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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的拿塑膠紙給包了包,到時候長了綠毛,少不得又是一陣波瀾。
不過這一去四年倒是讓老頭把這事給忘得差不多了,冷不丁被這小霸王回來一問,一時間還真沒反應過來,差點把尿都給急出來。
“我說……”王堅王三爺看到老村長屁滾尿流的樣子,有點詫異的撓撓頭:“我就這麼操蛋?至於看我跟瘟神一樣?”
至於!怎麼不至於!您哪是瘟神一樣?您就是活瘟神吶,您是不知道,您走這四年那簡直就是春風又綠江南岸啊。
“好吧,當我沒說。”王三爺倒也不矯情,從他的破包裡摸出一個看上去還挺漂亮的收音機和三摞紅票子,往村長桌子上一扔,然後扭頭就往外走,臨到了門後時,冷不丁回頭嫣然一笑:“收音機送你的,這三萬塊錢是給阿穎上大學的,我要是知道你那兒子把這錢給吞了,不讓阿穎上學,我他媽讓他下半生都坐不起來。”
老頭一聽,額頭上的汗就出來了。阿穎是她孫女,比王堅小個六七歲,從小就三哥前三哥後的跟著王堅屁股後頭撒野,除了王堅誰也管不著。王堅走那天,十二三歲的阿穎還摔盆子摔碗的非要跟她三哥一塊走,後來被王堅拿竹條抽了一頓屁股才老實下來。今年夏天阿穎就高中畢業了,原想著高中唸完了就送她出去找份工,賺點錢補貼家用,再看著有合適的就給她找個好人家。
可現在,這三爺抽冷子回來這麼一下,還撂下這麼句話,這可是打碎了村長規劃了許久的美夢。畢竟阿穎長的水靈,鎮上有個大賓館已經同意阿穎到時候去當大堂經理,一個月工資可是能給開兩千呢,這還不算提成,在這破地方,兩千一個月那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好活計。…;
“擺那張臉幹什麼啊?你一輩子沒文化,還非得把阿穎給禍害了是麼?”王三爺一看村長那臉色就不樂意了,指著村長鼻子就罵起來了:“我告訴你,我可就這麼一個妹妹,你掂量著辦。”
放完了狠話,王三爺一抽村長手裡的鑰匙,順手給他扔下一包抽了幾根的芙蓉王:“我是為她好,等會拿了東西我就走,別留我吃飯了。”
說著,王三爺也不管似乎有什麼話要說的村長,推開門就朝自己屋子走了過去,一路上“三哥三哥”的叫聲絡繹不絕。而這村長巴巴的看著桌子上那三萬塊錢,第一次覺得這人民幣怎麼這麼扎眼這麼難看,簡直就跟那燒給死人的冥票子似的。
王堅有錢麼?沒有。
這三萬塊錢,是王堅大學四年給人送報紙、送牛奶、發傳單、扛純淨水、收破爛、修腳踏車、賣羊肉串、烤地瓜、蹦爆米花、暑假寒假去幫人傢俱廠打散工一點一點賺來的,雖然是上了不要錢的師範類學校,可那也僅僅是免了學費,可雜費和書本費住宿費什麼的,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更何況王堅也得吃飯啊。
但是他知道,三萬塊對城裡的老爺大官富豪明星們來說,差不多也就是一頓便飯的錢,可對自己那個貧困縣來說,三萬可是一家三口五年都賺不來的鉅款,別說什麼村長也是幹部,家庭會富餘一點,那都是對那些個得了好政策的村子,這地方……村長到了點,照樣下田插秧,除了每個月能多出個三百塊補貼之外,還真就沒個屁東西好撈了。所以他還真怕那老東西把阿穎送去打工,然後早早嫁人,那小丫頭可就算是真毀了。
很快,胡思亂想著的王堅就來到了自己打記事起就一直住著的房子外頭,大門緊鎖著,外面的鎖頭已經有一層細密的鏽跡了,原本鮮紅的春聯也早就變得斑斑駁駁。紅磚綠瓦還是那片紅磚綠瓦,但是時間真的是很鋒利的東西,才四年而已,這屋子就已經顯出破敗了。
王堅站在屋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恍惚間似乎還看到老木頭坐在門框邊的搖椅上一邊笑眯眯的吃著西瓜一邊給自己講那些山裡精怪的故事。
“老頭子,我回來了。”
王堅像以前高中時禮拜天回家時一樣,朝老木頭經常坐的地方喊了一聲,雖然再也不會有人應他了,也再不會有人給他端出一碗涼颼颼的綠豆湯了,可他卻覺得心裡突然踏實了許多。
用力的咬了咬後槽牙,頂住了在眼珠子裡轉了一圈的淚花兒,他緊緊皺了皺眉,然後用手上的鑰匙費勁的開啟了門上的鎖。
“嘎吱……”
破舊的門軸發出了特刺耳的摩擦聲,外頭的光線照進了房間。王堅抬頭看了一眼正對著大門口的遺像笑了笑,抬腳走進了屋,還順手摸了一把全是灰塵的竹搖椅。
他沒多說話,只是徑直走到了廚房,從碗櫥裡摸出那把廉價的紫砂壺,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