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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短視,未能認清全域性罷了。因此本宮勸你,還是要想清楚為好。”
木槿恨聲道:“娘娘的苦心,奴婢怎會不知!只是娘娘,若不是幼弟被挾持,奴婢本不必為他人走狗,更不必慘遭滅門之禍。這滔天的血海深仇,奴婢無論如何咽不下去。奴婢在九泉之下的爹孃弟弟也沒法閉眼。”
蕊喬喟嘆道:“也罷。”
“奴婢確實沒有什麼高瞻遠矚,但是奴婢願意跟在娘娘身邊為娘娘所用,只為報娘娘不殺之恩。”木槿字字鏗鏘。
“那殷世德呢?”蕊喬望著木槿認真道,“別跟本宮打馬虎眼,本宮有眼睛,自己會看。”
“娘娘……”木槿怔住,滿臉通紅。這可不是對皇帝裝出來的故作還羞,而是真的近情情怯。
“你以為你裝的很好?”蕊喬乜了她一眼,懶懶道,“每回殷世德來給本宮診脈,你都忙前忙後的恨不得杵在他眼窩子裡,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本宮之前也偷偷打量這殷世德,想說他怎麼跟個榆木疙瘩似的不開竅,直到本宮叫他去查你的事,看來他還是頗上心的。眼下倒好,郎有情妾有意,你且聽本宮跟你說,他吧,家中原本有一妻房,可惜福薄早逝了,亦無子嗣留低,更無有侍妾……”
“娘娘……”木槿求饒的看著蕊喬。
蕊喬越說越起勁:“若不然我也不必特地讓他幫你去查,如今叫他對你多了幾分憐惜呵護之意,以後逮著機會,讓陛下替你做主賜給他便是了。”
木槿沒想到蕊喬竟幫她把出路都給找好了,她哽咽道:“娘娘的再造之恩,奴婢沒齒難忘,只是奴婢句句肺腑,即便奴婢對殷大人是一片真心,也請娘娘允許奴婢在那之前,留在娘娘身邊,護得娘娘周全無恙為止,否則奴婢是不會離開娘娘的。”
“好。”蕊喬爽快的答應了。
木槿總算破涕為笑,這段時間她昧著良心做事總是不安,夜夜難以入眠,眼下一切都說開了,她如釋重負,但想到今後的日子,還是道:“娘娘,那儲秀宮那邊…?”
蕊喬一笑:“他們若是尋了來,你照例去回話,他們無非是想知道我宮裡的動靜,你便一五一十的說,事無鉅細的說,我倒要看看她有幾個耐心聽。當然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不用本宮教,你也省得。還有…”
“是。”木槿側耳傾聽。
蕊喬淘氣的甩了甩腳:“得空的時候再去披香殿走一趟,把該告訴的都告訴趙美人,讓她也曉得要害她的人到底是誰,儲秀宮自然有趙美人去對付,本宮這次賣趙美人一個人情,想必短時間內她也不會來尋我的麻煩,儲秀宮就是想尋我的麻煩,估計也沒那個時間。”蕊喬‘嗤’的一笑,趙美人或許算不上聰明,但出了名的難纏,儲秀宮忙著對付她就夠費神的了。
而後那三個月,整個內廷風平浪靜的不可思議,連夏日裡蟬鳴的叫囂都壓抑了許多,只是聽聞儲秀宮杖殺了幾個不得力的太監,害的宮人們每每路過御花園,都是疾步而行,彷彿頭頂上罩著一塊烏雲,山雨欲來。
木槿道:“娘娘這招高明,那些奴才知道事情敗露之後,主子非但沒留住他們,反而掉過頭來殺人滅口,想必淑妃日後也失了些人心。”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是老祖宗的教訓。”蕊喬喝了口米粥,“今日的菜式倒是清甜,合本宮的胃口。”
木槿的臉上閃過一絲愧疚:“食材是陛下送過來的,奴婢自作主張按著殷大人的方子放了些安胎寧神的花瓣,不過是打成了汁摻進去的。希望娘娘別怪奴婢多事。”
蕊喬望著她笑:“你這般小心翼翼作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若要殺你,你也呆不到今日,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從今往後,腳踏實地的便是了。”
木槿受教,隨即將近期來發生的一一告訴蕊喬。
據說趙美人的神智是愈發清醒了,親自給皇帝寫了陳情表,讀來感人肺腑,直叫人熱淚盈眶。皇帝雖沒有立刻撤了趙美人的禁足,但畢竟是寵過的,眼見過幾日就是中元節,太后那裡操辦的水陸法會有請僧侶行香,還增加了拜懺,放水燈,焰口施食等活動,便捎帶上了趙美人,讓她外出行走行走。
這是幾個月來,趙美人頭一次出殿門,形容清減了不少,見著皇太后和在座諸位妃嬪也一一施禮,比先前客氣了許多。
到焰口施食環節的時候,太后突然讓僧侶燒了一道符在水碗裡,唸完咒後遞給趙美人道:“哀家瞧著沉月這幾個月像是越發懂事了,來,快把這符水喝了,也就沒得讓那些孽障再纏身,將來才有機會伺候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