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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把手小心翼翼地伸進去取出了寶盒,寶盒上七彩寶石放射出的光芒把金枝團團包圍,就好像金枝深陷於繁星密佈的蒼穹,金枝眉宇間的那粒硃砂紅痣一下子好似被群星點亮般發出紅寶石樣璀璨的光芒。
金枝輕輕開啟寶盒,一朵潔白無瑕的小小雪蓮花從盒裡探出頭來,飄飄蕩蕩在蒼穹之間,緊接著兩朵、三朵、四朵,越來越多的雪蓮花從盒子裡飄蕩出來圍繞著金枝,金枝已經置身於一個奇幻的花海了。
最後從盒子裡飛出了一隻巴掌大的小鳥,它頭戴金冠,身披金翼,全身被一層金光籠罩。
“大鵬金翅鳥!”金枝親切地輕聲呼喚著。
可是這隻金翅鳥並沒有像以往一樣回應她,它只是在那兒茫然地飛著,金枝有些失望,但金枝明白了一件事情,此香牙寶盒非彼香牙寶盒,也就是這不是自己裝著龍珀的那隻香牙寶盒!
金枝把纖纖小手伸進了寶盒,果然她沒有摸到熟悉的龍珀,摸到的只是一串項鍊。
這串精緻的鉑金項鍊上墜著個盒子似的小巧項墜,金枝把它開啟,她看見了鏡子裡那個陌生又熟悉的她。
自從在醫院取下頭上的紗布,在鏡子裡她就認識了她,她一直以為那就是自己,馬衛國也極力地在旁邊做著各種證明,講著各種故事。
可是現在看著這張鉑金項墜裡歷久彌新的照片,她終於明白了,自己只是馬衛國照著這張照片做出來的玩偶。
她也終於明白了馬衛國至少在一件事情上沒有欺騙她,那就是他深愛著照片上這個叫艾梅雅的美麗女孩兒,愛到要把她裝進一個價值連城的盒子,再鎖進保險櫃的最深處。
金枝無力地把項鍊放回了香牙寶盒,這盒子裡不是自己需要的東西,而自己被金一刀打造出來的這副驅殼卻是馬衛國最最需要的。
“大小姐,您這是……”林姨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客廳。
這時的金枝已經把香牙寶盒放回了保險櫃,不過保險櫃的門還是敞開著的。
“哦,我想把這塊蘭牌放回去。”金枝並沒有驚慌,她的確正要把這塊馬衛國送她的白玉蘭牌放回保險櫃。
自己並非真正的小雅,牆上那位高貴的夫人也不是自己的老師和未來的婆婆,自己怎能接受她的傳世之物,更何況她的兒子馬衛國別有用心!
“大小姐使不得,這是衛國真心真意送給您的,您這樣放回去他會很傷心的!”林姨著急地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林姨,這是他的傳家寶,我受之有愧啊!”金枝不想傷害林姨,這些日子的相處,她知道林姨是個極其善良的人,對自己也是真心地好,當然這個好某些程度上也是沾了馬衛國的光。
“小雅,從四十年前你就應該明白衛國的心意,這些年他為了找你頭髮都白了,你終於回到他的身邊你不知道他有多高興……”林姨說著說著聲音哽咽起來。
“你剛丟的那幾年,衛國像著了魔一樣,茶不思飯不香,我每次來看他,他都是一圈一圈地瘦下去,他的心事還不能跟別人說,只有見到我他才‘姨啊……’一聲長嘆,我知道他心裡苦,你走了,他的心就被整個掏空了……”林姨的老淚流了下來。
“林姨,您別哭,我不放回去,我不放回去……”金枝不忍心看著老太太傷心。
“小雅,衛國為你不容易!不過如果你真的不想要,你就當面給他好了,林姨是快入土的人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老太太說著抹著眼淚轉身傷心地回屋去了。
金枝只有把蘭牌又掛回自己粉頸上。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透薄薄的霧靄,輕觸著這個廈門海濱的小島。
衛斯理又來了,這回他帶來了一束嬌豔粉嫩的格桑花,他按響了雞山路135號老宅的門鈴。
這回正在院子裡晨練的林姨開了門,林姨看見他把門又帶上一半。
“先生還沒有回來!”林姨對這個洋人的到訪越來越不熱情了,每次看著他手裡的花和那眼巴巴的神情,她覺得這人不是衝著先生來的,而是衝著艾家大小姐。
“林姨,是衛斯理先生吧?”一個女子柔美的聲音響起。
林姨警覺地想把門關上,這艾家小姐不是從來對這洋人都是冷冰冰的嗎?怎麼今天一反常態?昨晚發生的事情又在林姨的腦海裡繚繞。
“林姨,他是先生的客人,就讓他進來吧!”
林姨極不情願地把衛斯理放了進來。
白衣白裙的女子看見那束格桑花,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