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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彈像老早瞄準好似的穿過宮老的心臟,再直接穿進身後的阿咪……
“阿咪!”阿豐發狂的尖吼。
“宮老!”兩名倖存的保鏢驚惶失措,一旁的大塊頭趁勢發槍,一併解決掉這些餘孽。
“阿咪!”
眼見兩個女人同時搖搖欲墜的倒下,阿豐心膽俱裂的猛衝上前,及時攬住阿咪鮮血淋漓的身子。
子彈在她纖瘦的身軀開了一個大窟窿,很明顯的在心臟部位,那些鮮血像噴泉不斷的湧濺出來。
“阿咪……”他猛力搖晃她虛軟的身子,希望搖開那兩扇濃睫搭蓋的眼睛。
“阿咪!”大塊頭也奔了過來,跪倒在地上看著那不要錢似的血流成河。
良久,那兩扇濃睫緩緩微顫的睜了開來,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珠黃濁的找尋模糊不清的焦距,好不容易才看清阿豐就在她的眼前。
“我……喜……歡……”阿咪試圖蠕動唇瓣發出模糊難辨的聲音,卻發現自己無能為力。
“什麼?!你說什麼?!”阿豐目皆盡裂的搖著她追問。
“我……喜……”阿咪的聲音愈漸微弱。
她想說我喜歡阿豐,好喜歡、好喜歡,即使不能和你一起死,但是隻要死在你懷裡,那就已經很幸福了。
那張已無血色的雙唇掀動著,這一刻她終於明白李宓所謂的幸福代表了什麼含意,也終於明白這兩個字對他們這種人而言,是一項多麼奢侈的賞賜。
“什麼?!你到底在說什麼?”阿豐恐懼的看著阿咪逐漸放大的瞳孔,卻依舊猜測不出她無聲的唇語。“
“你……”阿咪的那雙濃睫再也無力支撐的垂落下去。
“阿咪……”愈形沉重的身軀告訴了阿豐一件事,他的夥伴再也回不來了。
遠處傳來的警笛聲響漸漸清晰。
一行像淚的液體滑下阿豐面無表情的臉龐……
“這是什麼?辦家家酒嗎?綁那些女人玩意兒做什麼?”
“是符咒嗎?一堆黃不拉幾的東西,他到底想要幹麼啊……”
老地方的斜坡上,一群“黑七幫”的手下譏論紛紛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停駐在江笙所分配到的摩托車上,不為什麼,只為那一堆飛揚的黃絲帶——江笙不知打哪兒弄來的,竟然將整輛摩托車綁得像萬國旗展覽會。
站在遠處另一端的元井水澈微微眯起眼,注視江笙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卓然氣勢,再一次在心中估量自己的對手。
那氣勢是一種天生的傲岸與自信,自己早該猜到李宓看得上眼的男人絕不是泛泛之輩,即使飛車很可能不是他所擅長,在他的眼底卻找不到一絲畏懼。
很好,除了李宓,他終於找到另一個可以匹敵的對手了。思緒閃過的同時,元井水澈已走向江笙,一隻大手還在江笙犀利的注視下,緩緩接住一條在空中飛舞的黃絲帶。
“這是什麼?”元井水澈有些訕笑的盯視他,“求雨的符咒?好讓老天下雨,助你躲過必輸無疑的一戰?”
江笙面無表情的在手腕上綁上一條看起來已有多年曆史的黃絲帶,稍稍整理了一下,才漠然的正眼看他。
“是李宓的護身符,你要不要也來一條?”
“準備!”元井水澈臉色立變,回頭立刻命令手下,冷硬的臉孔浮上幾條繃硬的青筋,步向自己機車的腳步也重踏著怒氣。
江笙沒有表情的臉孔緩緩浮上一絲淺得幾乎看不見的笑意。
李宓日記上的那幾個字還歷歷在目,那是他不計犧牲到老地方的代價:李宓愛的人是他,不是元井水澈或其他的男人。
他還不清楚宮老和她之間的恩怨,不過,當下之急,他必須先處理元井水澈這個麻煩,至於其他的問題,他會一一的幫李宓解決。
“依照老規矩,當那塊白布墜地的時刻,就是我們啟程的時候。”
震耳的引擎聲幾乎蓋過元井水澈的聲音。
江笙跨坐在發動許久的摩托車上,冷犀的眸子直直的掃向元井水澈,“賭注怎麼算?”
“你輸了,就得對李宓死了這條心。”
“要是我贏了?”江笙口吻帶著嘲弄。
元井水澈微眯那雙褐眸,迸出危險的光芒,“你根本就沒有這個機會。”
一抹酷厲的微笑在江笙嘴角顯現,“你輸了,也必須完全放棄李宓。”
悶聲的冷嗤一聲,元井水澈傲然的別過頭,放下安全帽的防護罩,“你等著瞧吧!到時候我會逼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