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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裡濃重的威脅意味。
輕輕撫摸著懷裡安靜下來的小狐狸,墨魘有些遺憾地想:這笨狐狸還挺識相的,平白少了一個趁機發作的機會啊!嘖嘖!
白白從來沒有跟父親之外的雄性動物如此接近過,墨魘對她而言完全是個陌生人,她很害怕卻又反抗不了,背上他的大掌一下一下的撫拍,更讓她心驚膽戰。
只是神經繃得太緊太久,慢慢也會鬆懈下來,白白這一天受的驚嚇傷痛對她而言比這幾百年加起來的都多了,抵不過精神的疲憊,大眼睛慢慢朦朧起來,終於睡了過去。
陷入夢鄉之前,最後想到的是,這個男人的胸膛太硬了,不像凌清波的柔軟舒適,味道也很……奇怪,不像凌清波的帶著淡淡脂粉氣味的溫暖體香,不過好像靠著也挺舒服的,味道也不難聞……
真是一隻笨得可愛的蠢狐狸!
跟他以往打過交道的那些妖嬈狡黠的狐精們相比,簡直像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種生物,雖然外表是同樣的美麗惑人,應該說懷裡這一隻比過往所見的更要美麗惑人一些。
這隻小狐狸什麼都不懂,正好由他一手調教成完全合乎他口味的小寵物,完全屬於自己的……墨魘越想心情越好,抱住懷裡香香軟軟的小狐狸笑著閤眼睡去。
白白醒來時,身上除了被子,什麼都沒有,“搶來”的黑衣在睡夢中又被大壞人搶了回去,身上光溜溜地,變不回狐身,又不敢到處跑,一隻狐望著空蕩蕩的房間,一時悲從中來,忍不住嚶嚶哭泣起來。
“你怎麼動不動就哭呢?”墨魘從外邊回來就看到白白趴在床上哭。
他出門去是想把一些手尾處理乾淨,例如扭轉凌清波與柳兒腦子裡關於白白的回憶。現在再問她們關於白白的事,她們想起的是,來客棧的路上,寵物雪兒自己忽然跳到地上幾下跑得不見蹤影,遍尋不獲之下,只好放棄。
白白聽到他的聲音,抬頭道:“你把我的衣服還我,我就不哭了!”
墨魘看著她那張滿是淚痕的小臉,心中好笑,這小狐狸是跟他討價還價?
“你繼續哭吧!”墨魘乾脆故意逗弄她一下。
白白會這樣說,是因為從前都是用這一招對付爹爹的,只要她一哭,絕大部分事情爹爹都會屈服。話一出口就有些後悔了,再聽墨魘的回答,想到面前這個不是疼愛自己的爹孃,而是一個不安好心的“公的”,眼淚更加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不想在墨魘面前丟臉,拉過被子把自己從頭到腳包住,縮在裡面越哭越傷心。
墨魘拍拍床上那一大團“東西”,那一團馬上往裡挪了一些躲開,哭泣聲依然斷斷續續傳來。
他想馴養只寵物而已,怎麼現在搞得像在帶一個別扭愛哭的小孩子呢?
“我給你衣服,但是你不許哭了。”墨魘不想浪費時間在哄孩子上頭。
“真的?”白白遲疑了一陣,才露出半邊腦袋望向墨魘。
墨魘不回答,隨意一揚手,手上便多了一疊粉色的衣裙。
“那……那不是我的衣服……”白白噘嘴不肯上當。
“你可以不穿沒關係。”墨魘把衣裙放到白白麵前,不緊不慢地微笑道。
白白狠狠地瞪他,可惜以她現在裹成一團縮在床上,連腦袋都不敢全露出來的德行,實在很難展現出相應的氣勢,徒讓墨魘笑得更加歡快。
墨魘毫無君子風度地站在床邊,明擺著打算觀看白白穿衣的全過程,白白又氣又恨,只好伸手把衣裙拖進被窩裡穿。
墨魘大覺無趣,轉身坐到窗邊打坐去。
白白看他走開了,輕輕揚了揚手,床邊的紗帳就落了下來,雖然遮擋效果有限,但也聊勝於無。快手快腳蹬開被子,背對床外,取過衣服穿上。
魔眼睜開眼,饒有興味地隔著紗帳欣賞白白纖細的身影,看著她手忙腳亂地穿衣系裙。
狐狸精就是狐狸精,別人做起來笨拙滑稽的動作,在它們身上都會別有一番優雅誘惑的韻味,就算眼前這隻對男女之事毫無認識的笨狐狸也一樣。
“什麼人,出來!”墨魘忽然感覺到有陌生的氣息出現在這附近。
“魘君,就算有了新人,對我這個舊人也別這麼兇嘛!”聲音慵懶嬌媚中帶著邪氣,是從屋樑頂上傳來的,隨著話音,一名柔若無骨的青衣美人從樑上“滑”了下來,站在屋中。
白白已經換好衣服,從紗帳中探出頭來,就見那青衣美人沒有骨頭一樣纏到墨魘身上,還拋過來一個充滿了示威挑釁意味的嫵媚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