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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後對我說:‘感情是在心裡,不是在腦中。’”雷浚注視著晚他十分鐘出生的弟弟。“如果喜歡,就別再用腦子想了。”他拍拍他的肩,起身走出去,帶上房門。
雷澈仰頭嘆氣。“活到這個年紀,有很多事情已經習慣用腦子想了。”他梳攏過髮際,不自覺地又嘆口氣,低頭注視她可愛天真的睡容,在在提醒他,她還只是個孩子。
“你真的是給我出了個難題。”他撫著她的額際。“我擔心的是你根本沒有認清自己的情感,在你這種年紀,迷戀是很常見的。”
至於他,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喜歡一個年紀小他這麼多的女生,這真的是一大沖擊,雖然明白年齡未必是兩人之間的距離,畢竟兩人的心靈能否相通、瞭解才是最重要的,但是要做到並非那麼容易啊!
她雖然看似柔弱,但其實卻很堅強,一直努力地想讓家人放心,不想成為負擔,所以北上求學,想證明她也可以好好照顧自己。
她很敏感,所以善解人意,雖然她常待在他的工作室,但是她從來不會打擾他,只有用餐時間到的時候,她才會提醒他該吃飯了;有時他甚至忘了她就在一旁。她常帶著笑容,但很害羞,可是她注視他時卻很大膽,每當她全心全意地望著他時,眸子裡是滿滿的情感,她的眼神讓他害怕,他根本無法正視她。
雨濃其實是個很容易讓人喜歡的人,她在做一件事的時候總是全力以赴,所以她也很固執;而對他的情感是不知不覺,一點一滴形成的,所以他根本無法阻止她對他的迷戀,任憑她對他的愛戀漸深。
因為,他自己也深陷其中,而這也是他無法放開她的原因。
當雨濃醒過來時,覺得頭好痛,她呻吟一聲,眨眨眼,想起身。
“別動。”雷澈坐在床沿,按住她,阻止她起來。“你發燒了。”
“發燒?”雨濃咳了一聲,這一動,她的頭快爆了。“好疼。”
雷澈伸手到她背後扶起她半靠著床頭,雨濃咬緊牙關,她的頭好痛,雷澈拿起床櫃旁的解酒藥。“喝下去。”她的臉青白一片。
昨晚凌晨三點多的時候,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囈語不斷,他探了她的溫度,果真發了高燒,他拿出冰袋敷在她額上,替她拭汗降溫,忙了一整夜,總算退了溫度。
“可不可以不喝?”雨濃瞧見又是上次的“泥水”,她實在很想吐。
“不行。”雷澈強行將杯子移到她口前。“告訴過你別再喝酒,你偏不聽。”
雨濃見他生氣,只好道:“對不起。”昨晚她等了他好久,他都沒回來,她愈想愈沮喪,才會到屋頂上喝香檳。
“喝下去。”他捏住她的鼻子,雨濃閉上眼,仰頭灌下可怕又難喝的解酒藥,她的雙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腕。
吞了兩口,她已經快吐了,她轉開頭,小臉皺在一起,他嘆口氣,摸摸她柔順的長髮。“你這次喝了一整瓶,所以一定得全部喝完才行。”
“可是好難喝。”她張開眼,卻被他嚇了一跳。“你的臉怎麼了?”她現在才注意到他的眼下一片瘀青、嘴角擦傷,下巴也是青紫一塊。
“是不是我哥哥他們來了?”雨濃左右張望,隨即痛苦地抱著頭。
“快點把剩下的喝完。”他抬起她的下巴。
“可是……”
“你喝完我才回答問題。”他打斷她的話。
雨濃掙扎了一下,終於道:“好吧!”她再次如上斷頭臺般地閉上雙眼,準備從容就義。
雷澈因她的樣子而微笑,她的五官又全縮在一起了,他將剩下的液體倒進她的口中,雨濃的肩膀向上拱起,腳趾不自覺地往內縮,全身蜷成一團,她一口氣吞下,良久才慢慢放鬆自己。
她睜開雙眼,氣若游絲的說:“這到底是什麼調的?”她緩緩地靠在床板。
“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他撫上她的額頭,雖仍有些發熱,但應該是無礙了。
“是不是哥哥他們又打你了?”她摸著他泛青的下巴。“我去跟他們說——”
“你哥哥他們沒上來。”
“那你為什麼會受傷?”她大惑不解。
“沒什麼,只是小小的打了一架。”雷澈叮嚀:“你今天最好別出去,再吹到冷風,恐怕會更嚴重。”
“對不起,給你帶來麻煩。”雨濃覺得很抱歉,她似乎老是要他照顧。“你一整晚都在這兒嗎?”
他頷首,如果不是他昨晚有先見之明留了下來,她今天可能就要送醫急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