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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也許還有更多的人命喪她手,只是不為人知。可江山的主宰只有一個,無論她對於上官家來說多麼勞苦功高,她的結局早就已經註定了。她必須死。
上官柳亦深知今日插翅也難飛,所幸什麼都認了,但是頭頂突然一陣風過,伴隨著幽幽的淡香,所有人都看到一道紅影,在暢音閣的上空盤旋,速度快的叫人驚詫,有人喊道:“天哪,真的有鬼,是鬼來啦,惠妃的鬼魂。”
“放屁!”太后咬牙切齒的怒罵,也顧不上什麼儀態了,對身邊的張德全道,“給哀家全力緝拿這個裝神弄鬼的人,這樣幾次三番的戲弄於御前,哀家要將她抽筋扒皮。”
誰知話將將說完,那道紅影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皇帝衝了過去,蕊喬眼見那道紅影越來越近,眼底驀地閃過一陣反光,腦子裡頓時轟的一聲,第一反應就是匕首,那是匕首的光。她想也沒想,一個箭步衝上去擋在皇帝身前。
匕首本是朝著她的胸口刺去的,但是不知為何,那紅影竟有些忌憚蕊喬,然而那道紅影已經到了近前,來不及收勢,只得手腕一轉,匕首沒有刺進蕊喬的胸膛,只在她的肚子上隔了一刀,蕊喬向後一倒,皇帝迅速將她抱住,焦急的喊道:“蕊兒,蕊兒……”
蕊喬揮揮手,示意他不打緊。
皇帝怒目看向那道紅影,只見紅影行刺不成,在地上滾了一滾,就是這個空檔,芸舒站在最近的角樓上看的真切,之前紅影的速度實在太快,她沒把握出箭,恐傷了皇帝和蕊喬,眼下紅影如一朵大麗花一般委頓落地,她立刻拉滿了弓,‘咻’的一聲,一道羽箭射出,對準了紅影的後背,透心而過,發出‘呲’的一聲。
蕊喬見狀,忙爬起來朝紅影跑了過去,口中焦急的喊道:“芸歌,芸歌。”
她將紅影翻了過來,只見芸歌一張臉色慘白,嘴角‘噗’的噴出一口鮮血,卻是對著蕊喬綻出一個略帶孩子氣似的笑道:“姑姑,我又給您添麻煩了,您看,您總是給我收拾爛攤子。”說著說著,淚水從眼角簌簌的滾落,掉在蕊喬的手背上,灼熱的發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您,就讓芸歌下輩子做牛做馬的伺候您吧。”
蕊喬失聲痛哭:“你這個傻孩子呀。”
芸舒飛身縱下角樓,走到芸歌跟前,詫異道:“怎麼是你?”
她們幾個從小一個院兒里長大,她是自打八歲起就在外被當做殺手培養,十五歲進的宮和芸初相認,芸歌是最小的,只有十三歲,成天介跟在蕊喬和幾個姐姐屁股後頭要糖吃,饞的沒邊兒了,但卻是很天真善良的姑娘。
只是也許天真並不是那麼好,至少在宮裡,天真意味著傻,意味著容易被人利用。
當時淑妃或許就是看中了她這一點。
芸舒蹲下來,點了她肩頭的幾個大穴,好讓她死的不那麼痛苦,一邊道:“你……你壓根不是練家子,你從哪裡學來的這些邪功?”
芸歌的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望著芸舒道:“能夠死在芸舒姐姐手裡,我其實挺高興的,真的,我不想活了,早就不想活了。”
芸舒那樣一個冷情的人,見了她的模樣都不由眼眶泛淚,她握住芸歌的手道:“你說,誰害的你這樣,芸舒姐姐替你報仇。”
芸歌搖了搖頭:“不必了,有些事怪不得別人,只能怪自己。”
芸舒終於問出了心頭一直壓著得疑惑:“你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只有這道功夫,你才能有這樣的身法輕功,我練了這麼些年才練成今日的成就,你斷不可能超過我,你說,是不是有人教你學那套邪功?”
芸歌哭的淒涼,默默無言。
蕊喬喃喃道:“是上官修,是上官修,一定是他,對不對?”
淑妃聞言哈哈大笑起來,指著地上的芸歌道:“你問她自己呀,她敢說嗎?這個小賤人,竟敢覬覦我們家修兒,我修兒是何等的人才,怎能看的上她?不過倒是可以讓她幫忙就是了,她有臉說嗎?沒吧!一次次的把肚子搞大了,又再打掉,哈哈哈哈——!”
淑妃形狀瘋癲,口出狂言,哪裡還有昔日半點的風度!
芸舒氣的渾身發抖,一柄飛刀橫的擲過去,劃過淑妃的頭頸,割出一條血痕:“別以為我不敢殺你,不過是先讓你體會一下什麼叫做死的滋味?怎麼樣?害怕嗎?你也知道害怕,瞧你的雙腿抖成那樣!”說著,指著芸歌,“她是個人,不帶你們這樣糟踐的。玩弄姑娘的感情算什麼男人,還好意思說一表人才,我呸!”芸舒忿恨的朝淑妃臉上啐了一口。
淑妃怒目相視,然而她如今已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