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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
“對。”
葉凌秋不解地挑眉,但仍然低下頭,在容若的臉頰上印下一吻。
“呵。”敏銳地收到從斜前方投來的銳利目光後,他放開容若,瞭然一笑,眼角的餘光掃到不遠處的人影。
容若從他的懷裡退開,抬頭,牽起嘴角,“是不是很幼稚?”她在笑,眼底卻滑過無奈和淡淡的悲哀。
“你知道你最大的優點是什麼嗎?”葉凌秋環起雙臂,笑著問。
“是什麼?”
“你總是能夠理智地給自己的行為下最準確的定義。”
容若輕笑,“這是褒還是貶?”
“這不重要。”葉凌秋搖頭,“我現在更想知道,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一時起興而已。”容若轉過身深深吸了口氣,朝身後的人揮揮手,“改天見。”
她慢慢走向前方不遠處的人,去完成凌晨時考慮清楚應該了結的事。
看著那道白色的人影逐漸靠近,雲湛退動輪椅,轉回客廳。
容若在他面前站定,微微低頭看著他,“你不打算問我昨晚去哪了嗎?”
“你和葉凌秋在一起?”雲湛當然記得那晚在酒會上認識的男人。
“你會不會擔心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容若又問。
雲湛的手握在輪圈上,沒有回答。
容若淡淡笑了笑,從他身邊走過。這個問題,她其實並不願他回答。如果要他說會,那不符合他的個性;可如果他說不會,也只會令她自己更難過罷了。
“容若!”雲湛伸手拉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腳步。
他抬起眼,“昨晚雲昕的事……”他突然說不下去。
明知道她生氣,可他卻沒辦法要求她不要氣。換作對其他任何人而言,也許他的做法都無可厚非,只是,對容若,他明白昨晚卻是兩年前的一場變相重演。所以,下面的話,他說不出。
微微一愣,容若慢慢掙脫他握著的手,她盯著地板,平靜地問:“雲湛,如果有一天,”她深深吸氣,彷彿要積蓄力量讓她把後面的話一次說完,“如果有一天,我要離開你,你會不會讓我走?”
這一天,終於來了嗎?雲湛不動聲色地扶緊輪椅扶手,沉聲問:“你指的離開,是什麼意思?”
“離開這裡,離開你,和你離婚。”容若說得很快,說完,她看著那雙漆黑的眼睛,像是想要從中找到些什麼。
“會。”聽不出任何情緒,完全沒有詫異和無措,這是一個明顯早已準備好的回答。
只不過,容若沒有發覺。
她只是陷在這個回答所帶來的巨大的失落中,連自己都覺得猝不及防。
好半晌,她才向後退了兩步,輕輕地說:“那麼,今天我們就說再見吧。”
那抹走得決絕的背影終於消失在敞開的大門外。
“少爺,您的藥。”傭人顯得手足無措,她站在輪椅旁,手裡端著溫水和藥瓶。
雲湛坐著沒動,只是淡淡地揮手。
寒冬的冷意從門外穿堂而入。
他捂住胸口,輕輕咳了兩聲。閉上眼睛,嘗試放鬆身體,卻發現此刻竟是前所未有的疲憊。
五月鳳凰城的天空,藍得沒有一絲雜質。
容若坐在前院裡,享受著由清香的茉莉花茶所帶來的悠閒時光。
隔壁的瓊斯先生如同往常一樣,在下午三點以前進入花房,各種花的香氣混合在風中,隱約飄來。
“嗨!”容若坐在圓椅中向正在二樓拍打枕頭和被褥的瓊斯太太招了招手,並輕快地問:“瓊斯太太,願意下來一起喝杯茶嗎?”
撥開覆在額前的發,此時的陽光有些刺眼,她微微眯起眼睛。
三個月前,當她離開雲家的時候,突然間發覺,原來之前所謂的報復和傷害,已經變得毫無意義。在她與雲湛宣告結束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並沒有得到任何快感和勝利。
在機場換登機牌的時候,容若想,人,當真是貪心的動物。
如果說兩年前,她所質疑的是雲湛是否愛她的話,那麼現在她卻更想知道,如果愛,那麼雲湛對她的這份愛究竟有多深?然而,想要得到這個答案,卻並不是為了以正比的關係去推測雲湛受到的傷害是否足夠大,那些在她看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早已變得不重要。
當飛機滑過跑道,衝上雲霄的那一刻,她又突然想到:連挽留都沒有,那麼,也應該不會深到哪裡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