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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和青青準備晚飯,哥匆匆走進來,我一笑‘哥,你也太心急了,我們才開始做飯你就來了。’
哥看我‘梅兒,別做了,你出來我有話說,’
我看哥臉色凝重,心中一緊‘哥,你不會這麼一會兒就反悔了吧?’
哥走近一步‘梅兒,你舅父今天早上出了車禍,送到昆明急救無效走了!’
我眼前一黑,哥忙扶住我‘梅兒,你要挺住,大家還在等我們過去呢,’
曉跑過來‘大哥,車準備好了,梅兒,你的臉色好差,你不要緊吧?’
我搖頭‘沒事,走吧。’
一路曉緊握住我的手,默默看著我一聲不吭。。。。。。
醫院的太平間內,表哥哭的雙眼紅腫,舅媽早哭暈在一旁地上,佩夢姐和兩位乾媽相擁著哭成一團。。。。。。。。。
我忍著淚示意曉和我一起把舅媽扶到外面的椅子上,舅媽醒來一把拉住我‘阿萍,你說你舅舅沒死,他只是去釣魚去了,他不會這麼狠心,丟下我一個人離開對嗎?’
我抱住她‘舅媽,你要保重自己,看到你這樣,舅舅會難過,會不安的!’
‘阿萍,你舅舅真的走了?就這麼離開我,扔下我們走了?’
我們相擁而泣。許久,哥走出來‘梅兒,讓舅媽進去看看,還有什麼要準備的,我們送舅舅回家。’
舅媽堅持不要殯儀車,哥安排曉開車載著我和表哥夫婦,哥親自開車載著舅媽和舅舅的遺體,看著舅媽抱著舅舅的遺體垂淚坐在車上,我心痛極了,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彷彿一個世紀,彷彿只是一瞬,舅舅的遺體已經放入棺槨之中,靈堂都已擺放就緒,按照家鄉的習俗,表哥夫婦換上白色的孝服,哥讓人給我和曉還有他自己都準備了一套黑色的衣服,天不知何時黑了下了,二表哥也趕到了,他哭的好傷心,一個勁說自己不孝,沒來得及見上父親最後一面。。。。
我走過去扶起他‘二表哥,別哭了,你這樣,舅媽的心裡就更難過了,她那麼大歲數了,你忍心嗎?’
二表哥抬起頭‘阿萍,都是我混賬,我不孝,明知二老孤獨,還一個人跑那麼老遠,連爸最後一面都沒見到,我混那,我,’
舅媽拉住他‘簡兒,你爸沒有怪你,他只是放心不下你,’
看他們抱在一起大哭,我走到佩夢姐身邊‘佩夢姐,雖然我知道你們此時很傷心,很難過,但,你勸勸表哥,讓他節哀順變,此時最重要的是舅媽的身體要緊,’佩夢姐和表哥低聲說了一會,表哥走過去,勸住了哭泣的舅媽。
第二天.
一大早我煮了早點抬過去‘舅媽,大表哥,佩夢姐,二表哥,哥,吃一點東西吧,從昨天一早到現在,你們什麼也沒吃,身子會受不了的,’
我盛好一碗粥抬到舅媽面前‘舅媽,吃一口吧,為了舅舅走的心安,您吃一口吧!’
她木然接過吃了兩口‘阿萍,我吃不下,先放著吧,’
佩夢姐默默吃了一點,給大表哥端了一碗,準備給二表哥抬過去,忽的倒在地上,哥忙奔過去扶起她‘姐,姐,你醒醒,’
她睜開眼‘阿傑,我頭好暈,我,’
哥似乎是給她把了一下脈,回頭‘曉,你來看一下,姐她,’
曉忙蹲身把脈,一會衝哥點了點頭‘是的,佩夢姐有身孕了!’
眾人呆住了,大表哥看哥‘阿傑,是真的嗎?確定嗎?’
哥點頭‘基本可以確定,最好去做個檢查,但此時胎兒極不穩定,一定要注意控制情緒,還有多休息,’
舅媽拉著佩夢姐‘你有了,老頭子,你聽到了嗎?你有孫子了,’
陪佩夢姐做完檢查,回家,大表哥迎過來‘確定了嗎?’
佩夢姐點頭‘醫生說才七週左右,’
曉看我‘梅兒,是嗎?’
我看他‘哥和你都不是庸醫,你們都說是了還有假,只是醫生說,佩夢姐身子虛,要多靜養,’
佩夢姐一嘆‘如今家裡這樣,要我如何安心靜養?’
表哥握住她的手‘佩夢,別這麼說,這孩子是上天賜給我們的禮物,爸走了,我們卻迎來一個新的生命,這一也許就是命運的安排,你一定要好好保重我們的孩子,讓他健康的長大,這就是對爸最好的懷念!’
‘對,林兒說得對,你爸已經走了,回不來了,可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們林家的希望,你一定要好好的,’舅媽在二表哥的摻扶下不知何時來到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