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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武月也不會來了。”
“嗯。”
“今晚,只有我們兩個。”
她怔了怔,還是隻答了一聲嗯,卻垂下了眼睛。
她不敢看霍破城的眼睛,那雙眸子此時充滿了她不敢奢望的東西,她怕再多看一眼都會打破了自己好不容易才堅定的決定。
懷中的藥瓶已經空了,腰間的蓮花刀幾乎戳進了她的面板,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狠狠心,她抬起頭,“將軍,用飯吧。再不吃就涼了。”
“嗯?”他好像這才想起吃飯這回事,瞟了一眼桌上的菜,“好,你陪我吃。”說著拉她坐在身邊。
“我沒胃口,”她無力地笑著,蓮花刀頂在她的肋骨處,戳的她生疼,“我看將軍吃吧。”她說。
“你不餓嗎?”他在她唇上又啄了一口,似乎怎麼都嘗不夠她的味道。
她搖搖頭,“我喜歡看將軍吃。”
“那好吧。”他拍拍她的手,“給我到酒。”
“是。”她再次起身,拿過那把精緻的執耳壺,手禁不住有些顫抖。
一股清流自壺嘴中流出,落入杯中,帳中立刻漂盪開了一股清冽的酒香。綿長悠遠。
她斟滿了,放下酒壺,兩隻手端起杯子,拼命控制住了才沒有灑出來。僵硬地遞到霍破城的面前,“將軍……”
霍破城接過去,聞了聞,洛薰喉頭一緊,心念閃過的霎那,霍破城已經將酒一飲而盡!
“好酒!”霍破城將杯子遞還給她,“再添!”
她看看他,機械地拿過酒壺,心口像堵了塊棉絮,上不上。下不下,只堵得她幾乎不能呼吸了!
黑衣人給她的謎藥相當厲害,三杯過後,霍破城的意識已經有些混亂了,五杯過後。連筷子也拿不住了,等她給他斟上第七杯的時候,酒壺還未放下,霍破城已經支援不住倒在了桌子上。
再也擎不住了,她手臂一軟,酒壺重重地摔在桌子上,裡面的大半壺酒幾乎灑了一半出來。
“將軍?”她輕聲喚著霍破城。連叫了幾聲都沒有反應。
伸出手去,她冰涼的手輕輕落在了他的臉上,食指纖纖,沿著他的線條緩緩地遊走。
如果可能,她希望能這樣將她的樣子畫在心底,這樣。在兩千年後的未來,在她垂暮之時,也還能記得他的樣子。
畫著畫著,她的淚忍不住又落了下來,可是這次。已經沒有人替她吻去淚痕了。
她俯身下去,像霍破城親吻她那樣將毫無血色的唇落在他的臉上,緩緩吻遍了他的眉目,從眉梢到髮腳,從額頭到唇角,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可惜,他卻已經全然不知了。
她哭得更厲害,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肋骨那裡隱隱作痛,是那把蓮花刀。
刀在手,漸漸泛出了血色,隨之血色洶湧而來,殷紅猙獰,刀柄上的那朵蓮花彷彿被血滋潤了,愈發地妖豔詭異。
她緊緊握著刀,高高舉起,還不曾落下,卻看到刀尖已經紅的宛若粹了血般耀眼,一股幽香自刀柄上飄散開去,詭異地縈繞在帳內,蛇一樣無聲地爬遍了每一處角落,越來越濃,越來越濃……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帳內異香縈繞,霍破城俯在桌上,雙眼緊閉,他身旁,洛薰仍就舉著那把刀,卻遲遲無法落下。
她從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也向來當機立斷,懂得取捨,所以才能在穿越來大秦之後,雖走的步步驚心,卻總能柳暗花明,但是眼下,她卻陷入了此生最大的困境。
她發現,無論她之前想得多簡單,多堅定,此時此刻,她卻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手了。
她看著他昏迷中的面容,傷心欲絕,他喝她斟得酒,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而她要的,確是他的血!如是他知道了,不知道會怎樣傷心吧?
她此生還沒有對不起過誰,難道這個她唯一傾心的男子,竟是第一個?
她心裡全亂了,雖然理智一再告訴他,手起刀落才是最好的解決之法,但心底那個聲音卻越來越響,越來越強烈。
攥緊了刀,她開始一步步地朝後退去,帳內沉澱的異香因她的步子受到了攪動,似薄霧般騰起,在空中凝成了一縷清晰可見的煙霧,隨著她越來越遠離霍破城,那縷煙霧也越來越弱,當她退到了帳門口時,那縷煙也彷彿一條赤練蛇一樣彎了個圈,鑽入蓮花刀柄上的那朵血蓮花中不見了。
帳內恢復了原來的模樣,再無一絲異香,惟有洛薰擎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