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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去避難,不是去遠足耶,不同情我也就算了,還以為我稀罕去賴雨農家哦?”深白忍著笑。雲泥在臺北只有賴雨農一家親戚,賴雨農理當對她照顧有加,更何況還是賴母吩咐兒子去接外甥女的,根本不是外界所想的那樣,但是她壞心地不想解釋。
“不管啦不管啦,我要去啦……不然不讓你過稿啦!”燦燦一聽雲泥和深白要、去、住賴雨農家,這還得了!她不能接近賴雨農已經夠慘了,哪還能讓李雲泥有機會與賴雨農朝夕相處!?不,絕、絕、絕對不行!她狂搖頭,非阻止“悲劇”發生不可,她不能眼睜睜看著賴雨農被別的女人拐走。
“呵呵,你以為這樣威脅我有用嗎?”深白同情地望著這個看起來快瘋了的女人。愛情力量真偉大,這真是那個審稿超嚴又超機車的蘇燦燦嗎?
結果,當然,深白拗不過燦燦的死纏爛打,跟她一起出現在劍潭站。
這下換賴雨農頭痛了。
燦燦很自然地開啟前座車門,很自然地用最優雅的姿勢入座,再很自然地關門、系安全帶,然後很自然地說:“深白,你是第一次去老闆家吧?不會很遠,一下子就到了,賴媽媽人很好,很會褒湯喔,上次她褒的八珍雞好吃得讓我到現在光想都還會流口水……”
“是哦?原來你去過老闆家哦?”好吧,為了滿足她的虛榮感,深白只好假裝很意外地問,雖然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呵呵,大概是我長得太可愛了吧,賴媽媽不但請我吃晚飯,還跟我說了好多老闆小時候的趣事,真的很有趣喔。”
深白坐右後方,所以可以輕易看見賴雨農握方向盤的手收緊,他現在大概很後悔答應讓深白去他家住吧?
車子果然很快開進一條安靜的小巷子,一幢幢由紅磚砌成的歐式建築緊緊相鄰,和另一條街的繁榮儼然兩個世界。
屋內賴母已經備好豐盛的晚餐等著他們。因為賴父到日本出差,因此成口貝到齊只有賴家母子兩人、雲泥和小沙織、深白、燦燦以及紀冬陽。
紀、冬、陽?深白傻眼,望著已經坐在餐桌前和雲泥有說有笑的紀冬陽。
“他是雨農的大學學弟。”雲泥果然瞭解她,立刻向他解釋。
“我覺得我們好有緣喔,深白,沒想到你的老闆是我的學長耶。”紀冬陽露出狡黠的笑容,太引人懷疑了。
有緣個頭啦!你怎麼不說我前男友還是你大學室友勒!深白睨了他一眼。
紀冬陽只是對她笑著。要賴雨農連深白一起接過來其實是他的主意,他希望能製造更多和她相處的時間,卻又不希望理由太牽強,徒增她的負擔,他但願一切都很自然。
“來來來,大家別客氣,多吃點,因為是臨時請客,所以都是些家常菜,大家不要介意啊!”深白髮覺賴雨農長得像極母親,除了一個冷一個熱外。
“媽,我不是說叫阿雪煮就好了?你身體不好就不要忙。”賴雨農連關心母親的話都像在責怪人,的確跟他在出版社的風格一致。
“不忙不忙,我開心得很。雨農這孩子平常沒什麼朋友,每次來家裡的都是一些老頭子,難得看到這麼多年輕人,我好開心。”賴母有著一張溫暖慈藹的臉,她來回穿梭在餐桌與廚房間,忙得不亦樂乎。當然,燦燦也狗腿地跟前跟後瞎忙。
“那些都是通路廠商,才不是什麼老頭子。”賴雨農邊喝開水邊說。
“總之,我今天就是非常高興,大家以後要常來玩啊!”賴母端上最後一道湯品。
“當然,我以後一定會常來陪伯母的。”燦燦很諂媚地說。
賴雨農猛灌白開水。他真的不是討厭蘇燦燦,而是害怕,害怕她那跟他母親一模一樣的個性,是上天專門派來克他的。不行,他一定要擺脫這種命運。
眾人圍著十人座的長方形餐桌享用起菜餚。燦燦坐在賴母和賴雨農中間,她正對面是雲泥,雲泥身旁是深白,然後才是紀冬陽。
深白望著滿桌的菜,有牛雜火鍋、豉汁蒸排骨、甘味魚燒、涼拌什錦、京醬芥蘭菜、桂花絲瓜和一鍋清淡的蝦仁豆腐湯。
“我記得你愛吃魚,這裡有,看起來像是鯛魚。”紀冬陽一開始就搜尋著深白愛吃的食物,讓她的臉倏地爆紅。
“就是鯛魚。我今天才剛從大葉高島屋的超市買回來的,他們的進口鯛魚特別好吃,既然喬小姐喜歡吃就多吃一點。”賴母對紀冬陽與喬深白的故事略有所聞,因此很夠意思地替紀冬陽籠絡佳人。
“伯母,叫我深白就好。”深白尷尬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