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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分別站在了左右兩側,陸陸續續有云家晚輩子弟走入正廳,人也漸漸多了起來,不過氣氛反而越來越壓抑,直到有人通報說雲家宗系來人已到,所有人方才走出正廳迎接,雲峰自然首當其衝,在他身後則是諸位長老管事,雲天佑站在第三列,想要看清前方很是不易。
“清水城雲家族長雲峰見過宗系前輩,未能出門遠迎還望前輩多多見諒。”雲峰話音剛落,雲家眾人便齊刷刷彎身行禮。
此次雲家宗系只派了一個人前來,此人五十歲上下,身著宗系紫金長袍,胸口繡著一個雲字,模樣很大眾,面色有些和善,看上去應該是很好說話的一類,嘴角也一直掛著淡淡的微笑,見到雲峰行禮他連忙上前伸手將其托起,開口說道:“雲族長客氣了,這一聲前輩我可萬萬當不得,今日來到貴地只為了一件事情,這也是雲家族長的意思。”
說道這裡,那人環視一眼四周,頓了頓十分乾脆道:“奉族長之命,取回清水城雲家供奉族牌,從今日起清水城雲家與洪天府雲家在無瓜葛。”
安靜!絕對的安靜!彷彿落針可聞,不只是雲峰錯愕當場,那些雲家族人也都瞪大了雙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每個人都不相信剛才聽到的事情是真的!清水雲家已經傳承了幾百年,沒想到今日竟然會被收回供奉族牌,這是何等的罪責!
每一個分支家族都有宗系所發供奉族牌,而族牌就是第一任分支族長的牌位,如果宗系收回,就代表這個家族犯了特別嚴重的錯誤,或者沒有半點存在的價值。
“前,前輩,您,您說宗系要收回族牌?”雲峰臉上的神色更加慘白,雖然他剛才聽的非常清楚,不過還是又問了一遍。
那人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所說代表著什麼,對於清水雲家有幾分同情,不過也僅僅是同情而已,其餘的什麼也幫不了,要怪就只能怪雲峰當初得罪了雲家大長老的公子。
“噗嗤。”雲峰突然噴出一口鮮血,人也直挺挺的向後仰去,身後幾位雲家族長連忙將他扶起,雲天佑也穿過人群快步走到前方。
“父親”雲天佑臉上滿是焦急之色,可身體怎麼也無法穿越幾位長老和管事,只能站在一旁焦急的看著。
雲家宗系那人伸出手在雲峰身上摸了幾下,搖頭嘆息道:“他是氣血攻心,加上暗疾在身,境界恐怕還會向下跌落。”
“雲峰族長,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希望你能理解,族牌今日必須帶回,你的事情我也會原原本本對族長言明,也許族長會念舊情網開一面,希望你不要將此事看的太重,還是養好自己的身體在說。”
確定雲峰沒有性命之憂後,宗系那人退回原地,表情中帶著惋惜之色。
清水城雲家雖然在雲家所有分支中並不起眼,不過當年這裡的第一任族長可是雲家宗系的天才,他為了參悟更高的境界,所以才攜帶家眷來到這個小城安心修煉,那人曾經做過一系列驚天動地的事情,隨便說一件都能讓人膛目結舌。
所以清水城雲家分支也受到了特別的關照,只不過幾百年光景過去,早已物是人非,宗系族長都換了兩三個,又有誰能夠記起清水城的第一任雲家族長。
“族牌,族牌不能,不能離開雲家,不能”雲峰想要推開扶著他的幾位雲家族人,可是還沒等站起便暈死過去。
雲天佑瞧見這幕心欲滴血,深深的自責和無力感蔓延心頭,他真的很希望能透過自己的努力為父親和家族做些什麼,但是他清楚,在此時此刻,自己根本沒有說話的權利,更無法逆轉族牌即將收回的事實。
不過他還是決定試一試,只見雲天佑提步上前,來到宗系那人右側,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額頭重重的撞在石板上,一抹血痕隨之浮現。
“前輩,從小父親教導我任何時候都要挺直腰板做人,不跪天不跪地,只跪對我有救命之恩的人,因為我的命是他救的,無論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今日天佑想求求您為清水城雲家說些好話,將族牌留在這裡,清水城雖然很小,可是雲家還有上下四百三十二人,即便我是一個廢物,無法接替父親的位子,將雲家聲名傳播域地,可我相信總會有人在若干年後成為宗系不可或缺的存在。”
雲天佑一字一句說的非常清晰,略有嘈雜的前院也再度陷入了安靜。
“砰,砰,砰。”又是三個響頭,每一下都有鮮血四濺而出,雲天佑知道自己做不了什麼,也許現在的做法只會讓人看不起和恥笑,但是他非常瞭解自己的父親,如果在其醒來之後發現族牌已經被拿走,那將會對雲峰造成什麼樣的打擊誰也無法預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