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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枕仍在我身上,又佯怒地嘟囔了一句,“戀愛中的人真可怕。”
我把行李收拾利索,又洗了個澡,清清爽爽的,生活無限美好啊。
“快點換衣服,跟我走。”陳以深看著磨磨蹭蹭的在房間裡踱來踱去的我說。
“幹嘛去?”我疑惑地問,
“去見我媽。”
“啊?”我愣了一下,“你沒說今天要見你媽啊。”
“我不是早就告訴你了嗎,過完年帶你去見我媽。”
“可是……可是我什麼都沒有準備,比如給阿姨的禮物。”我試圖著推脫。
提起見陳以深的媽媽,我是膽怯的。兩個人,兩個家庭的差距是不容忽視的世俗觀念。雖然陳以深一再強調他的媽媽多麼開明,對於有過婚姻經歷的我來說,我深刻地懂得,一個男人在妻子面前維護自己媽媽的那顆心。
在媽媽的心裡,自己的兒子永遠都是那個在自己懷裡吃奶的娃娃。
在兒子的心裡,自己的媽媽永遠都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母親。
媳婦永遠都是外人,這是永恆不變的真理。
況且,我還有晨晨,那是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的小東西,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捨棄的。
就算阿姨是個開明的母親,就算她能接受我,她會接受我的孩子嗎?
“什麼都不用準備,你去了就是最好的禮物。”陳以深安慰我。
“去吧。有老陳在,你怕什麼。”蘭蘭適時開口了。
看著蘭蘭堅定的眼神,我明白了蘭蘭的意思。不管阿姨什麼態度,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有必要走這一趟,如果阿姨同意,那自然皆大歡喜。如果阿姨堅決反對,及早抽身,減少傷害。
“好吧。”我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道。
車上,我的不安看在陳以深的眼裡,等紅綠燈的時候,他握住我的手,聲音綿軟,“不要擔心。”
“嗯。”我側頭看向他,淡淡地點頭。
不用擔心嗎?
我會告訴你,你永遠都不懂女人的心思和女人的戰爭嗎?
我會告訴你,婆媳是天敵嗎?
眼前清晰地閃過杜鵬媽媽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臉;想起在我坐月子期間給我吃的開水煮白菜;想起我發燒時,她幫我看了一會晨晨就罵晨晨是有爹生沒娘養的東西……
陳以深的媽媽會怎麼樣呢,會不會也一邊拉著我的手說著“這姑娘真好。”一邊跟別人說“就是家太遠了,家裡條件也不好。”
車子緩緩駛進名為“翠銘”的別墅群,這就是阿姨住的地方吧,好幽靜怡人。
我側頭看向陳以深,我記得在昆明的時候,他說他媽一個人帶大他很不容易,他要留在他媽身邊,我斟酌了一下措辭,道,“你為什麼沒有和阿姨一起住呢?”
“我平時應酬多,回家時間不確定,我和她一起住的話,她會成天擔心我。”陳以深頓了一下,又說,“不過我經常回來看她。”
車子剛剛在一棟獨立的別墅前停止,一個看起來像保姆的中年婦女開啟了大門。隨即,我看到一個面容慈祥的小老太太迎了出來,清清爽爽的穿著打扮,一點也不像我想象中的雍容華貴滿身珠飾的貴婦人,我的心一下舒展了不少。
“雅文,這是我媽。”
“媽,這是雅文。”
陳以深介紹著。
“阿姨好。”我趕緊笑著打招呼。
“好,好,好。”阿姨飽經風霜的皺紋舒展開來,眼睛彎成了月牙,蒼老的嘴角勾起慈祥的笑意,“趕緊進屋。”一邊說著一邊拉起我的手,向屋裡走去。
我略緊張地跟著阿姨走去,回頭想看一眼陳以深,他在身邊的話,我會安心不少。只見陳以深正從後備箱裡拎出了大大小小的禮品盒。
109終得解救腿骨折
隱忍的淚水倔強的在眼眶裡打轉,屈辱,委屈,疼痛,所有的感覺一起襲來,我閉著眼睛,無力的躺在那裡,瀕臨死亡的窒息充斥著我的全身。
我像一隻待宰的羔羊,絕望而無力。
“把那邊那個破墊子拿過來蓋她身上吧,別凍死了,我們就沒有籌碼了。”李建軍清冷的聲音響起,隨後就是漸遠的腳步聲。
不一會,感覺一個硬乎乎的東西落在了我的身上,同時濃濃的灰塵竄進我的鼻腔,我打了一個噴嚏,抹了一把眼淚,溼乎乎的沙礫蹭在我的手上,我不由睜開眼睛,睫毛上合著眼淚的灰塵迷了我的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