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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的要衝出去了,可他忍住了,他要看她倔強到什麼時候,便直直的豎在那裡,硬是不走,而後便看她跪了下來,把食物用碗盅一樣一樣的摞起來,疊在一塊兒,擱在桌上,跟著又一件一件的拿出去,從他身旁過,還照足了禮數,給他一個蹲福,尚儀局調教過的,自是姿勢工整,無可挑剔。
人翩躚過後,還留下淡淡的香,把他給氣得腦門充血,雙手握拳。
海大壽在外頭等著,照理說,是聽不見裡頭的動靜,但是眼見皇帝真動了氣,吼聲直上雲霄的,把等候在外的一干宮人全都嚇得面無人色,肝膽俱裂。
海大壽拍著心口對自己道:千萬別偷看,不該看的別看,不該知道的別知道。
但還是有個把的奴才,尤其是蕊喬手下的幾個姑娘家,擔心她的安危,正使勁的朝裡頭瞄望著。
海大壽拂塵一把打過去道:“該死的打脊奴,還要不要命了!好奇害死貓沒有聽過?”
“是,公公。”兩個小宮女唯唯諾諾的低聲應道。
沒多久,蕊喬出來了,手裡端著盤子,盤子裡盡是碎掉的碗碟,和糟蹋了的飯菜。
叫鈴蘭的小宮女見到她的手被瓷碗碎片割傷了,濺出了一滴血,驚呼道:“姑姑——!”
“噓!”蕊喬示意她閉嘴。
鈴蘭便立刻老實把嘴閉緊了不算,還用手給捂住,很委屈的望著蕊喬,另一邊的木槿也輕聲道:“姑姑,我們來吧!”
蕊喬衝她無謂一笑,搖了搖頭。
海大壽輕聲一嘆道:“娘娘您這是何必呢,自找不痛快!待老奴進去求求情……”
“別——!”蕊喬把手指含進嘴裡吮了一口道,“不礙事。”
跟著又進了屋,來來回回那麼幾趟,總算把桌子給收拾乾淨了,不過那根傷了的手指也腫了起來。
足足一下午,動靜鬧得那麼大,皇帝的本意是想羞辱她一番,按著她以往的脾氣,指不定就要上房揭瓦,跟他對打都有可能!但到底是他失算了,她在宮裡浸淫已快要七年,早就學會了逢人便喊主子,是個人都能對她頤指氣使,而她則逆來順受,如履薄冰,所以除非他真的把她殺了,否則光是發一通脾氣,這點小伎倆於她而言還真是不痛不癢。
想到這裡,皇帝氣的又一腳踢翻了一個繡墩,結果蕊喬回來看見了,還不聲不響的給扶正了,面上依舊波瀾不驚。
皇帝沒奈何,唯有拂袖而去罷了。
海大壽急急忙忙的跟在後頭喊:“擺駕披香殿。”
是時,日已西斜,皇帝朝披香殿去,想來是要宿在那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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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是日裡,他確是去過合歡殿的。|
自打晨時永壽宮裡傳出訊息,他便在未央宮裡坐立難安的等著了。
每每想去瞧一瞧她,很快又在心裡把這個念頭給否定了,想若是去的不合時宜,怕是合歡殿還未能來得及接駕,便著海大壽去催人快馬加鞭的將合歡殿給收拾出來,務必要一塵不染。又親自宣了張德全來過問,合歡殿裡的陳設,新晉主子的用度可都一應準備妥當了嗎?張德全回道:“合歡殿雖然一直空著,但奴才始終恪守本分,替皇上好生守著,本就潔淨如洗,而今只要按新娘孃的示下,再添些能用得上的物件即可。”
皇帝便乾脆叫張德全把庫房都給開啟了,揀著裡頭的好東西一一挑選,什麼紅綠寶石蓮花枝金臂釧,蝴蝶紋翡翠八寶如意瓔珞,三色寶石雙千葉攢牡丹赤金步搖,還有東珠一斛,翡翠掛子,鏤雕鏨花銀護甲等等,一應俱全。除此以外,還附送前朝大家史非凡的真跡‘金錯刀’,青花釉裡紅雙魚戲水瓷盤,雙面繡的四折屏風,冷暖玉的棋盤子,高隋國進貢的幽藍抹金扇子,包羅永珍,應有盡有。
張德全在一旁覷著這陣仗,忍不住想,自打咱們爺入繼大統以來,別說替女人挑首飾了,就是從正門,午門,永定門,連過三道門明媒正娶來的皇后,他都沒有正兒八經的好好看過一眼!而今這一位瞧著卻是前途無量的,真後悔自己沒能早些巴結蕊喬。
跟著皇帝又問蕊喬的衣裳做了沒有?
張德全心頭一動,想皇帝都細緻到了這個程度,他做奴才的以為這並不是難事,宮裡頭從才人到美人,貴人,但凡位份不是太高的,按著規矩置辦當可,固然,也要合著娘娘們的喜好,大方又漂亮。但張德全有意存了窺探聖意的心思,便故作為難道:“回皇上的話,衣裳現成的倒是有,且這當口尚衣局的姑姑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