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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低沉像風輕吟的嗓音,徐徐拂過地的臉,在她耳畔迴盪,綵衣心下陡然一緊,是個既陌生又熟悉的音律,但她實在想不出是誰。
綵衣茫然的抬起頭,將視線看向那張無比俊逸陽剛、卓毅不凡的臉上,以懵懂生澀的口吻問道:“你是誰?”
“你當真忘了我嗎?”在他不疾不徐的語調中,綵衣宛如能轉出些許心傷。
“我想,我應該記得你,但是現在我腦袋一片渾沌,思緒無法集中。”綵衣痛苦的敲著自己的頭頂。
“你酒喝太多了。”語氣中,他帶有譴責的意味。並奪下她虐待自己腦袋的心手,緊緊的禁銅在他的大掌中。
“昨晚喝的,我也該醒了。”她搖搖頭想甩掉這份暈眩,雖說她宿醉了一夜,但仍沒忘記那是她昨夜灌的酒,現在也應該清醒了。
“為了一個毫不知情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吐納之間,他已將綵衣的苦澀全言明瞭。
綵衣太驚訝,她下唇微微顫抖著,“你知道?”
心中的這份愛戀,她從未對任何人吐露過,這個男人為何知道?難道他是上天派下凡間來安慰它的?
“看看我,你會發覺我是個仔男人。”他凝視著它的眼,希望她也能仔仔細細的看看它的心。
此時,綵衣腦中激起一陣前所末有的驚慌,她想看清楚這男人,但焦距始終對不上。
“潛意識告訴我,我應該認識你,你究竟是誰?別讓我猜了。”英俊的男人雖比比皆是,但像他這樣充滿侵略性又異常溫柔的男人,在她印象中,除了聶府兩兄弟,卻再也找不出來了。但她真的認識他,她堅持的以為。
“融兒的表哥,冉力橋。”他俯下身,在她耳畔低吟。
“冉……力……橋。”綵衣複誦了一遍,往事更是一幕幕在她腦海裡迴轉著,她發誓一定要找出這個人!
霍地,她睜大了眼幢,看向他,“我記得了,你是冉大哥,上回融兒與玉延大哥在豐村鎮請回門濟時,你也在場。”
力橋嘴角泛起一陣薄薄的笑意,一年了,她還是沒忘了他。“不錯,聰明的女孩兒。”
綵衣也大大的鬆了口氣,既然是熟人,她也沒什麼好顧忌的,更不想追問他是如何知道她暗戀別人這檔丟臉的事。
突然,她拉起他的大手,“走。”
“去哪兒?”
“喝酒。”她理所當然的對他盈盈一笑。
“不準。”他冷峻的回道,表情中更有著不置可否的憤怒與不滿;他是來勸她的,可不是陪她一塊兒墮落的。
“為什麼?”她那半揚的低泣嗓音,無由約激起力橋心底深處一抹罪惡感。
見鬼了!她幹嘛用這種聲音反問他?好像他是個破壞她美夢的大惡人。
“不為什麼,我只是不願你繼續糟踢自己的身體,酒喝多傷身。”他低吼道。
就在這瞬間,綵衣突發一陣猶似空谷幽鳴的輕嘆,兩眼茫茫然的道:“心已傷,誰會在乎身體呢?”
“這麼說,你另在乎鞏玉延?”他明知不該這麼問,但一股衝動的唆使下,他還是傷了她。
綵衣更是錯愕的難以自持,她更訝異於為何在他面前她就像個透明人,什麼都瞞不住呢?
“為什麼?你為何什麼都知道?”她疑問的眼神直逼向他。
“你以為你隱藏的很好嗎?”他不答卻反問。
“我……也許吧,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是喜歡勸他,可是……別想那麼多了,咱們去喝酒吧!”
她拉起他的手就想往屋外走去。
“你父母呢?”奇怪,她喝成這副鬼模樣,怎麼沒人管呢?
“回華山了,咱們別管那麼多,去喝酒。”
“我說不準。”他將她拉回懷中,猛然低首覆上她的檀口,那股火辣辣的熱氣燒灼著它的舌。綵衣又慌又恐,卻又無法推卻,整個人迷憫在這份激情中。
他這是做什麼?他憑什麼這麼對她!為什麼她要忍受這種讓人為之心跳的感覺7。
甚至已完全沒有絲毫考慮的能力了。
好不容易,她找回自己的意識,咬了他那不規矩的舌!
“呢!你──”他撫了下滲出血絲的唇色,挑起一眉,“丫頭,你還真狠呀!”
“你流血了,對……對不起。”
她不是故意的,真的!她只是一時衝動。
他勾起她的下巴,謎起眼,邪穌的附在她耳畔說:“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