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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似乎已經有些不滿了。維克多不想再進一步地試探他的神。
一路上,艾麗莎說了許多。關於城堡建設的設想,關於士兵訓練的構思,關於防禦獸潮的招數……有些來自於她父輩的傳授,有些源於女孩自己的奇想。維克多饒有興致地應和著,卻並不多說話。即使是在腦中盤算著雕像價格的他也感覺艾麗莎那顯眼得彷彿黑暗中的篝火一般的改變。
“……所以,我們必須要更多的錢。”艾麗莎最後說,“我父親臨行前給我帶了二十個第納爾,現在還剩下十個,如果有需要的話,你們可以先拿去用。”
這下是真的把維克多給震驚了。
“給我們?”他從內心的盤算中清醒過來,難以置信,“雖然我們共同戰鬥,並且一起生還……但,給我們?”
無論是從一個僱傭兵的角度還是從一個伯爵小姐的角度來考慮,艾麗莎的這個想法都太過驚世駭俗了。
“僅僅是借錢。”艾麗莎說,嘴角帶著笑意,“然後將我們的城堡建設起來。不要誤會,我並不想成為你們的侍從,做騎士的話又得向你們的佛羅倫蒂諾報備——我還沒考慮好呢。不過是你們的話,倒是沒有問題——你和男爵都是好人,我能看出來,並且實力強悍。”
是啊,好人。維克多在心中嘆了口氣,臉上帶著笑意:“這樣啊……”
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艾麗莎看著維克多窘迫的樣子,臉上洋溢起開朗的笑容——這在過去是不曾有過的。她的笑容比陽光更加溫暖,臉上的真誠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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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同一時間,蘇菲酒館。雖然曾經一度成為了賭坊,但吧檯還在,酒水飲料也沒有被清掃一空,保持原來的位置。桌椅板凳已經重新歸位,看上去幹淨整潔。如果不是冰冷的爐灰和桌椅上的積塵的話,這裡簡直就像是一間冷清的酒館。
現在它是死寂的酒館。
“沒想到還會再住進來。”索蘭特推開大門後,對克拉蘇感慨地說道,“或者說,我沒想到獸潮竟然真的那麼早就來了。”
“那不是獸潮。”克拉蘇糾正。
不過這個問題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這死寂的酒館裡清掃出一片可以讓人坐著聊天的位置。雖然貴為男爵,但索蘭特完美地繼承了他父親以及幾乎所有老一輩貴族的那種尊重學者的優良作風。他讓克拉蘇稍待,自己開始忙乎點燈生火之類的雜務了。
“有一段時間我和維克多就是在這裡住著的。”索蘭特找到了燭臺的位置,開始打火,“只有我們兩個人。那時候這間酒館已經徹底空了。店主人死了,一個巫師死在大堂裡,還有他的妹妹也是一樣。唉……”
說話間,索蘭特舉著點燃的燭臺走到火爐邊。火爐邊還堆著一些備用的乾柴,此時冰冷無比。他撿起幾根來放進爐子,繼續道:“等一下啊,很快就好。”
“沒關係。”克拉蘇回答,聲音平和,“這段故事我聽說過,在我家僕人的口中聽說的。您和維克多騎士的故事在那個時候幾乎每個佛羅倫蒂諾人都知道。”
“哈,那不過是為了奧斯塔夫伯爵的計劃而已。”索蘭特努力生著火,“當然,事情基本上都是真的。”
“基本上?”
火苗已經起了,索蘭特搬來兩張椅子:“基本上。不過這些事情還是等維克多給你說吧,我們先來說說我的問題。”
克拉蘇與索蘭特相對而坐,依靠越來越旺的爐火,宛若兩個老友談心。
“這次戰鬥,我失去了所有計程車兵。”索蘭特說,“而我卻活了下來。”
他將自己的擔憂說了一遍,眉目間的愁容漸漸顯了出來。
“確實是個問題。”克拉蘇點點頭,“雖然歷史上有不少死完了戰友倖存下來的人都成了英雄,但只要輿論稍一引導,就肯定是另外一種結果。”
“我應該怎麼辦?”索蘭特搖頭嘆息,“一想到家族的榮譽將會在我的身上終結,我就覺得自己比死都難受。”
“你一定沒有死過。”克拉蘇笑著說,“不過我可以理解你的感受。你的父親是老公爵的近衛,而你卻在佛羅倫蒂諾公開與舊貴族為敵。關於這一點,其實已經有人產生異議了,認為您丟了您父親的臉面。這次的事情要是傳出去,肯定又會是一次攻擊。不過範圍不會太廣,最多是貴族之間的議論。”
“但記載王國曆史的,就是那些貴族!”索蘭特說,“而且那些民間的冒險者和傭兵也會這麼說的。”
克拉蘇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