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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快說!”
芸舒湊近趙美人的耳際,輕聲道:“陛下說為了娘娘您,別說做一回昏君,做一輩子昏君都行,還說‘烽火戲諸侯,只為褒姒一笑;妃子笑荔枝,只為玉環一笑;這高綏嫵媚酒,只為沉月一笑。’”
趙美人雙頰嫣紅,咯咯笑道:“當真這樣說?”
“是,娘娘。”芸舒表現的十分諂媚。
趙美人回身看她一眼道:“既是如此,你今天運氣好,待本宮歇下了以後,你便去蘭林殿看看你那個快死的姐姐吧。”說著,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往榻邊走去,芸舒趕忙上前扶道:“奴婢去不去都無所謂,便在這裡陪著娘娘也無妨,只是倘若芸初當真死了,蘭林殿著內侍監來報喪,那時奴婢可是真的要去了。”
趙美人滿意的看了她一眼,一頭倒下。
芸舒放下金鉤,在帳子外站著,直到趙美人睡熟了為止,她的臉色才逐漸暗沉了下來,她因為貼身跟隨趙美人故向來就睡在趙美人的外間,此番動作利索的從趙美人的床榻下面翻出一件玄色斗篷,披上之後,一個側身沒入那落地窗後頭的鳳仙花林,人轉瞬沒了蹤影。
黑夜之中,風將斗篷吹得隆隆鼓起,她提著一隻燈籠在永巷中疾步行走,烏鴉在頭頂上飛過,撲出的翅膀聲極響,再呀呀一聲,永巷裡的反出來的迴音更加空曠而幽深,好像前方的盡頭是地獄,烏鴉是要把人領到那裡去,叫人嚇破了膽。所以但凡入了夜,別說是宮女,即便是膽子大的太監也不敢隨意走動,只有時不時的羽林衛路過巡查。
從披香殿到未央宮並不便利,要沿著摘星樓直走到底,很難不被摘星樓附近的守軍發現,更何況近幾日宮中興起鬧鬼傳言,說是惠妃死後怨氣久久不散,魂魄三不五時的在惠昭宮現身,現下弄得人心惶惶。惠昭宮附近的守軍自然加強,再有合歡殿又總是被人放毒蛇,太后親自下的旨要增強守衛,因此她覺得只有走水路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當即便拉低了帽簷,將一張臉都攏在其中,自太液池邊撐起一葉小舟,穿過月洞門。
她也不敢用力划槳,怕引起嘩嘩的水聲,只任由小舟在湖上輕輕飄蕩,月至中天之時,總算到了未央宮後面的闋樓。
她輕輕一縱,人上了岸。
往燈籠裡撒了把灰,火光瞬間熄滅,東西被留在原地。
再一轉眼,人已上了闋樓,躲在了屋頂上麒麟雕像的後面。
下方羽林衛環伺著勤政殿,皇帝仍埋首於一堆公文之中,全是當日中書省送上來的,其中就不乏有鍾昭儀的哥哥彈劾如貴人在身為宮女子時與人發生私相授受之事的奏疏,皇帝輕輕一哂,心想,其實誰都知道背後的主使是哪個,偏生鍾昭儀那個蠢貨竟還把自己孃家的人扯進來,試問天下哪個皇帝喜歡後宮和前朝勾搭在一塊兒的!既然她哥哥放著一個好好的吏部小官不做,那就下放到州郡去做個御史,專門彈劾別人好了,也省的留在京城礙眼。再說那張司勳,此刻人已交給了大理寺,審不審理出個結果都不打緊,他只是想要這廝受受罪,一來不能白白冤枉了蕊喬,二來也讓大傢伙知道他這個昏君到底是怎麼個昏庸法!
忽然,一陣風吹過,皇帝案前的燭火輕輕一曳,皇帝頭也不抬,便將身邊的海大壽遣了出去,順帶在外頭把門,跟著才道:“你來了?”
房樑上跳下來一個小巧的黑影,翩躚落地後跪下道:“稟聖上,屬下來遲。”
言畢,伸手掀開了帽簷,露出一張白皙小巧的臉,卻沒有往日裡跟在趙美人身後的那股子得意諂媚勁頭,而是一臉的堅毅,連嘴唇都抿的緊緊地。
她的額頭上有汗,顯然是趕路趕的急。
皇帝道:“起身吧,你一直以來都做得很好,讓你埋伏於她的身邊那麼久,坦白說,還真是委屈你了。今次的事,多虧了你提前傳信於朕,朕才能及早防範。”
芸舒恭敬道:“本就是屬下的分內之事,屬下不敢居功。”
皇帝看著她:“既是如此,有功自然也要賞。朕向來賞罰分明,這些年你雖然嘴上從不說——你們這些孩子呀,打小起就被訓練成‘人刀’,從來都說自己沒什麼心願。但當時內侍監將你姐姐分去趙美人那裡,你卻主動請纓去調換,朕也甚欣慰,你姐姐畢竟與你身份不同,你去趙美人處確實更好一些。”
芸舒認真道:“因屬下是主子的刀,自然要用到對的地方。鍾昭儀與趙美人相比,無論是其心智還是能力皆無法匹敵,為刺探高綏情報,屬下以為還是屬下更得力一些。當然,屬下也確有私心。姐姐與我雖然相隔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