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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喬雖然沒有答案,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張司勳必然是發現了什麼從而被人滅口。可見這字條裡蘊含著極度不可告人的秘密,蕊喬突然對木槿嚴肅道:“你去告訴鈴蘭,張司勳的死讓她不要再查下去,這不是她一個人能管的了的,她只要負責管住自己就好,接著就看張德全和成喜的了,讓她人出來了再說。這是第一件事。第二,你讓小福祿今夜去陛下那裡,最好是不要被人給知道,若實在瞞不過去,就大哭大鬧的喊,‘請陛下無論如何要去看看如嬪娘娘’,總之撒潑打滾,不怕鬧大一些,總之一定要把紙條交到陛下手下,旁的人不許走漏半點風聲……”
“是。奴婢知道。”木槿出去找了小福祿,好一番交待叮囑,其後他們兵分兩路。
蕊喬換上了一套宮女裝和木槿熟門熟路的往宮裡的義莊去,木槿委實是怕的要命,一路上提著風燈嘴裡都念叨著佛家的六字箴言,眼看著蕊喬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不由發自內心的佩服:“怪到從前芬箬姑姑最瞧得上娘娘。”
蕊喬道:“今夜得叫我姑姑。”
“是。”木槿道,“姑姑你怎麼就不怕呢?”
蕊喬笑:“害死張司勳的又不是咱們,他要報仇也得找殺人兇手去,咱們現在去看他,是要替他伸冤的,你說他怎會來侵擾我們?!”
木槿道:“姑姑,您真是巧舌如簧,我被您說的一下子覺得忒有道理,也不那麼害怕了。”
蕊喬擰了她一把道:“貧嘴的丫頭,又沒規矩。”
木槿吐了吐舌頭,兩人到了恕煙堂門口。
一般來說,看顧恕煙堂的都是宮裡的老太監,不過既然死的都是些不要緊的人,其中還有犯了事的,太監們故此從來不上心,更何況誰沒事來偷屍體不是?所以看顧恕煙堂的太監一等到太陽落山就喝得酩酊大醉,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蕊喬和木槿摸索著進去,見每具屍體手腕上都吊了一塊木牌,很快便找到了張司勳的,可惜,他的情形確實如鈴蘭形容的那樣,慘不忍睹。
木槿甚至都不敢看,也不讓蕊喬看,攔了幾下沒攔住道:“姑姑您才出月子,您還真是一點兒都不忌諱,奴婢算是服了。”
蕊喬仔仔細細的打量張司勳半晌,她不是專業的仵作,自然瞧不出什麼痕跡,只得重重一嘆,從帶來的東西里挑出三支香,和木槿各自拜了拜,這才走了。
本來想徑直回合歡殿的,但一抬頭不留神看見了淨樂堂的牌子,蕊喬心裡湧起許多的感觸,例如蔻珠那時候在這裡,她就不得過來看一眼,當下不知怎麼的就鬼使神差的拖著木槿進去了。
看管淨樂堂的聽說是個宮女,但她們一路進來連半個人影都沒有,木槿四下裡環顧,只有幾支紅燭幽幽的在角落裡點著,心裡著實��幕牛�潰骸澳錟錚�勖搶湊飫鎰鍪裁矗俊�
蕊喬也說不上來,見著一具具用白布蓋好的屍體,連面目都分不清,她也不知所為何來,當下便想走了,卻憑空的響起一道聲音:“不知如嬪娘娘駕臨,請娘娘恕罪。”
那人也是一身宮裝,驀地出現在她們身後,木槿嚇得‘啊’一聲叫起來,被蕊喬捂住了嘴,道:“大驚小怪。”
“是。”木槿低頭,不敢再看那人的臉,因那人瞎了一隻眼睛,看起來有些面目猙獰。
蕊喬卻覺得有幾分的眼熟。
那人幽幽一嘆道:“奴婢現在變成這副鬼樣子,也難怪娘娘和木槿姐姐認不出來!不過說來奴婢還是要謝過如嬪娘娘,若沒有娘娘,咱們娘子的大仇不知何時才能得報。”
蕊喬愈發疑惑。
那獨眼的宮女轉過頭來,衝著蕊喬咧嘴一笑道:“姑姑,您真的不記得我啦?丁香。”
蕊喬啞然失聲,倒是木槿驚訝道:“丁香?你是丁香?你不是去了……啊,對,你去了披香殿,跟著香懿娘子。”
丁香用手輕輕撫著自己受傷的那隻眼睛道:“咱們娘子心善柔弱,禁不住趙美人的折磨,被髮配到掖庭來做苦力,只因為陛下贊過娘子體香,那趙美人竟叫掖庭的走狗將我家娘子放在蒸籠裡。”丁香恨的磨牙,“那個賤人叫人在爐子底下加柴火,活活的把我家娘子烤死,娘子死的時候,一身焦黑,面板和肉都剝離開來,奴婢這輩子都忘不了那時的情境,當真慘不忍睹。奴婢只是為娘娘哭了幾聲,他們就派人戳瞎了我的一隻眼,還給我灌了啞藥,可惜啊可惜,奴婢命硬,他們給我灌了藥以後就大搖大擺的走了,奴婢直爬到浣衣局的池子旁,大口大口的喝著那些骯髒的水,總算保住一條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