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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江笙呆了呆,視線停駐在那棵約莫一百六十公分左右矮小的橡樹,隨即被宓兒天真的童言童語給逗笑。
“你要等我哦!你一定要等我哦!”李宓那張小臉極為嚴肅的要索他的承諾。
“我……咳……我等你……我一定等你。”江笙嗆咳的笑著保證,然後不以為意的吹起了口琴:
Oh,tiea yellow ribbon round the old oak tree
It's been three long years do yous till want me
If I don't see a ribbon round the old oak tree
I'll stay on the bus forget about us put the blame on me
If I don't see a ribbon……
得到了保證,李宓清麗的小臉上浮起堅定滿意的笑意,小小的身子隨著輕快悠揚的琴聲開始搖擺起來,淡藍色的洋裙花邊在空中翻飛……
第一章
“你瘋了是不是?!說不幹就不幹,你知不知道這件案子值多少錢啊?!”
重重的丟下手上的卷宗,關若採一雙精細描繪的大眼迸出犀利的怒火,彷彿坐在她辦公桌前的江笙有多十惡不赦。
“我累了,該是讓自己喘口氣的時候了。”
大手爬過不馴的長髮,江笙表情文風不動的將視線調向窗外,然而觸目所見,卻盡是些壓得人透不過氣來的水泥森林。
沉沉的在心中嘆了口氣,江笙再次調開目光,輪廓深刻的俊美五官隱隱洩漏他心中的疲憊。
一年了,整整一年的時間耗在這個擁擠悶熱的窄小盆地裡,江笙不明白這盆地上的其他人們如何隱忍,不過,他自覺自己像條曝曬在沙岸上的海水魚,日復一日的耗損著原本蓬勃的生命力,終有一天就要枯竭。
“累了?!你——”拼命嚥下即將脫口而出的刺耳話鋒,若採強逼自己壓下心中那股熊熊怒氣。
還不是時候,她暗暗咬牙的告訴自己,等她登上了江太太的寶座之後,情勢便會全盤改觀。
若採那張美麗的臉龐頓時綻開與往昔相同的妍麗笑容。
“什麼時候,你才會收斂、收斂你的藝術家脾氣?”若採放緩了語氣,試圖用女人最擅長的懷柔手段來征服江笙。
“收斂?”江笙深沉的目光閃過一絲冷意,嘴角卻牽起一抹令女人魂蕩神馳的淺笑。“十年、二十年吧!”他無所謂的聳了下寬肩,“也許——進棺材的時候,我會考慮的。”
“江笙——”若採深深望進江笙那雙黑眸,嘆了口氣,“別在我面前表現出一副不在乎、無所謂的神情,我並不如你所想的那樣堅強。”
聞言,江笙淡淡一笑,神態間仍是一副不羈的浪蕩模樣。
“你讓我覺得不安,江笙。”若採垂下濃翹的睫毛,幽幽道:“女人的青春有限,而你卻老像只漂泊難定的候鳥,總是教我放心不下。”最最重要的是,這男人從不曾給過她任何承諾。
“那就去找個能讓你放心的男人吧!”江笙神情泰然的點了根菸,吞雲吐霧的自適表情,彷彿這一切與他無關。
若採那雙美眸倏地升起怒焰,卻一閃即逝,“你明知道我放不下你。”若採立即換上一臉幽怨的神情。
勻稱修長的美腿跟著繞過辦公桌,然後一屁股的坐在江笙的大腿上,雙臂像八爪章魚似的纏上他的頸項。
再熟悉不過的“肯洛卡”香水撲襲而來,黑色低胸緊身上衣內的雪白乳溝若隱若現,江笙卻只是淡漠的勾起一絲冷冷的笑意,像極了古代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當真坐懷不亂?非也。只是江笙早過了衝動的年紀,三十一歲不再是毛毛躁躁的年輕小夥子,他有的是千錘百煉後的沉穩自適和不為所動。
“真的累了,嗯?”若採紅唇呢喃的刷過江笙的耳際。
見他仍無反應,若採微眯了眯柔媚的雙眸,玉蔥似的嫩手開始不安分的遊移在他敞開領口下的寬闊胸膛,試圖勾起昔日狂野的悸動。
“叩!叩!”一陣不輕不重的敲門聲,像中途殺出的程咬金般響起。
“進來!”若採在心中暗暗詛咒一句三字經,不得不撫平腿上的窄裙,直起身子離開江笙的懷抱。
“總經理!”企劃部的下屬走了進來,拿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