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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昭儀顫抖著嘴皮子道:“應該…是…沒有什麼破綻吧。”她抿了抿唇,強自鎮定下來,“就是不知道她到底信多少。”
芸初仍是滿臉的憂愁:“娘娘,其實奴婢以為,我們為何不對如貴人坦言告之呢?奴婢對她的性子還是頗為了解的,但凡是說了實話的,哪怕是真做錯了事,她也會想法給底下人兜著,可要是同她打了幌子,那就真沒有下一回了。”
“本宮何嘗不想實話實說。”鍾昭儀無奈道,“只是這話說出來也得有人願意相信才行!你想想,怎麼可能如貴人一有滑胎的跡象,別的人都置身事外,唯獨是本宮——太醫院莫名奇妙就多出一張本宮的診紙,說是本宮求過五行草,若不是你妹子前來通風報信,讓我們提防著,本宮竟還被矇在鼓裡,眼看就要一頭栽進這一個圈套。試想想,假若此時傳到太后和陛下的耳朵裡,本宮哪裡還能說得分明?根本就是百口都莫辯!再者,以前她願意替你們兜著,也是因為你們犯的都是小事,而龍嗣卻系國之根本,事關身家性命,本宮的命事小,連累族人卻事關重大。本宮還真不敢冒這個險。”
芸初點頭,囁嚅道,“娘娘說的是,是奴婢思慮不全,得虧了芸舒那丫頭。”
“說道你那個妹子,本宮這回欠了她一個大人情。”鍾昭儀欣慰道。
芸初頗為感慨:“的確,從前在局子裡時,她就比我能幹,所以才會被趙美人給挑走。”
鍾昭儀想了想道:“她大約也是在太醫院裡頭布了眼線,否則不可能第一時間來通知我們。”
芸初覺得此事詭秘莫測,仰頭道:“娘娘,你說到底是誰要害如貴人?奴婢以為,只要找到誰要害如貴人就知道是誰要嫁禍給娘娘。你說會不會是趙美人?”芸初思來想去,只有趙美人最是囂張,自從得知如貴人有孕,便處處和她不對付。
鍾昭儀道:“這個道理反之亦然。只要抓到是誰陷害了本宮,就能知道是誰要害如貴人。關於趙美人……”鍾昭儀沉思片刻道,“也難怪你會想到她,目前看來她嫌疑的確最大,而且她被幽禁起來,又形狀瘋癲,如貴人一旦出了事,往我身上潑點髒水,任誰都不會想到是她,反而會說本宮口蜜腹劍,佛口蛇心。關鍵是如貴人出事那天,我就坐在她旁邊,你可以說是我救得她,也可以說是我在一旁不知不覺動的手腳,當真不知是何人在背後算計,如此歹毒。”就連一貫好脾氣的鐘昭儀想到整件事,都不覺動了氣,恨聲連連。
好半晌過去,總算平復了心緒,她摸了摸芸初的頭,“替本宮謝謝你妹子,本宮此番欠了你們姐妹一個大人情,將來若是有用的上本宮的地方儘管開口,本宮定必想辦法予你們成全。”
芸初握著昭儀的手:“娘娘別說這樣的話,奴婢這樣蠢笨,娘娘都肯這樣信任奴婢,奴婢別無所求了,為娘娘分憂是應該的,娘娘就不要再多想了,倒是娘娘的傷——”芸初說著低頭看向鍾昭儀的腳,情不自禁的哽咽起來,“娘娘,讓奴婢扶您回房歇息吧,奴婢重新給你上藥。”
鍾昭儀含淚點頭,主僕二人一起回了內殿,坐到了床上。
屋內的陳設十分的簡樸,若說是一個娘子或者選侍的房間那不足為奇,可她一個昭儀過的如此清苦,實在有違常理。芸舒對此十分不解,幾次話到嘴邊還是吞了下去,她是真的搞不明白為何起初陛下和昭儀還是一團和氣,相敬如賓的,怎麼轉瞬間,陛下和娘娘就形同陌路了,從此再也不召見昭儀,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不敢多想,回過神來,捧起鍾昭儀的腳放在踏凳上,輕輕的,一層一層的揭開裹在鍾昭儀腳上的紗布。
沒多久,鍾昭儀的腳背露了出來,上面被蜈蚣咬過的傷口形狀可怖,所幸的是血總算止住了,就是還有些腫。
芸初強忍住淚意,拿起一把金剪子用尖頭一點一點挑開上面五行草的碎葉,跟著用太醫給的藥酒擦拭了一遍,期間鍾昭儀疼的蹙眉,卻不喊疼,芸初啜泣道:“娘娘受苦了。”
鍾昭儀苦笑著安慰她:“沒事,這點小傷算什麼。本宮在內廷深宮內明哲保身了那麼多年,絕不會在此事上功虧一簣,叫歹人計算了去,這點傷就當是買個教訓,以後處處提防著便是。”
芸初重重點頭,她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放機靈點,和妹妹一樣,做個能為主子分憂的奴才,這樣娘娘才能有出頭之日,就算娘娘當真失愛於陛下,起碼也要保住娘娘不受人欺侮,絕不能再像這一次——當芸舒找了藉口偷偷地到蘭林殿來,告訴她們這個訊息的時候,她嚇得完全不知所措,只知道哭,還是芸舒說的,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