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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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肛門兩側尚存後腳退化之跡,身體前粗後細。尾部更是細得如同鋼針,可穿百銅錢,原來是隻喜歡居於樹梢塔頂,吞捉鳥雁蝙蝠的“錦鱗蚦”,它僅在子午兩時吐毒,平時雖然無毒,但筋力絕倫,能絞殺人畜吞而食之,這隻早已瞎了一隻眼晴。獨目之中紅絲亂系,兇光閃動射著寒星。
丁思甜的父親曾經為博物館捉過這種東西的標本,她在博物館親眼見過,我也聽她說過此事,蚦類多棲叢林密集之處,在有猛蚦活動的地區,土人都說此物長如人臂,既能行而生風,常豎身而且追逐活人,被視作是淫龍的一種,又說蚦為蛇之最大者,其生性最淫,婦女一旦為其所纏,以尾入陰,則必死無疑,肉能入藥、功效如神,蚦之尾骨被民間稱為“如意鉤”。成形後的形狀極似銅錢。但只有雄蚦才有,如意鉤能成形者罕見異常,萬金難求,黑白各類蚦皆無毒,唯有“錦鱗蚦”能於子午前後吐毒,如果婦女中毒可按治蛇毒之方救治,但即使救治及時得當,也會留下後遺症。
丁思甜的父親帶人去南方叢林中捉蚦,有個當地小孩在旁觀者,摸到了死蚦的膽囊,回家後就患上了縮陽症,遍求解救之方,都說無藥可救,十歲之下的幼童陽具尚未長成,絕不能碰蚦的膽囊,否則陽具縮入腹中,蚦生幾年,則陽縮幾年,屆期自出,除此之外,沒有其它的任何辦法。
我和胖子是隻聞其名,卻從來都未曾親見,但一看它那鋼刺般的尾巴,和一身光怪陸離的鱗甲,就知道多半是條錦鱗蚦,此物一向生於南國,北方草原大漠之間可從來沒有,不知是不是日本鬼子弄來地。
老羊皮對此物更是連聽都沒聽說過,只見鱗甲俱全非同凡物,還以為是獨眼龍王爺下凡,心中彷徨無計,雙膝一軟就跪倒在地,想要磕頭求饒,自言自語的道:“尊神莫要怪罪啊,我們都是放羊的老百姓,違法的不做,犯歹的不吃,一輩子不爭名不爭利,安分守己有口飯吃就謝天謝地了,尊神就饒過老漢和這幾個知青吧。”
“錦鱗蚦”剛被火焰燎得驚了,蜷縮在地上微微顫動,有些不知所措,只把蚦頭對著丁思甜的方向,似乎要蓄勢持發,我知道勢頭不對,這傢伙只要稍微定下神來,就會撲到丁思甜身上,伸手拉起老羊皮的後衣領,把他拽了起來:“它可聽不明白您那套樸素的階級感情……”
我們四人和錦鱗蚦在忽明忽暗的火光,與稀里嘩啦的淌水聲中,打了一個照面,雖然感覺這一刻極其漫長,時間都凝固住了,但實際上雙專並沒有僵持多久,錦鱗蚦就淫心大動,再也扶捺不住,眼中紅光一閃,豎起了身子,瘋了似的朝丁思甜狂撲了過來,我一手舉著火把,一手拉著老羊皮,本想讓眾人掉頭從地下室往樓上撤,但眼見來不及了,只好全力招架。
我和胖子丁思甜三人同時舉起火把,組成了一道火牆封住那錦鱗蚦的洶洶來勢,眼前黑風一晃,錦鱗蚦早就繞過火牆,轉到了我們身後,我們後邊就是個帶玻璃門的空櫃子,腥風晃動之間蚦頭已從櫃子上探了下來。
這時再想回頭抵擋已然來不及了,我和胖子情急之中半蹲下身子,用後背一撞,將空櫃子掛翻在地,白漆的木架子深無轟然翻倒,壓在了那錦鱗蚦身上,我們剛一回頭,錦鱗蚦已經將櫃子絞碎,身子一豎從一堆玻璃木頭的碎片中躥了出來,它動作太過迅猛,帶起了不少碎玻璃碴子,向周圍四散飛濺開來,我們四人手中的火把被勁風一帶,都險些熄滅,在這明暗呼吸之際,就覺得有幾道寒光從面前劃過,我和胖子將老羊皮與丁思甜擋在身後,臉上都被碎玻璃劃了幾道,覺得臉上有異,但並不疼,用手一抹,全是鮮血,傷口雖淺,但流血不少。
我和胖子一見鮮血,眼也紅了,揮動火把對準錦鱗蚦投出,藉著它躲閃之機,合力抬起一輛推屍的太平滑車,橫將過來朝它壓去,那錦鱗蚦遊走神速飄忽來去,而且筋力悍猛,我們只是憑著雲手中深的火把才能與它周旋幾個回合,照這麼下去一旦被它鑽個空子,四人之中必有死傷,只有設法用鐵車將它擠住,才能從一味躲閃迴避的被動局面下襬脫出來進行反擊。
我們咬著牙抬起太平滑車衝上近前,眼看就能壓住它了,可錦鱗蚦的動作快得跟黑風一般難以捉模,只見黑影一閃,太平滑車又砸了一空,錦鱗蚦被丁思甜身上的體香所引,也不合我們糾纏,躲過推屍車,捉空又去追丁思甜。
這時丁思甜巳退到焚屍爐邊,再也無處可逃,見錦鱗蚦撲到近前,不免嚇得花容失色,好在她也是軍人家庭出身,又當過紅衛兵,這半年多在廣闊天地中也沒白鍛鍊,掄著手中火把對準錦鱗蚦當頭砸去,口裡還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