噢!沒關係!跟小販殺價也很有樂趣!』的那種笨蛋。”
“很妙的比喻。”陽陵泉笑了。他比她更知道這則比喻的貼切。
“一點也不妙,你去超級市場就好了,幹麼勉強自己?”池款冬突然覺得很生氣。
他如果像他說的這麼享受現況,他會待在臺北,引頸期盼著陽鑫的下一步動作,汲汲營營地等待著陽鑫的失敗,不會每晚睡不好,更不會千里迢迢跑到花蓮來,只為了要見她,或是隻為了讓自己喘口氣。
她討厭他的壓抑、他的口是心非、他的不瞭解自己,與他的表裡不一。
即使她給他再多的針灸、再多的藥、再多的提醒與治療,如果他不懂得好好過生活與愛自己,這些東西都不會有用!
池款冬幼稚到不行地把桌上那堆她無論如何也組裝不好的孔明鎖推倒,將原就凌亂的桌面弄得更亂。
“我突然覺得我很無聊,我花那麼多時間弄一個幾秒鐘就能被拆掉的鎖做什麼?”
池款冬耐性見底地霍然起身,不理會身後男人嘲笑她見笑轉生氣的無禮笑聲,斬釘截鐵地宣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