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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和陛下是至親,將脾氣都撒到了陛下身上,娘娘或許自己不覺得,但奴婢等都看在眼裡。娘娘可還記得以前總對木槿說什麼?一葉障目。娘娘眼下就是被那痛苦給矇住了雙眼,從而忘記了去追根究底,到底是誰要對小公主的死負責。這個人不是娘娘您自己,您根本無須自責。這個人也不是陛下,陛下或許是有籌謀,但陛下再萬能,也不能做到萬無一失。誰人使趙美人發瘋,這當中的揪細,娘娘您心裡清楚,但就是視而不見,娘娘您真的就打算繼續這樣不聞不問下去?娘娘,須知即便您蝸居於合歡殿,什麼事都不做,那些人還是會找上門來的。樹欲靜而風不止,何不痛痛快快的有冤抱怨,有仇抱仇!如今娘娘您失子已是不爭的事實,娘娘若是再一味沉寂下去,只會叫親者痛仇者快,就說鈴蘭的事吧,奴婢已經向鍾昭儀打聽出來了,是為著之前趙美人找來的那個張司勳,此人雖則之前為趙氏走狗,但也並非大奸大惡之人,陛下將之罰去掖庭獄,也是知道他對鈴蘭一片痴心,讓他在掖庭獄裡改過自新,順便戴罪立功,替娘娘您看顧好底下的人。陛下已是竭盡所能的在護住娘娘的周全,但萬事均無絕對,只要想害人,總是防不勝防。那張司勳竟是叫人給謀害了!”
蕊喬皺起眉頭:“你說什麼?誰要去害他?”
趙氏都已經死了,更何況就算趙氏還在,張司勳的圖謀也功虧一簣,不過一個棄卒而已,何須掛礙?
木槿道:“所以鈴蘭專程要去掖庭獄查個明白。”
蕊喬眯起眼:“難怪你說當日她動手的時候被那麼多人撞見,合著她是故意的,要自請到掖庭獄去,方便她查事兒。”
“是。”木槿道,“奴婢已和鈴蘭接上頭,聽說張司勳被人拔了舌頭,刺瞎了雙眼,毒牙了喉嚨,手腳也砍了,裝在一個酒缸裡。”
蕊喬面露不忍之色:“竟是如此殘忍,效仿昔日人彘的做法。”
木槿道:“鈴蘭哭了好幾日,也找不到辦法,她雖是近了那張司勳身邊,可姓張的成了這般模樣,口不能言,手不能寫,完全沒法告訴鈴蘭到底發生了什麼。”
蕊喬長聲一嘆:“那幕後之人知道我這裡的丫頭個個都是有情有義的,因此蛇打七寸,張司勳一事只怕還有一層意思在裡頭,是要恫嚇我身邊的丫頭,但凡為我賣命的,斷然沒有一個好下場。你得空了再去掖庭跑一趟,問鈴蘭那丫頭,她若是狠得下心的,就給張司勳一個痛快,讓他乾脆的上路,省的在這世上多挨一天,就多受一天的苦。”
“奴婢也是這麼想的。”木槿望著蕊喬的神情,慶幸她無論如何,還是顧念她們幾個的,因此眼睛一紅,哽咽道,“娘娘肩上的擔子重,木槿都知道,木槿能做的也就是為娘娘分著點兒,因此娘娘若是還像今日這般自殘消沉下去,木槿也不知道未來的路該往哪裡去了。”
蕊喬闔眸苦笑道:“本宮何嘗不知道要振作?只是這兒——!”她指著心口,“這兒疼的厲害,本宮想忘的時候這裡就發作,像有一團陰柔的小火苗,在身體裡竄,燒的五臟六腑都疼。本宮少年失怙你不是不知道,到了今日好不容易能有個孩子,卻憋死在孃胎裡頭,你讓本宮怎麼不恨!”說著,蕊喬大力的喘了幾口氣,她心痛的毛病又犯了,是自小產後才有的。木槿忙伸手替她撫了撫胸口道,“娘娘莫急,奴婢都明白。”
“替本宮將太醫送來的那顆保心丸拿來。”蕊喬吩咐。
木槿開啟漆色的珍瓏匣子,遞給蕊喬道:“娘娘,這藥您別可勁著吃,太醫說了,麝香做的,長吃總是不好。”
蕊喬自嘲的一笑:“怕什麼,我如今又沒身子,陛下也不會來這裡,更何況,要選秀了不是嗎?陛下忙著呢!”
木槿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虧得她之前還替陛下說了那麼一通好話,結果蕊喬肚子裡一本帳,什麼都逃不過她的法眼。
木槿撇了撇嘴道:“要是讓奴婢知道是哪個小人在娘娘跟前嚼舌根,看奴婢不撕爛了她的嘴。”
蕊喬一手點著她的額頭道:“這還用人說?!你跟了我這麼久,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節了?以往陛下都該去行圍了,照理說內侍監忙都忙不過來,各種東西都要籌備張羅,已備陛下不時之需,而今闔宮沒個動靜不說,內侍監遠遠地望去還喜氣洋洋,數鍾粹宮進進出出的最熱鬧,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木槿囁嚅道:“因為宮女兒們忙著裡外的打掃,要騰出地方來給新來的秀女們住。”
說完,她挺氣悶的,忍不住問蕊喬:“娘娘,您不生氣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