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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時季開了門,讓他們進了去,然後等他進去廚房拿水喝的時候,發現一幫人把冰箱裡的飲料全都拿了走……大大的冰箱裡什麼都沒剩,他看了一會,最後撫了下額,真覺得他這幫同學朋友真是太不淡定了。
真是瘋了這個時間來拿禮物。
晚上夏時季請他們去先前定好的飯店吃飯,一幫把夏時季帶回來的禮物洗劫一空的男男女女全都喝多了,也不應付夏時季了,一個個圍成小圈子玩他們的去了。
夏時季冷眼看著他們,其實這些家境跟他差不多的人,有終一日散了,生疏了,到底,是誰也不跟誰講感情的。
更何況,這裡面有不少人都是李昱泊那邊的人。
他要與李昱泊始終在一起,那麼,他們就永遠都是朋友;如果哪天他們散了,他們與他,也是要生份的。
這是人世間最從容的次序,夏時季知道自己在人群中的說一不二,都是在李昱泊的三分縱容下讓人覺得他的價值比他本身的價值更高。
這些,全都不是他自己一個人的。
“在哪?”手機響了,那人簡略地說著。
“你說呢?”在一旁獨自喝著啤酒的夏時季略帶嘲諷地說著。
“我快到了左角的停車場,你出來……”李昱泊淡淡地說著。
“好。”夏時季很快回答,掛了手機,看著手機的螢幕,直到它黑掉,他勾了下嘴角,下了去往左角停車場的樓梯。
停車場裡,他沒站幾秒,車就停了進來,李昱泊下了車,走到他面前,用一種凌厲至極的口氣問著:“你要出國?”
“……”夏時季沒說話,他略帶酒意地偏頭看著李昱泊,把拿下來的啤酒瓶塞到李昱泊手裡,朝他舉了舉自己手中的那瓶,喝了一口,似笑非笑地看著李昱泊。
“到底是不是?”停車場是外放的,左邊就是個便利店,幾步遠就是馬路,能聽到太多的嘈雜聲,亂了他們的耳朵。
夏時季笑了,李昱泊皺了眉。
小鎮便利店的馬路邊,有摩車黨呼嘯而過,其中有個認識李昱泊的在高喊著:泊哥……
聽到不識相的聲音李昱泊暴躁地甩了手中的啤酒瓶過去,碎了一地的玻璃。
然後,李昱泊回頭,咬著牙低沈地說:“你真要走?”
(0。4鮮幣)夏露070
許百聯被他媽送往維也納某位“彈棉花”的教授手下“荼毒”當天逃往夏時季家,哭喪著臉說:“我不要當什麼鬼音樂家,我要跟我爺守一輩子瓜田。”
夏時季看著他那沒出息樣氣得真想拿自己的“石膏腿”踢死他……這人能走他不走,自己想走,可他媽被打斷腿了,想走都走不成。
這世上,真是他媽的飽漢子不知飢漢子的苦。
夏時季淒涼地垂下了眼,連強裝跟人胡鬧的力氣也沒有了……
李昱泊離開他,如今已四十七天……
他們的未來,一個人都沒差的許的未來,卻是用漫長的相離的時光去許的……
相愛至此,又有何話可說?
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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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說的,要問,問他去。”夏時季又笑了笑。
砸什麼酒瓶子,嚇唬誰啊?
夏天的夜,風就算吹著,也不是很涼……尤其這兩年全球冷熱氣溫差距甚大,連春夏鎮當地居民無論哪個誰都引以為傲的福地這兩年夏天氣溫也高了不少,以前夏天晚上吹著涼的風現在也是熱乎乎的讓人難受。
恆久以來不變的氣溫都一年一年變了……何況那長大已經不再單純的人心?
有什麼是不可侵蝕改變的?
“我跟你說過,不許你離開我。”旁邊有人在看著他們,李昱泊卻已經像是不管不顧,他直直看著夏時季,半垂著眼,低聲但有力地說著。
有些人就是這樣的,他不會隨便發火,他不隨便說話,他不怎麼注意某些東西,他有他的尺度,他有他的要求……當這樣的人某個時刻用那樣的聲音說出那樣的話時,沒有人不會把他的話當真,誰聽了,都會清楚知道,他說了出來,就必然會這樣。
聽到的人都會這麼相信著,絕不會有懷疑的念頭。
可夏時季又笑了笑,他小時候,李昱泊大多數時候教訓他,他全都聽著,一點不樂意也絕不會有;但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對的時候,李昱泊要想讓自己聽他的,那麼,結果只有一個一可能,那就是不可能。
他不是個過於容易昏頭昏腦性子的人……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