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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父母和哥哥在上海,準備移民紐西蘭。過一段休年假,去一趟。”
程亞通驚詫地看著沈霖,“那你也會跟著一起去嗎?”
“我倒是想去,沒錢。我也不太喜歡紐西蘭。”沈霖訕訕地笑著。
“就是,國內多好,移什麼民。你喜歡什麼樣的國家?”
沈霖輕咬嘴唇:“我比較俗,喜歡歐美髮達國家,荷蘭還不錯。”
“哈哈,大家都是俗人。喜歡鬱金香還是風車?”
“都喜歡。”
“你以後打算自己煮飯還是吃外賣?”程亞通問。
“看心情,不想煮就吃外賣。”她抬頭看了看他,說:“怎麼,你想蹭飯?”
程亞通毫不避諱,臉上笑意盎然:“看來以後去你家蹭飯之前先得打電話問問主人心情如何。”
“我家不歡迎男賓,楊楊倒可以。”她低頭問一心吃東西的楊楊:“以後去姐姐家吃飯,好不好?”
楊楊抬起頭一臉茫然地看著她,然後頻頻點頭。
遭到拒絕的程亞通覺得頗沒面子,“喂,你也拒絕得太直接了。不會是隻拒絕我吧?”
這句話讓沈霖當即一愣,抬頭看他,正好對上他的目光。她並沒有迴避,而是俏皮地說:“哼,也要看我的心情。”
程亞通好言好語:“好、好,你老大,你說的算。心情不好時知會一聲啊,免得我去吃閉門羹。”
吃完宵夜已經是十二點,沈霖回到家裡洗完澡躺在床上,開著燈,一室寂靜。她仰望著白色的天花板,小小的房子給人一種安全感,卻彷彿缺了點什麼。她輾轉難眠,第一次認真地想起了程亞通,這個突然闖入她生活的男人。他的桀驁不馴、他的細心和耐心、他的嬉皮笑臉、他的無所謂、他看著她時,眼中暗藏著的溫柔與灼熱……
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裡,一股陌生的寂寞如潮水一般湧向她,精心築起的心房瞬間決堤,毫無防備。
半個月後,一個週五的傍晚,臨下班時,沈霖突然接到魏徵的電話。
那個時候的魏徵已經變成了一個陌生而遙遠的名字。有些人有些事,隨著時間和空間的變遷,會有突然的疏遠和陌生感。
“媽媽讓我接你回家吃頓飯,他們都說想你了。”魏徵的語氣還是那麼的冷淡,說著與他無關的事。
“噢,知道了。”沈霖有些內疚,她已經很久沒回杏林看公公婆婆了。“你不用過來了,我自己直接回去吧,你也不順路。”
“我今天不加班,已經快到了,你準備一下吧。”
沈霖來不及說什麼,電話已經掛了。看了看時間,還有兩分鐘下班,她匆忙收拾了一下東西,等著打卡機的聲音響起。
魏徵果然已經在公司樓下的停車場,抽著煙倚在車前等她。他見沈霖出來,將副駕駛座上的門開啟,自己上車,把菸蒂摁滅在了菸灰缸裡,沉默地啟動車子,慢慢駛向馬路。
他今天穿了一件深灰色的便西,白底藍色條紋襯衫,胡茬泛著微青,眼睛裡佈滿血絲,想必又熬夜了。他嘴唇微抿,專心致志地開著車。兩人見了面居然無話可說,這個狹小的空間裡連空氣也是僵硬的。
“怎麼沒去接梅梅?”沈霖沒話找話。
“她這兩天不在廈門。”他答。
“噢。”沈霖點著頭,“你們的新房裝修得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只差傢俱沒買。”
“速度還挺快的嘛。”
“嗯,還好。”
這一問一答中間,沈霖覺得魏徵的肌肉壞死了,沒有一點笑臉,她不再說話。廈門大橋的收費站前排起了長龍,幾乎是停滯不前。
魏徵開啟車窗,點了一支菸,自顧自抽起來。瀰漫著的煙霧中混合著香菸的味道。魏嘉文不抽菸,所以她至今也沒能適應這種渾濁。
“我聽許曼妮說你出租屋裡進壞人了?”魏徵終於開口,口氣還是那麼冷。
沈霖心裡一緊,沒否認也沒有承認。過去這麼久的事突然被他提起,不免會有些不快。許曼妮這女人真多嘴,和他說這些沒用的做什麼。
“聽說還是在半夜?”
“嗯。”她點頭。
他皺著眉,突然質問起來:“你當時怎麼不會給我打個電話?”
莫名其妙的質問更讓沈霖火冒三丈,想著他以前說過的話,強忍著要下車的衝動,氣憤地回他:“憑什麼讓我給你打電話,你是我什麼人嗎?魏嘉文死了,我和你什麼關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