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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虜的敵將放回,那不是縱虎歸山嘛,他張邈的倒黴兒子敢這麼做,可他周倉不想這麼被釋放,這是對他的侮辱。
“什麼張公子,你聽好嘍,這是陳留高府的高公子!”
高朗忘了還未做過自我介紹,不過這會都免了,因為一邊守衛的兵卒已經替他說過了。
周倉一愣,隨即說道:“那某便更不能走了,汝等還是將某押解至張邈那關押候審吧!”
“咦,你這人好生不知好歹,別人一聽被釋放那都是跑的比兔子還快,你這人奇怪的緊,一心求死,誰也救不了你!“一旁的守衛接著勸慰道,“高公子,屬下以為還是暫且關押,不然太守那裡確實不好交代!”
高朗也沒見過周倉這樣的,不過他後來想想,看來是這老小子不相信自己有這生殺予奪的權利,怕是自己在耍他吧。
對於屬下再三的進言,高朗一概不予理睬,只見他從身旁的案几上拿起一塊黃色包裹,然後將其開啟,展現在了周倉面前。
周倉定睛一看,只見那黃色包裹裡是一方印綬,翻轉過來一看,其底部刻著六個篆體大字“陳留太守用印”。
太守印乃是一方長官政權的象徵,周倉如何不明白高朗給他看這印綬的用意。
不過包裹裡除了這方太守印,還有半對虎符,這是軍權的象徵,擁有虎符者可調動治下一切兵馬,者也絕對不是可以輕易給人的。
周倉這下明白了,原來指揮這場陳留防衛戰的便是自己面前這位名不經傳,相貌清秀的少年,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自己這回這個跟頭算是栽大了。
“某有眼不識閣下,實在汗顏!”周倉拱手作揖接著又道,“某身家性命早就置之度外,但求一死而換餘下手下的性命!”
話音剛落,只聽高朗身旁的一眾兵卒唾罵道:“呸,你這人厚顏無恥,高公子放了你已經仁至義盡,你卻還提這樣過分的要求,你要臉不要!”
高朗揮手製止了眾人的謾罵,然後面帶微笑的對周倉說道:“元福那些手下的性命都在你的手上,怎麼反倒來向我告饒?”
周倉一驚,隨即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然後頭點地的哀聲道:“周倉敗了,願降!”
高朗點了點頭,然後命令道:“來啊,將周將軍的盔甲解下懸掛於甬道城牆之上,讓那些負隅頑抗的叛卒丟下兵器受降,降者不殺!”
“諾!”
高朗這邊話音剛落,那邊兩個小卒趕緊上去扒周倉的戰甲,然後用一根竹竿挑起懸掛於甬道上方的城牆上,並且高呼“周倉降了,周倉降了,爾等速速丟下兵器,降者不殺……”。
高朗這招攻心戰果然管用,這些小卒剛喊了幾聲,識得周倉戰甲的兵卒紛紛丟下了手中的兵器,接受了失敗的定局。
其實說到底,這支黃巾叛軍早就失去了再戰的勇氣,只不過他們最後的心理防線還未攻破罷了。
這會聽到連主帥周倉都降了,他們“嗡”的一下子全都醒了,與其為了這漫步目的的未來是拼死,乾脆趕著主帥降了吧,好死怎比得上賴活著!
“閣下既然守諾,那麼周倉也不是踐約的怕死之人,還請速速動手吧!”
周倉引頸受戮,他剛才說要以自己的一死來換取自己那些手下的性命,他是說到做到,這會找死來了。
可令周倉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高朗的回答依舊是“你走吧”,還是執意要放了他。
“好,閣下既然如此堅持,那某如果再執意不允倒顯得矯情了。”周倉不再扭捏,只見他起身接著道:“在下有個不情之請,某營中尚有兩萬守營的精銳,某這就回去領上他們約戰閣下,不知道閣下可有膽與某與陣前真刀真槍的決個勝負乎?”
“奧?”高朗調侃道:“如若在下被元福所擒,閣下欲將我如何處置?”
周倉想也不想,立即回道,“放了!以還閣下不殺之情!”
“哈哈!”高朗大笑一聲,隨後指著陳留北門那突然出現的一縷煙塵豪邁的道,“恐怕元福沒有那個機會呢?”
周倉不解,他順著高朗所指看去,心一下子涼了半截,因為他也看到了陳留北門三四里遠的地方出現了一支快速馳回的騎兵隊,而那支騎兵隊裡飄揚著兩面旗幡,模糊只見得好像是“曹”、“衛”二字。
“哐當”一聲,周倉整個人癱坐在二樓地上,他知道,自己這次是輸得徹徹底底,連自己的老家恐怕都被眼前的此人給拔了。
北風呼嘯,黃少漫天,一陣大風吹散了周倉最後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