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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損毀下去。
他們在被旺盛的灌木與藤蔓遮蓋住的窩棚裡蹲守,伯德溫還從城裡拿來了些劣酒灑在窩棚周圍,他的扈從躲在窩棚裡模仿著農奴大聲打鼾,之前他還制止了農奴想要將那些橫七豎八的番薯枝葉弄乾淨點兒的舉動。
“野豬是一種記性很好而又生性多疑的生物,”伯德溫說:“稍微有點不一樣它就會逃跑了。”
幸好此時天氣已經足夠冷,他們無需忍受嗡嗡亂叫的小蚊蟲,只是土地的陰冷與寒風兩相夾擊下帶來的麻木讓人感覺不是太好受,就在曾經的不死者想要中止這一愚蠢的行為——當然,不是說他真的會站起來唱首歌,但他可以咳嗽幾聲,或是弄個小法術去踢那幾個騎士的屁股,讓他們大喊大叫著驚跳起來。
野豬在他想要做出任何一種會讓異界靈魂悲痛欲絕的行為之前出現了。
它是個大傢伙,身上披覆著厚重的盔甲——野豬喜歡在泥水中洗浴,然後在堅硬的岩石、土堆和流淌著松脂的松樹枝幹上反覆摩擦自己的身體,直到將這些東西和自己的鬃毛磨合成一個整體,它們這樣做在最初只是為了防止自己在發**情期被其他公野豬的銳利獠牙挑傷挑死,但當它們找到了人類的田地,發現了更豐富更美味的食物來源後,這種做法反倒讓它們很好地避免了鐵犁、鋤頭和連枷的傷害。
對啦,還有獠牙,野豬的獠牙比盤羊的角更危險,它們完全就是兩把閃著白光的彎刀,在全力衝撞下能夠刺穿鋼甲。
野豬走走停停,不時地抬起鼻子或是放低它嗅聞著空氣,土地和番薯,明亮的星光與它與伏擊者之前的距離已經能讓他們看清它綠瑩瑩的小眼睛,一道傷疤從它的兩眼之間穿過,割裂了肉紅色的鼻子——一頭受過傷的野豬,伯德溫希望這道傷疤不是人類給它留下的,被人類傷害過的野豬要更警惕與狂暴。
糟糕的是也許他猜對了,那隻野豬似乎還是聞出了點不同尋常的東西,它突然調轉方向,往番薯地的另一邊走去,恰好與他們設下的圈套方向相反,一個年輕的騎士情不自禁地動了動身體,一節枯枝被壓斷時發出的細小劈嚓聲讓他和野豬同時跳了起來。
伯德溫立即投出了短梭鏢而凱瑞本射出了他的箭,但比他們更快的是一道閃電,野豬身上的泥土盔甲起了作用,雖然這三樣都命中了,但只有凱瑞本的箭讓它流了血——那隻箭正中它的一隻眼睛。
它沒有逃走而是向人類與精靈撲了過來,巫妖舉起手,發出第二道與第三道閃電,並準確地擊中了野豬的鼻子,除了眼睛它身上大概只有這個地方沒有被泥土覆蓋住,但那隻足有七百磅的野豬還是如同黑夜中的一塊圓形巨石轟隆隆地向他們碾壓了過來,凱瑞本的第二支箭毀掉了它僅剩的那隻眼睛——巫妖發出的第四道閃電大概是它此生看見的最後一道光亮,它只能憑藉著最後的記憶向那個發出閃電的人類衝去。
巫妖慢吞吞但及時地施放了一個小法術,法術產生的效用令得凹凸不平的番薯地陡然間成為了一條滿是油膩的平滑跑道,可憐的野豬簌地一聲摔了個四蹄朝天。
那境況可真是有點滑稽,不過這可以放在以後慢慢笑,伯德溫抽出寬劍,給了它最後一擊。
野豬的血浸潤了小半塊番薯地,它的鼻子散發著烤肉的香味,讓所有人都覺得有點餓。
伯德溫的扈從跑到城裡借來了一輛結實的,能夠同時躺下五個成年男性的無篷馬車也無法把它完完整整地弄回去,伯德溫與他的騎士就地剖開了他們的獵物,丟棄了無法食用的皮毛與蹄子,並將一條後腿和野豬的腦袋送給了那個愛喝酒的農奴算是賠償番薯地的損失,才總算是將剩餘的肉和內臟運回城裡。
跟著無篷馬車來的還有它的車伕與幾個幹粗活兒的僕役,其中一個明顯地被其他人孤立,他有著一頭亞麻色的頭髮,而他的臉上的黑色烙印在蒼白面板的映襯下格外顯眼。
在那一剎那,凱瑞本以為自己看到了亞戴爾,但他隨即發現並不是,他輕微地嘆了一口氣,他希望他是亞戴爾,他一直擔心著這個單純的年輕人類,孤身一人在荒原上跋涉的結果只可能是餵了巨狼或是獸人。
***
空了的囚車搖搖晃晃地駛出了巖洞,這個曾經棲息著無數大蝙蝠的巖洞是個巨大的監牢,雷霆堡的人們將那些王都送來的囚犯暫且關押在這裡。
所有的囚犯脖子上都戴著鐵項圈,項圈上連著鐵鏈,以打來計算,每十二個人被並排固定在一整條木頭上,他們要麼一起站著,要麼一起坐著,要麼一起躺下——這個很難,因為這兒有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