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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雲昕還有過一次見面，同時也是在那一次我問過她，對於愛上老哥的這個事實，她後悔過沒有。
她給我的回答是不悔，語氣絕決且堅定。
後來我才知道雲昕回答不悔的原因。
——她覺得只要愛過就能不悔。
這大概是因為安宇軒不是驚豔她時光的少年，而是溫柔她歲月的少年……吧。
對於理解並嘗試感受過‘愛’的人會覺得愛上一個人，一秒都嫌太過於漫長，更別說是在三次簡短巧合裡的愛。
就如同當時讓我心跳突然加速的那句話——
“我陪你一起數時間的歲月，陪你一起走遍大江南北，陪你一起相守到老。”
吶，我最愛的少年啊，你能否答應我——
蘑菇蘑菇不許長大，少年少年不許愛她……呢？
【第二十九章】再見
此刻的我和老哥正面對面坐著。
嗯……原因是今天發生了一點點事情。如果這個事情的源頭是其他人的話，我是可以裝作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不知道的。
但問題是，這個源頭是我親愛的哥哥……的便籤。
嗯，正確的說是今天我無聊於是約他出來玩，正巧拿他手機玩，正巧點到了便籤，正巧點開了中間的某個文件，也正巧興趣心被勾起後我往下翻了起來。
於是我被某幾段話嚇到了——
“我，喜歡她。”
“但是卻不能將這份喜歡說出口。”
“安倪柳，我喜歡你。”
“不是作為兄妹的喜歡，而是作為伴侶的喜歡。”
‘喜歡’這兩個字讓我的眼睛有些生疼，而最後那句話更是讓我傻眼了。
我看向對面臉色有些難看的哥哥，心中並不期望他能給我回答。
此刻的我沒有怒火，沒有驚慌失措，就像是很久很久之前便知道了一樣的平靜。
在這片異樣的寂靜中，我輕聲笑了起來。
“哥哥你想過沒有，如果我們如同小說裡面的那些妖精與人類一樣是分立的兩邊，我是妖精，你是人類。妖精的壽命很長很長，人類的壽命很短很短。當百年浮生滄海桑田後，我依舊是如此，你卻早已離世……哥哥，你想象一下，那時候我將要面對的是屍骨與容顏老去的愛人……”
“那時候要怎麼辦呢？”
“或者哥哥你換個立場來想想。在我們互相都依戀都愛著彼此的前提下，如果我死後，哥哥愛上了別的人，那麼我就算是化作鬼魂也一定要纏著那個該死的傢伙，這樣不會讓我和別人都永世不得安生麼？明明知道這一切的一切從開始就是一場錯誤，可卻一點都不願意放手。這樣的人，是最傻的了。”
算是沒有喘氣的說出這三段話，現在想起來那時我一定是瘋了。
只有瘋了我才會說出那麼多話，只有瘋了我才會拒絕一直依賴的哥哥，只有瘋了我才會有如此失常的表現。
也只有瘋了，我才不會按照邏輯來說話。
那時我說完之後，不是像什麼長舒一口氣之類的，而是忽然想起父母輩時候傳唱度非常高的歌謠，即使是現在的青年一代，大概也能隨著旋律哼唱兩句——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其他所有的人類間的愛戀彼此或許都可以完整地給予。
唯有自然從一開始判定的種族陣營，再怎樣努力，也沒有辦法打破改變。
其實這話說得也絕對了一點，因為不一定是沒有辦法打破的。
但至少，近親相戀是可能的，但是結婚之類的東西是絕對不可能的。
但是我……真的做不到愛上自己的哥哥啊……
我沒有等到哥哥的答覆就走了，因為我怕自己會忍不住哭。
吶，自己到底是有多無情呢？明明心裡存在著一丁點的喜歡，卻要裝作不喜歡甚至是有些厭惡的樣子。
自己……什麼時候戴了這麼深的假面了？
好像自從經歷了蘇薇的事情之後，我對人不像原來那樣子真誠了……
好像尹晴也說過我變得很奇怪了，連最近最後一次和雲昕的聊天也是這樣。
到底怎麼了？
沉思中，一片枯葉打亂了我的思緒。
對了，現在是秋天了。
撿起那片枯葉，我注視著上面清晰的脈絡，手指按照脈絡一點點畫著。
對了，現在的我們就是在燃燒著自己原本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