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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喬豎立於上,宛如凌波憑空踏在水面的仙子,落日餘暉灑在她肩頭,如潑下點點金粉,而她似極了浴火重生的鳳凰,眉宇間卻是除去往日的淺笑顰妍,予人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芸茉站在蕊喬的身後,感受最是強烈和分明。
木槿她們站在不遠處手卻是緊張的連手心都溼潤了。
蕊喬回頭衝木槿莞爾一笑,道:“放心吧,她家主子可沒有那麼傻,讓她在這裡對我下手。”說著,睨了一眼芸茉,“賢妃娘娘得一個‘賢’字,自然最是賢良恭順,這些不要臉的手段從來不屑自己動手。”
蕊喬的話裡句句帶刺,甚至不吝影射了。
芸茉也不賣關子:“娘娘,我知道你不信我,換著是誰,那麼笨的方法用兩次都叫人沒法相信,但奴婢今日之所以前來不單單是奉了主子的吩咐不敢違抗,也有奴婢自己要來見娘娘的緣故。”芸茉說著頓了一頓,“想當初芸秀,芸歌,她們也是一塊兒跟著娘娘的,而今卻是走的走,散的散,死的死……”她想到芸歌,臉上露出濃重的悲傷,“奴婢在長春宮當差,一直都謹記娘娘當日的教誨,要以主子為尊,時時為主子分憂,但為了不淪落到芸歌的下場,奴婢也要自保,相信娘娘可以體恤。”
“當日香荷逼迫奴婢取信於寧妃,奴婢無奈照做了,今日賢妃又要奴婢動之以情,騙娘娘說會做您在長春宮的耳報神以此來獲取娘娘的信任,奴婢還是照做了。”這番說辭顯然在芸茉心裡盤桓很久了,她說到後來,有點兒激動。“只是相比起賢妃來,奴婢更願意相信娘娘。”
所以她是真倒戈了,而並非像賢妃要求她的那樣,假意投誠?
蕊喬默不作聲的聽完,道:“當時寧妃況且不信乎,今日僅憑你的三言兩語,本宮又為何要信?”說著,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腳下的錦鯉由於她的投餵全都拼命地跑過來爭奪食物,彼此互相傾軋,幾乎躍出水面。
這就和皇帝的後宮一樣,那麼多人全都在搶一樣東西,皇帝的愛,榮寵,和權柄。
但她們都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總得有個投餵的人將東西丟出來,她們才有的搶。
而她從來不喜歡做搶食的人,那麼被動,她只喜歡做投餵的人。
她要主動權通通在她的手裡。
皇帝一步一步的的將她送到今天這個位置不易,不單單就為了能讓她生個孩子這麼簡單。
要知道後廷之中,上有太后壓制,皇后又是個變數,一邊還有賢妃,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一招陰的。她背腹受敵,處境艱難,若不一次性把這些人都壓制住,往後在這宮裡誰都能到她頭上來算計一把,她能防的了一次,豈能防得了第二次?
靠皇帝動手替她剷除荊棘終究不是一勞永逸的辦法,這樣就算賢妃消失了,以後還會有新的人出現,她今日之所以特地選擇到昔日落水的地方來就是要讓闔宮的人都知道,她傅蕊喬天不怕地不怕,區區一些計謀,她不是不會,要論收拾人的方法,她有的是。就像對付這些魚兒……蕊喬從鬢上抽出一根簪子,拔下上面的珍珠瞄準了幾條搶的最兇的大魚兒輕輕擲去,力道把握的剛剛好,既不傷了魚兒的性命,又能叫它們都散開。
芸茉見狀道:“奴婢沒巴望能令娘娘立刻信服,奴婢只是希望後宮之中能有一人可保奴婢性命,就那麼簡單。而那登頂之人若能是娘娘,便是我等的福氣。”說著,跪了下來,“請娘娘無論如何給奴婢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蕊喬望著芸茉,知道她方才的舉動起到了一定震懾的效果,憑芸茉的領悟,相信不久之後闔宮便會知道如妃娘娘其實也沒有那麼好說話。
蕊喬居高臨下的望著芸茉道:“那你今日來找本宮,總不會是空手而來的吧?”
芸茉點頭道:“奴婢為娘娘您準備了一份大禮。”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張字條,道,“賢妃娘娘這幾日都在練字,以往雖然也工書畫,但未曾到了如此瘋魔的地步,奴婢心中覺得有異,便趁無人之際,偷偷撿了一張作廢的來,請娘娘您過目。”
蕊喬一手接過一看,旋即輕笑出聲:“難怪要趁著浴佛節可以外出走動的機會,專程去了一趟寺廟祈福求籤,合著她打的就是這個算盤。”言畢,在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將芸茉給她的紙條撕得粉碎拋入河中,芸茉不解的望著她,蕊喬卻道:“你做的很好,本宮心中有數了,你回去覆命吧,就說你的任務已經順利完成了。”
芸茉開心的站起來道:“謝娘娘成全。”
“那奴婢告退了,也請娘娘也早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