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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會學著讀書時候,玩蛋糕大戰,場面往往熱烈而狼狽。
記起自己和沈遨一起度過的唯一一個生日。那個時候的他們剛剛陷入熱戀,每天形影不離。生日時,沈遨送了一個蛋糕,外加一個音樂盒。最為普通的音樂盒,裡面流出的音樂是席狄琳翁的《我心永恆》,在沈霖年輕而稚嫩的心裡,這無疑是一種誓言,這個音樂盒也就顯得彌足珍貴。
隨著沈遨的離去,那個八音盒也就成了一種諷刺,對純真的諷刺。這個時候想起來,才覺得其實當時他們的感情淡之又淡。沈遨曾經一定也是喜歡過她的,只是並沒有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他的心裡有更重要的事業,他溫和外表下隱藏著的巨大的野心。
他是個野心家。關於他,她的同學圈子裡流傳著各式各樣的版本,有人說他還未畢業就急匆匆去香港,是為了繼承一筆數額巨大的遺產,但是誰的,沒有人知道;也有人說他先是去香港打工,然後被富家小姐看上,兩個人迅速熱戀,順利成章地結婚,成就了今天的他。那位富家小姐就是他的前妻……有人羨慕,也有人鄙視。
然而每一個版本,對沈霖的打擊都是巨大的,她無從證實真假,但是唯一可以確信的一點是,他很早就結婚了。
時至今日,沈霖不得不懷疑起他曾經的感情,應該是和其他男大學生一樣,抱著玩玩而已,畢業就不了了之的心態。在他後來給她的信中,他說過這麼一句話:霖霖,你以後就會明白,有些感情是註定了的,我們誰也無法逃脫。
這樣一句話結束了所有,粉碎了所有,現在想起她的心還會隱隱作痛。
第九章 生日(1;2)
沈霖對程亞通有所改觀是在許曼妮的生日宴上。
許曼妮生日那天按照慣例邀請了她和溫嵐,據說還有幾個朋友。沈霖當時就猜到王意和程亞通幾個會在,果然不出所料,她到酒店時,已經坐了一包廂的人。王意、鍾小雯、溫嵐、許曼妮的合夥人小黃,沒看到程亞通,也沒看到壽星和左謙。
看到沈霖進包廂,王意熱烈地打著招呼,以他一貫的自來熟開著玩笑。“幾天不見,我妹妹變漂亮了噢,來來,做我旁邊。”
沈霖對這種開玩笑式的熱情消化得比較慢,還是在溫嵐旁邊的空位上坐下了。王意馬上叫道:“‘林妹妹’太不給面子了,等一下得和你多喝幾杯。”
“哪裡,我是想把那個位置留給美女。”沈霖笑呵呵地說。“怎麼沒看見壽星?”
“我已經打電話催了,說是馬上到。”溫嵐說。
王意也頗為不滿:“壽星沒來,程亞通也沒到,這死鬼,出門跟女人一樣磨磨蹭蹭。”
“程亞通回去接楊楊了,大概路上堵車吧。”鍾小雯接過話。
“嗨,他就不去接楊楊也是這德性。”
沈霖想起那天晚上在沃爾瑪碰到程亞通買衛生巾的事,心裡揣摩著他們口中的“楊楊”應該是那暴發戶的女朋友了。她很好奇,能把暴發戶改造一番的女人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說話間,壽星許曼妮總算是露面了,卻沒看見她的男朋友左謙。大家紛紛問:“男朋友怎麼沒一起來?”
許曼妮笑容滿面,“來了,來了,馬上就到。”隨後招著沈霖一起下樓點菜去了。
一出門,許曼妮的笑容就不見了。
“怎麼啦?”沈霖悄悄地問許曼妮。
在社會上混了幾年,她練就了一身察言觀色的本事,一個臉色就明白小兩口鬧矛盾了。一直以來,許曼妮在她和溫嵐面前都扮演著幸福女人的角色,從沒有和她們說過左謙的半個“不”字。他們這一對簡直就是溫嵐和許曼妮眼中的情侶楷模,他們讓剩女們知道了“幸福”二字如何書寫。
“左謙說他晚上有事……”許曼妮揉了揉眼睛,臉色非常不好。
沈霖連忙安慰:“那肯定是有什麼急事。”
“你說他這不是存心給我難堪嗎?這麼多朋友都在……”
“他肯定是有什麼急事吧,男人不拘小節,以前魏嘉文從來都不記我生日。只有我們女人才把生日放在心上,你也別太在意了。況且,都是好朋友,沒關係的。”
許曼妮的眼中泛著隱隱的淚光:“我早就和他說好了要請你們吃飯的啊!太過分了,有什麼事情比女朋友的生日還重要?這不是誠心讓我下不來臺嗎?我一年好歹才過一個生日。”
“那如果真有事,也是可以理解的,你呀,別太較真了。”
女人總是理想化,以為自己的另一半會記住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