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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液池旁邊,險些不小心掉進水裡頭。
其時蕊喬還不知道生了什麼事,尋他不著正急的跟什麼似的,這邊皇后的喪儀又抽不開身,於是只得撥了一隊人手散了找,最後總算在御花園的假山洞裡把他給找著了,他卻不肯出來,蕊喬無可奈何,只有親自前往,拿著棗泥糕站在洞口誘哄道:“乖孩子,快出去,母親也知道你傷心,可你躲在裡面不是個事。呆會子還要給你母后磕頭呢!”
永邦的臉終於從洞裡探出來,只是恨恨的看著蕊喬,令她有些莫名奇妙,緊接著又突然衝過來,小拳頭對準了蕊喬的肚子一搗,怒道:“都怪你,我恨死你了,是你害死母后的,我討厭你!我不要當你的兒子!”
蕊喬猝不及防,一個踉蹌之下人連連往後退,還好海棠及時扶住了她,只是肚子也隨之莫名其妙的痛了起來,木槿擔憂道:“娘娘,您怎麼了?”
蕊喬忍著一絲微微的疼痛道:“不妨事的,先把他帶回去再說。”
“我不回去!”永邦吼道,一雙拳頭亂揮,“你們誰敢碰我?”
蕊喬耐著性子道:“誰跟你說是我害死你母后的?”
永邦昂著頭顱:“大師傅說過,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蕊喬明白了,點頭道:“好,你既然說是我害死的,那你打算怎麼辦?就一個人躲在這裡哭?你母后的靈柩還停在那裡呢,等著你去磕頭,你母后的家裡人還等著見你,你是打算繼續在這裡乾耗著還是跟我走,你自己想清楚。”
永邦迷惘的垂下了頭,是啊,母后家裡的人好像舅舅還等著他呢,雖然大家都說舅舅不務正業,但是舅舅每次進宮都偷偷地給他遞棉花糖,他覺得舅舅是個好人,也許舅舅會跟他說實話呢?永邦心裡盤算著呆會兒見著舅舅一定要問清楚,便跟著蕊喬回到了承乾宮。
皇后的喪儀辦的極為隆重,皇帝為此特意輟朝五日,命諸王以下,文武官員,及公主王妃以下的二品命婦以上。俱齊集舉哀,持服二十七日。連同皇帝自己也著素服七日,遇有奠醊。再行摘纓。漆飾棺槨四十九次。並賜諡號孝淑慎皇后。
期間,蕊喬一直慘白著臉,太后只以為她是累著了,直到後來在休息的間歇讓太醫請了脈,太醫手指一搭上去就知道尷尬了,怎麼皇后前腳剛走,如貴妃又趕上了有喜脈,但太醫還是給皇帝道了喜,皇帝鬱悶的不得了,若不是皇后這個時候走,他恐怕樂得要蹦起來了,只是眼下這當口,他不得不壓抑住臉上的喜色,繼續皇后的喪儀,然而如貴妃有孕的訊息仍是不脛而走,太后想讓蕊喬避開,怕白事不祥衝撞了未出生的孩子,蕊喬斟酌了一下子,還是硬挺著身子不肯離場,太后明白她是怕永邦有想法,只得輕嘆了一聲可憐天下父母心,當即令莊妃和寧妃一同協助蕊喬打理皇后身後事宜,不過茲務繁多,樣樣都要蕊喬過目點頭,最終還是將她忙得夠嗆,直到喪儀結束,停當下來,才算是安生了。
由始至終,內閣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待時機成熟,便以中宮不可無主,如貴妃孕嗣有功且為皇長子生母等為由,奏請皇帝冊立如貴妃為後。
其實本來大學士們也以為如貴妃地實微寒,曾充掖庭,並非皇后人選,但這麼些年下來,她一個貴妃當的比皇后還像皇后,倒是皇后,儘管宮中沒有明說,但皇后當年數度逼死後妃的事,朝野上下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且如貴妃近年來又聖眷優渥,內閣便以為此事鐵板釘釘,*不離十了,誰知道一論及後位的問題,皇帝立刻變了個人似的,選擇避而不談。內閣亦是無法,只能任由中宮之位繼續懸空。
在上書房讀書的永邦又怎會不知道?
就連大師傅也對他母親讚不絕口,稱她賢德純善,永邦心裡氣不過,他開始也不盡信母后的話,但是不出母后所料,她死後,建議母親當皇后的人比比皆是,永邦想起母后曾經說過傅蕊喬是畫皮,是偽善,他哭著衝進了關雎宮指著蕊喬罵道:“不許你當皇后,只有我母后可以當皇后,你是裝的,你故意詐病,挺著身子操持母后的喪儀,好讓大家都說你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裝腔作勢的拿喬,你越是這樣,呼聲越高,母后說的不錯,你就是假惺惺。”
皇帝適時正在關雎宮裡,聞言氣的差點將他吊起來打,蕊喬只得趕緊把孩子送到了慈寧宮,永邦一心以為找到了靠山,跪在敦肅太后跟前道:“求皇祖母替孫兒做主。”
皇太后悶哼了一聲,心中氣皇后到死了還要生事,恰好正月裡,皇帝已遣了大學士王翰恭點皇后神主,升祔奉先殿,太后便罰永邦到那裡去:“虧得你母后處處護著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