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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倒黴。
此刻的沈霖只能用狼狽來形容自己。
梅梅一如沈霖心裡所想的那樣身材火辣、長相甜美,誇張一點可以說是天使與魔鬼的混合體,符合建築師魏徵的一貫審美風格,就如當初的許曼妮。
許曼妮——沈霖的好友,魏徵的前女友之一。說起來沈霖是認識魏徵在先,之後才和魏嘉文相親結的婚。基於這層關係,她和魏徵的關係一直處不好,魏徵從來不叫她嫂子,總是“喂、喂”的,或者直呼其名。魏嘉文在世時常常充當他們的調和劑,如今他死了,兩人不再吵架,只是沒有話可講。
這次的拜訪相當愉快,魏家父母對這個準媳婦相當滿意,而梅梅不僅長得好,也相當聰明,嘴甜得跟抹了蜜一樣,爸爸、媽媽、嫂子掛在嘴邊,魏父魏母聽得心花怒放,沈霖卻有些毛骨悚然,想想當初她結婚證領下來都張不開口。
從飯桌上可以看出魏徵對梅梅是相當的不錯,沈霖從來沒有看他對一個人那麼溫柔過,就連當年和許曼妮在一起時也沒有。畢竟那時候還年輕,畢竟人是會長大的。
那天晚上沈霖開啟臺燈把那捧碎玉小心翼翼地攤在桌上,碎玉在燈光下格外溫潤通透。沈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堆玉,她覺得眼前的這堆讓人氤氳的石頭一定不是她的,或者不是魏嘉文送給她的。但是她的左手腕上空了,的的確確是空了。
窗外風雨交加。據說颱風改了路線,不在福建登陸。沈霖的小腿上的傷絲絲地疼著。這樣的玉鐲魏嘉文買了兩個,一個送她,一個送她婆婆。也許是三個,給了那個她不知道的女人。
不知不覺中她淚眼模糊,不知道是因為眼前的碎玉還是送她玉的人,這樣的夜晚無比孤獨。她找出了當年裝鐲子的小盒子,小心翼翼地將它放入其中,封存。這個盒子甚是漂亮,她當時因為喜歡,所以沒捨得扔掉,沒想到竟派上了用場。封存在裡面的還有那些早已不戴的戒指項鍊,魏嘉文留給她的只有這些,她的心早已給了另一個女人。
正當她準備睡覺時,魏徵敲門找他。他送梅梅回島內剛到家,他的出現讓沈霖詫異不已,和他對視了片刻才問,“你,找我有事?”
倚在門邊的魏徵笑了,似乎在說,“這簡直是廢話,沒事我找你幹嘛?”他其實什麼也沒說,只是將手中的小東西遞給沈霖。
沈霖看了看,是有名的虎彪油,國內市面上很少見。
“我朋友前一段去新加坡,我託他帶了兩瓶回來,媽一瓶,你一瓶。你腳上有淤青,睡覺前抹一點,很快就好了。”魏徵吶吶地解釋著。
沈霖看著他,他的頭髮還是溼漉漉,她突然覺得他也不是那麼討厭了,點頭向他道謝。魏徵還想說什麼,但始終沒開口,道了一聲“晚安”,轉頭就進了客廳。
他們沒有交流的習慣。
他大概覺得因為他,她才會冒雨去取乾貝的吧!沈霖如此地想著,其實要怪就怪這惱人的天氣和那輛不靠譜的750,據說是開750的是暴發戶。
這是個轉折點,魏徵和沈霖的轉折點。從那以後他開始稱呼沈霖為“大嫂”。“大嫂”這個稱呼對沈霖來說並不陌生,至今仍然很多人這樣叫她,只是出自魏徵的口使她有些詫異,讓人不得不感嘆愛情的魔力。
改變的不僅僅是稱呼,還有行動。兩人都在島內工作,雖然不順路,但魏徵還是會很禮貌地邀請沈霖搭他的車,不用擠公交車,沈霖心裡自然是十二分的願意,要知道這在以前根本是不可想象的事。沈霖也暗自腹誹,這傢伙肯定是想利用他達到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還是想讓她以後不要刁難他未婚妻?她覺得自己並不是個潑婦啊!
兩人在車上也說些有的沒的。當沈霖說起梅梅時,魏徵的臉上總是帶著似有似無的微笑,配上他古銅色的肌膚,很有古天樂的範兒。她私下裡把梅梅和許曼妮比較了一番,還是覺得梅梅略遜一籌,許曼妮是個多麼出色的女人啊,和魏徵站在一起簡直可以用一對璧人來形容。他們當初分手時許曼妮提出的,許曼妮說沒感覺了。瞧瞧,這就是她的個性。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沈霖隨意地問了一句。
魏徵躊躇了一下才回答說,“也許年底吧,看工作安排。”說完後他笑了,燦爛的笑容和窗外的天氣形成了極大的反差,她又想起了誰。
年底結婚?時間還很充裕。但是有個現實問題擺在了沈霖面前,她的去留問題。一直以來這個問題都困擾著她,到底是去是留?她本早就該搬走了,也曾經提出過兩次,可公婆不同意,甚至連魏徵也頗有微詞,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