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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有些忡怔的看著迦西亞聽著這些隱隱約約的話語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
聖劍的輕嘯劃破的沉靜的思緒黑劍的鋒鳴訴說著對鮮血的渴望魔法的咒語失去了存在的餘地神術一個接一個被施展出來。
迦西亞聽見教皇在輕輕的吟念著祈禱文祈求諸神可以保佑這兩個可憐的孩子。
目光轉向另一側競技場外是清爽的深秋景色瀾死去已經有一個月了人們在羅斯瑪麗的中心廣場上豎立起他的塑像吟遊詩人歌頌著他以生命為代價請求諸神參戰的光輝事蹟只有少數人知道真相已經被扭曲。
血沿著劍身滴落。劃過蒼青的鋒芒象蛇一般蜿蜒流連於是粘稠而遲滯的液體居然有了輕靈的、彷彿憂鬱般的透明透亮。
“繼續。”安娜希莉亞輕盈的轉生黑色的劍與白色的劍碰撞在一起交錯帶起一條血線。
分開安妮塔莉亞看著手腕上撕裂的傷口看見從綻裂的面板和骨肉間爭相湧現的液體。這一次她沒有念動治癒的咒語。
不可思議的笑了笑有多久沒有受傷過了呢?好像遇見瀾之後就極少受傷了所有的傷害總是在到達他的身體前被阻斷被一雙修長優美的手和一個無論何時也輕鬆溫柔的笑容阻斷。
安娜希莉亞為那個笑容所驚異甜美的、受到了傷害的笑容那是她曾經想要一輩子守護的笑容純潔無暇的笑容。
決鬥稍稍暫停了一下安妮塔莉亞漠然的看著自己的姐姐。湛藍的深邃的像是心靈最深處透出的光明裡面是不能解讀的瞭然。
如果能看見時間流逝的話也許就能現沉默的時候時間總是比其他時候要慢一些。
安娜希莉亞緊了緊手中的劍光潔的額頭上出現了細密的汗水像是無法忍受這樣壓抑的沉默她又一次起了進攻。由壓抑的沉默而帶來的駭然並沒有影響她的揮劍法依舊是如行雲流水般流暢、自然。
淡淡的腥氣交錯才來兩個人沒錯身一次這腥氣就濃重一份。
鮮血的味道。
迦西亞的心思完全飄遠了他忽然想起幼年時期在魔族第一戰將甘達爾地下學技的日子。
按照常理魔族的血脈往往要強於人類的血脈所以即使只有淡薄的四分之一甚至八分之一也都可以顯示出魔族的特徵可是偏偏他是個例外他從出生開始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人類。
所以他被重點培養學習蒐集情報學習戰術唯獨武技和魔法甘達爾卻從來不教他讓他學會這些的是他的師姐安娜希莉亞。
不過同樣的這位師姐從未教過他如何冥想或者如何修煉鬥氣。
這並不影響他對這位師姐的崇拜然後他進入了神殿修煉起了神聖鬥氣在做守護騎士的同時也為魔族收集情報他甚至不在意他素未謀面的妹妹潔西卡取代了他在魔界家族的地位。
儘管他是那麼的渴望得到承認。
再然後他遇到了瀾。
一個讓他真心相待的人。
迦西亞忽然感到有一些茫然心裡空空蕩蕩卻又覺得賭的慌。“瀾真的不在了……”像是嘆息一樣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離開了他你就站不起來嗎?”教皇淡淡的說道“他是個很容易讓人想要依賴的人連我遇到棘手的問題都忍不住要去依賴他。”
“我正再嘗試。”迦西亞努力的讓自己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不用怕失敗人生就是一場賭博。”教皇平靜的看著競技場中越來越濃重的血氣“你不是說了嗎?‘若盡人事已然不負我心。’”
迦西亞倒是釋然的笑了笑“不知道神殿會不會歡迎我回去。”
“神殿並不是個好地方神的僕人總是過於偏執那不適合你。”教皇毫不掩飾的說道“如果你想要修煉到更高境界的話我建議你去四神或者向東穿過雲霧海峽前往海峽的另一邊那裡也有一塊大6你可以去見識一下。”
“您知道有離開位面的方法嗎?”迦西亞忽然問道。
“位面流淌的時間是不同的。”教皇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另一個位面也許你在那裡不過短短一刻鐘這裡已經過了千萬年之久。諸神之神Li1ith大人曾經說過我們所生存的這個位面度過一年外面的位面要度過兩年或者三年而這只是輕微的差距她也曾說過她所生活的位面度過一年這裡幾乎要度過整整一百年。”
“我想知道方法教皇大人。”迦西亞忽然出乎意料的執著一種一味的拼卻所有也要達成目的的執著。
“神殿的古典中記述了方法。”教皇看了他一眼“如果你真的那麼迫切知道我會告訴你方法不過那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