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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熟悉的絞痛是什麼了……
真他媽的該死!為什麼她要身為女人?
夏日、嘎天響的蟬鳴、籬笆外的樹蔭依舊濃密得透不過一絲陽光,還有他手中的口琴,還有——
他是不是還遺漏了什麼?人?事?物?似乎十分熟悉不該忘卻的某一樣記憶?
黑色富豪急馳在極度彎曲的小路上,江笙微微蹙起濃黑英挺的劍眉,思索著這七年來似乎空白了的某一段往昔。
乍然間,眼前掠過一道飛起又墜落的白色身影……見鬼了還是幻覺?
江笙猛然眨眼,潛意識的迅捷反應,讓他飛快的踩下煞車,急馳的車身“吱嘎”的旋轉了半圈,險險墜下一旁的懸崖,方才止住了車速。
“媽的!”用力捶了下方向盤,江笙忿忿地跨下Givenchy休閒西褲下的一雙勁直長腿,“砰”響的甩上車門。
是哪個不要命的?誰的車不挑,偏挑他的車來撞?
乍見蜷縮在地上纖細的白色身影,江笙莫名的心中一窒,長腿大步上前,蹲下身子,拉開她頭上的安全帽。
一頭黑瀑布般的長髮披散下來,圍裹住那張小巧發白的臉蛋,微眯卻彷彿意識模糊的美眸只惶惑的掃了他一眼,頓時又緊緊的閉上。
好熟悉的面容,他應該記得的,卻怎麼也想不起。
兩道黑眉攏得更緊,江笙掃過她雙手緊緊抱住的小腹,二話不說的立刻抱起她輕盈得恍若無物的身軀。
應該沒有外傷!方才這樣忖道,卻發覺自己在她臀部下的大手有些溼熱。
納悶的皺眉低頭一看,江笙頓然臉色大變,“血?!內出血?!”
可不是嗎?白褲上沾染的血跡是如此的怵目驚心。
“不……不是……”身前的年輕女孩突然眨了眨眼睫,彷彿想反駁,卻氣息不繼的昏厥在他懷中。
血?!江笙幾乎不記得自己曾經這樣倉皇失措過,他邁著大步,像火燒屁股似的將她塞進車座裡,黑色富豪頭一回像急驚風似的飛電而馳。
完全忘了這個功利社會給他的教訓:對方可能含血噴人,反咬他一口。
那樣的忐忑不安與心悸,在他加快的心搏中反覆的狂跳著……好熟悉卻怎麼也想不起的感覺。
“哈、哈……哈……內出血?!哈……”
白子霖狂洩的笑聲幾乎震掀病房的屋頂。
江笙眼底寫滿了困窘,俊臉上的表情卻惱怒惡狠得足以嚇退肚餓貼背的狼群。
但是他這個國中、高中的同班同學,卻只是伸出食指顫抖的指著他,“內、出、血?!哈……”
在心中詛咒了一句三字經,江笙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大醫院不挑,卻偏偏挑到這個毫不起眼的小診所來讓人看笑話。
七年的時間,物換星移,他根本不曉得這個向來最沒口德的傢伙,竟然繼承了父親世襲的救世主醫護行列,否則他壓根兒就不會丟臉丟到這兒來!
“江笙!”忍住卟嗤的笑意,白子霖憋著古怪的好笑表情,一手擦掉笑出的眼淚,一手搭上他的肩,“通常這種‘內出血’有另外一種學名叫作‘月經’、‘月信’,英文呢!簡稱叫作MC,OK?”說著,白子霖忍不住下一波笑浪,笑得體內的腸肚都呼之欲出。
“她明明昏倒在我懷裡。”江笙忍不住忿忿辯解的怒吼。
“那叫經痛。”白子霖強忍笑意,慢條斯理的道,“她痛的程度是嚴重了點,但是——卟!哈、哈……”
白子霖忍不住再次放聲大笑,笑得江笙的臉由豬肝紅漲成鐵青色。
“我、我認識你……十七年了。”白子霖笑得不可遏抑,卻還不放過江笙,“從來沒、沒見過你這麼滑稽過,哈……”
是啊!是很好笑。江笙的臉色又從鐵青轉成漲紅。
如果可以,他寧願自己失去這段記憶——抱著這女孩衝進急診室大叫內出血的這一幕——但是,有這沒口德的傢伙在,別提要那傢伙失憶了,就是想讓別人不知道都很難。
“你如果吵醒她的話,我就扁斷你兩顆門牙。”
江笙低沉的威脅彷彿起了作用,白子霖果真訕訕的斂去笑意,“放心,針劑裡順便放了一些鎮靜劑,她大可一覺舒舒服服的睡到天亮。”
“鎮靜劑?”江笙以為只有止痛而已。
“看見這個沒?”白子霖指著女孩眼瞼下的兩道黑影,她要不是失眠很久了,再不就是長期熬夜成習。“
江笙眉宇間的惱怒散去,灼灼的目光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