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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大哥不在?”
他朝身畔那些女子揚了揚下頜,那笑容幾乎像是耍賴。
“她們都是這麼問也就罷了,怎麼你一來也是問這問題?”鳳眼微微一瞥,似笑非笑道:“難道就一點都不顧念我的傷勢嗎?”
原來那肖天望言談行止便不同於這山野中人,兼又勇武過人,村中少女原先無不暗自傾慕於他,此際聞道肖家有傷者至,紛紛攜了雞蛋糕點什麼的過來慰勞,以向情郎展現自己的溫柔賢惠。不料才見生人,鄉野之地,何曾見識過這般風流情趣?更不用說那是那連在京畿之地都大受歡迎的小王爺了。有了這般知情識趣、談笑風雅的妙人在,肖天望的風頭自然是被大大地蓋過了。
這番像是變相的解釋的話,顧惜惜雖不能完全理解,其中大概意思又豈會聽不出?無非撇清關係罷了。卻仍是冷笑一聲道:“看你如今這般精神,自然不須我再無謂擔心了。如非樂不思蜀,那麼,哥,準備做回京的打算吧。”
一聲“哥”喚出口後,身邊那些姑娘並未有什麼驚異舉止,可見他醒後的口供並未出現問題。
他溫言驅散了身邊的姑娘們,方才微微斂了笑,柔聲道:“我都已經聽他說了,昨日當真是難為你了,惜惜。”
她避開了他的眼神,若無其事道:“何必這麼客套呢,反正如你所說,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怎樣?想好回去的法子了嗎?”
他頷首,“我適才已向她們打聽過了,村中有個長年外出的貨郎,這幾日恰好不曾出門,因此我已經託了肖天望拿著我的玉佩,去向那貨郎說了。想來再過個六七天,我們的人應該就可以趕到這裡了。與這件事相比,倒是另一事更為重要。”
顧惜惜微現驚訝,道:“那些刺客?”
“不,這種事何須我自己操心。”他淡然一笑,“我說的重要的事,是指此地的這位主人。”
第7章(1)
“肖天望?”
雖然仍是壓低了聲音,顧惜惜還是忍不住驚道。雖然這肖天望的確看來頗為可疑,但沒想到能讓他這般鄭重對待,怎能不驚詫非常?
越王軒神色頗為凝重,無視她的愕然,頷首道:“若我不曾看錯,他應該便是昔日聲名顯赫的鎮北元帥肖浩之子,那個十歲便隨父出征,軍中有'少李廣'之稱的肖天望了。”
此事未免過於傳奇,機敏若顧惜惜,此時亦不免做聲不得,良久方道:“……你確定是他?”
原來當年肖浩身為鎮北元帥,威名赫赫,卻擔心功高蓋主,主動隱退,越王為了能牽制青王,派人在肖氏父子的原籍蕪城查訪了很久,卻一直一無所獲。此事顧惜惜雖並未涉及,也多少有些知道。
越王再次頷首,道:“若只是同名之人,那種身經百戰的殺戮之氣和從容自若的氣概,又怎可能是鄉野之人所有的?”
顧惜惜稍一猶疑,道:“……你是打算讓他為你效力?”
“嗯。之所以從前一直對三哥隱忍不發,除了顧忌他手中的兵權,也是因為一旦除了他,朝中怕是再無這般人才能夠統領全軍,一旦北番侵擾,那我便會陷入窘境。如今若能得肖天望,以他取代青王之位,我們便可放手對付青王了。”說到得意之處,索性連三哥的稱謂也棄而不用了。
顧惜惜凝眉道:“那你對他開口了?”這樣的話未免太過急切,只怕會打草驚蛇,想來他越王也不會做這麼粗率的決定。
果然,他道:“既要讓他傳達訊息,自然不得不透露了一些。雖然不曾明說,相信以他的才智,此時也必定是滿心疑慮了。”頓了一頓,又悠然道:“當年肖浩激流勇退,不失為保身之道。而這肖天望,既不曾親身體驗那朝野兇險,又懷著滿腹雄心謀略,卻只能蝸居在此,想來定是寂寞不甘,只是礙於他父親而已。稍加勸說,相信應該便能為我們所用。”
“你的意思是,”顧惜惜又不笨,早聽出他弦外之意,淡淡道,“讓我去做這說客?”
其實顧惜惜所不知道的是,那肖天望在轉述之前事情的過程中,無意間對顧惜惜所流露的欽佩愛慕之意,雖然隱約,卻仍不曾逃過了他越王軒的眼去。讓顧惜惜作說客,自是事半功倍——越王軒卻不明說,只似笑非笑道:“惜惜當真是冰雪聰明——將來本王大業有成,卿定然是居功至偉。”
換來顧惜惜恨恨的一眼,心下卻啼笑皆非。
數日後,依然未想好以何種方式對肖天望開口的顧惜惜,茫然地站在溪流邊發愣。
正是鶯飛草長的季節,山中少有俗物,更是風景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