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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不發的看著她,他的表情定震愕的,剛剛……剛剛……她聽見糖葫蘆的雀躍神情就和綵衣如出一轍,難道姑娘家都喜歡吃糖葫蘆?
他用力的搖搖頭,抹了把臉,老天,他真的快被這丫頭弄得精袖錯亂,他竟然愈來愈覺得她像極了綵衣,尤其是她的神情、動作!
不一會兒工夫,她嬌小的影子又鑽進了房裡。
“偌,給你一支,很好吃喲!小時候我娘每次出谷……”紗紗猛地煞住了口,因為力橋細眯的眼、緊眠成一直線的唇,在在說明了他的疑惑!也讓紗紗頓悟,她一時心直口快說溜了嘴!
“你不是告訴我,你是個孤女?”
一記足以致命的駭人睜光直接盯在她無措的小臉上。
“又有誰小時候沒孃的,你真多心。”她的心跳聲重如擂鼓。完了,他八成聽見了曰力橋點點頭,“那你剛才說的出谷是?”猶記得辰雲曾說過,綵衣從小與她娘住在幽谷之中。
“哪有什麼谷,你聽錯了啦!”她閃爍其詞,此刻的紗紗多希望自己有一張舌燦蓮花的嘴。
“好,你不說我也不逼你,不過我會查清楚的。”在他冷峻的蜂光中,時而閃耀著愈來愈濃的懷疑和不解。
她究竟是誰?
“你──”紗紗深鎖眉頭,如果他知道自己不過是個附體的靈魂,無論她是綵衣與否,會不會嚇得趕走她?
她甚至有些離不開他,她愛上這個男人了。
“你的身世能告訴我嗎?我希望能聽聽你的故事。”他扯著莫測高深的笑意,特意要試探她。
“我是北方人……一路由……由北方流浪過來的。”她整個腦袋鈍化了,扯起謊來一點兒也沒有說服力。
“怎麼聽不出你有北方口音?”他迸出了笑聲,笑她說謊的技術太差。
“怎麼,你又在吹毛求疵了?我是哪裡人關你什麼事,你非得對我做身家調查不可。”嘴上功夫說不過人家,只好發起脾氣來了!
“我沒說什麼啊!幹嘛生那麼大的氣,這分明是不打自招。”他的倌傲不馴對紗紗來說的確形成了一股無形的壓力。
“你會因為我的苦衷而再度趕我走嗎?”在她甜甜的臉蛋上交織著憤怒與漸深的恐懼。
“不會,但我希望能聆聽你的心事。”他望著她的眼神有點兒深不可測;紗紗曾一度以為他知道她是誰了。
“說了你也不會相信,所得到的只會是你的取笑。”她心絮紛飛的轉過身,隱下眼底的淚影。
“何以見得?”
他用力翻轉過她的身子,眼神灼灼,語出咄咄。
“不只是你,每個人都會如此的。”她甩開他,不願面對他溫柔的眸光;她知道那只是同情。
“說出來聽聽,你就知道我並非那”每個人“。”她是綵衣嗎?從不信鬼神之說他,忍不住相信這世上真有這回事!
但首要的,他一定要先突破她的心防,讓她先承認。
“知命、認命已是我此刻唯一的心境,既知多說無益,那又何必浪費時間和精力呢?”她望了望窗外已趨正午的強烈光影,微微皺起眉拉上了簾幕,“陽光好強,我累,請你出去好嗎?”
是的,她一定是綵衣,否則正常人怎會懼怕強光呢?力橋對這個事實更有信心“好,你休息。”
就當他要跨出門檻時,卻又旋過身,語重心長的說:“對綵衣,我此心不變,無論地老天荒,更不計較她變成了什麼模樣……”
紗紗驚訝得小嘴一時合不攏,想說什麼時,他已不見了!
難道他知道了?她又能承認嗎?不行,人鬼殊途,她已不是正常人了,豈能害他一輩子,他合該找個配得上他的女子才是。
對,無論如何,她都得堅定自己約立場,只不過她又能撐得了幾時呢?
佛堂外,可聽見一連串既沉穩又規律的木魚敲擊聲。
這種能穩定人心的聲音紗紗並非第一次聽見,只不過今天她是特意來這兒駐足傾聽的。
力橋說她可以進去陪冉夫人聊天解悶,但她就這麼突兀的進入,會不會不妥呢?
考慮了一會兒,紗紗已做了決定,聽說冉夫人氣質優雅心地和日,應該對它的貿然造訪不會持太多的責難才是。
輕輕推開紫檀門,一股沁鼻的檀香味遠遠傳來,那是特製的環香,它沒有刺鼻的煙味,有的只是抹怡人的香氣。
一個婦人背對著門跪在軟墊上,口裡喃喃念著經文,其用心的態度讓紗紗一時不忍去打擾她,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