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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藥裡散發出的,而是常年累月裡用藥後,藥性已經傾入肌理中而發出的味道。
看來此人有頑疾。
“你是何人派來的。”那人終於開口,聲音有些沉重,明顯是個男子的聲音。
賈璉笑道:“兄臺放心,我不是任何人派來的,只不過偶經此地,路見不平而已。”
邊說著邊往前走進一步。
“不許傷害我家主人。”話音剛落,青衣侍衛已經躍進房內,拿著劍指著賈璉。
朱奎和林託拍了拍手,從門外走了進來,邊道:“真是沒良心,剛剛要不是咱們,你們主僕二人早就被剁成肉醬了。現在還對著我家公子刀劍相向,早知道就不管這閒事了。”
林託邊點著燈,邊道:“閒事都管了,現在說什麼也後悔了。”
燈光一亮,房內瞬間通明瞭許多。
賈璉等人這才看清楚桌邊坐著的人。顧盼便妍,墨髮白衣。膚色很白,白的有些近乎透明,卻越發的顯得眼眸深邃。 ;透著燈光,賈璉可以看到那眼眸閃著琉璃的光芒。
柔然人?不對,應該是有著柔然血統的中原人!
賈璉已經開始猜測著眼前之人的身份來。
卻聽到對方道:“是你。”
賈璉微驚,“你認得我?”
那人彎著蒼白的薄唇笑了一下,笑容透著冷意,“當年少年狀元打馬遊街,何人不識?”
雖是如此說,賈璉卻並不十分相信。
只聽對方道:“留夏,放下劍,此人既是當朝狀元自是不會與那些歹人一道的。”
喚作留夏的後生方才放下了手中的劍,靜靜的退至自家主人身邊。劍雖放下,眼中卻依然透著戒備。
白衣人咳嗽了幾聲,方才道:“本欲前往金陵會友,沒想到被賊人盯上了,幸虧幾位相助,日後定當相報。”
林託單手託著腮部道:“奇了怪了,怎麼就打劫你們,沒打劫咱們了。”
白衣人聞言,眼眸中暗光一閃即逝。
賈璉挑起眉腳,淡笑道:“吾等輕衣減行,自然沒有此番劫。”又對著白衣人道:“今日相遇,也是緣分。不知兄臺大名,日後也能結交。”
“鬱爭。”
“原來是鬱兄。這個姓氏可少見,看來鬱兄非常人。”
鬱爭淡笑,“見笑了。賈姓才是大姓,真正的世家大族。”雖是這麼說,但是面色卻絲毫看不出對世家大族的推崇,眼中反而帶著絲絲的譏笑。
賈璉也不點破,順著話道:“都是萌祖上之德。反倒是鬱兄人中龍鳳,身邊的這位青衣兄弟也是身手不凡,只怕非常人。
留夏聞言手已經放在劍柄上。
鬱爭輕輕咳嗽幾聲,方才諷刺道:“非常人?確實非常人!在下生來便有頑疾,不能行武,身子骨連常人都比不上,倒真是非常人了。”
賈璉見狀,方才一臉誠懇道:“賈某失言。”
“無妨,這麼多年早已習慣了。”
對方未有再交談之意,賈璉亦無再深聊的打算,自是寒暄了幾句,便雙雙告辭。
如今驛站經此一劫難,自是不便再留,幾人拿了行禮,牽了馬,連夜往揚州方向行去。
這半宿的折騰,終於平靜了下來。驛站的管事們安撫著客人們繼續入睡,又連夜拿著木板將破碎的門塞好。幸好那白衣公子和錦衣公子走的時候都留了銀兩,明日一早找幾個上好的匠人將這從裡到外整整都是搓搓有餘的。
遠處,通往京都的官道上,聽著一亮普通的馬車。趕車的正是剛剛的青衣侍衛留夏。
“主子,那些人往揚州去了,看來果真對咱們無不利。”
車內傳來聲音,“哼,賈璉。看來四大家族中果然有後起之秀了,倒是有趣。”
“需要屬下安排人繼續跟著嗎?”
“不必,早些趕路回京。”
“是。”隨著一身鞭子的響聲,馬車哐噹噹的在京道上行駛起來。
元城外的官道上幾匹駿馬趁著夜色慢慢行走。
林託有些不滿的憋著嘴,道:“公子,那兩人一看就古怪,你怎麼不多問問。”
賈璉淡笑道:“我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
“他到底是誰啊?”
賈璉卻未再言語。隨即抬手揚鞭,馬兒嘶鳴一聲,撒蹄前行。
另外二人見狀,紛紛打馬緊跟。
馬蹄聲噔噔噔作響。
黑夜中透著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