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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會再有什麼意外了,”德蒙說:“我父親寵愛他的么子,把他看的就像眼珠那樣重。”
門羅吞了口唾沫,試圖讓自己的聲音不再那麼幹澀:“那麼說……那麼說,”他抽了抽鼻子:“他還真是挺幸運的。”
法師嘆了口氣:“沒錯兒,他是挺幸運的。”
門羅記不清在這之後他又喝了多少酒,他想忘記一切,忘記那個滿臉滿身皺紋的娼妓,忘記亞戴爾,忘記聖所,忘記羅薩達,統統忘記。
“至少今晚……”他抽泣道,很快地,牧師發覺自己正飄飄然地躺在雲朵裡,他將之歸功於蜜酒——雲朵帶著馥郁的香味,還有柔軟的手臂,拿著冰涼的絲綢給他擦拭額頭——門羅猛地睜開眼睛,他不曾如他所以為地躺在骯髒潮溼的街道上,他看見了玫瑰色的絲幔,層層疊疊,垂掛在他的頭頂,中間是一顆鑲嵌在銀託座裡的粉色氟石,給整個房間送來曖昧旖旎的光線——牆壁上覆蓋著香柏木,還掛著絲毯——地面被熊皮與羊皮覆蓋,四處灑落著新鮮的香豌豆花。
“我這是在哪兒?”他問,他得說,這個房間他似曾相識。
“弗羅的神殿。”一個甜蜜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門羅這才發現自己躺著的不是雲朵,而是一個年輕女性豐滿,富有彈性的胸脯。
可憐的門羅幾乎是驚慌失措地爬了起來:“晨光之神在上,”他喊道:“我只有兩枚銀幣!”雖然依照弗羅的教義,每次尋歡作樂只需要一枚銀幣,但只要是男人就知道,沒有昂貴的小禮物和其他報酬,弗羅的娼妓看都不會看你一眼的。
他的聲音在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曳然而止——她太美了,她的面板如同閃著光的雪花石,高高挽起的金褐色長髮點綴著硃紅色的香豌豆花與雕花的褐色木髮梳,脖子猶如天鵝,而修長的四肢像是小鹿或是駿馬,眼睛好似圓而大的琥珀,黛青色的眼尾充滿誘惑地高高挑起,幾乎沒入雙鬢。
他以為是雲朵的地方,還有她的臀部,都是那樣的飽滿,光滑,毫無瑕疵。
是的,她一絲不掛,只在腰裡掛著一根細細的金鍊,金鍊上懸著一枚純金的鈴鐺,鑲嵌著寶石,有榛果那麼大。
“來吧,”她可愛地嘟了嘟嘴:“好人,別擔心,你的朋友已經代你給了一份小禮物。”她挑逗地撥動了一下腰上的鈴鐺:“今晚我是屬於你的,小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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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德蒙(下)
德蒙知道兄長的歸來必定會造成某種影響,但他沒想到的是這種影響居然會來得這麼快。
執政官經常在能夠聚齊三個男孩的時候命令他們回到自己的官邸用晚餐,像是這樣就能讓他們如表面所見的那樣和樂融融,密不可分,但德蒙看來,大概只有天真的亞戴爾會相信他們是吉祥如意的一家——德蒙看到這一情景的時候會暗自發笑,而長子必定心不在焉,父親對這三個兒子的想法絲毫不關心,固執地以為他的孩子就像棋盤上的棋子一樣聽話乖順,卻不知道他的權利、榮譽和期許的將來根本就和僕人端上來的打泡甜奶油一樣,只要輕輕一碰,就會化有烏有。
“德蒙,”執政官說,一邊頭也不抬地切割著一塊鮮嫩的牛肉:“招募士兵的事情暫緩。”
德蒙一下子握緊了銀質的餐刀:“我……不明白,”他故作困惑地說:“父親,昨天我們剛就此事討論過……”
“我今天和你的哥哥談過了,”執政官粗魯地說:“我覺得他說的很對,我們應該向領主求援,讓她派士兵和法師來,而不是徒然地耗費白塔的錢和人力。”
“可是……”
“沒有可是,”執政官不悅地用叉子敲打了一下空蕩蕩的碟子:“停止招募,趕走那些無所事事的流浪漢和無用的學徒。”
德蒙看向他的兄長,執政官的長子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