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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該舒舒服服窩在他的身邊,接受他的照顧嬌慣,就算她法力低微又如何?有他的保護,誰敢碰她一根汗毛?
墨魘越看越火大,氣明乙也氣白白,這隻該死……不,不能死,是該打的笨狐狸!竟然一口就拒絕了他的好心建議,連他準備好的大堆優厚條件也不肯聽!寧願吃苦受罪也不跟他回魔譚享福,又蠢又笨,應該抓起來狠狠打一頓屁股!
不過不行,笨狐狸一打就會哭……墨魘緊緊盯著水鏡,又是驚怕又是生氣,又是緊張又是無奈,有幾次差點忍不住又再三魂離體去幫她,把那些鬼卒們意圖不軌的爪子剁了,眼睛挖了,把那些膽敢傷害白白的傢伙一個個四成碎片。
他多麼後悔剛才一時之氣,沒有直接把白白拎回來魔譚。
捫心自問,真的是因為一時之氣嗎?其實,其實是他害怕了……墨魘苦笑著面對心底深處真正的自己。
多麼可笑,強大如他,在一隻軟弱可欺的小狐狸面前,竟然覺得害怕!
我不要跟你一起!
腦海裡迴響著白白決然的話語,輕易就把他好不容易凝結起來的勇氣打散。他不怕面對三界神魔,卻沒膽子面對白白幽怨悲傷,失望疏離的眼神。
什麼擔心明乙的陰謀,什麼白白的身體需要同源真元助她修煉恢復,統統不過是藉口!令他遲疑的,不過是白白的態度而已。
這幾個月來他日日在魔譚中翻找藥典,尋找可以為白白解決身體內藥力積存問題的藥方,是希望能夠實現自己的諾言,還白白十倍的法力,好讓她別再為這件事生氣,他想把從前虧欠白白的十倍補償給她,也許她再找不到理由拒絕自己,就會考慮回到魔譚來陪伴自己。
也許從發現自己比想象中的要更加在意白白後,他在白白麵前就成了個拿不起也放不下的普通男人,什麼面子自尊,什麼陰謀詭計,不過是要掩飾他的恐懼而已。
他一直不明白,當年父親與自己在清涼觀外見到母親與另一個男人在一起,抱著另一個男孩子的時候,為什麼不衝上前去質問她為何負心忘情,為何另結新歡?
現在他懂了,原來不過是因為害怕而已。害怕對方承認事實,害怕對方說出更可怕的話來,甚至於懦弱地害怕破壞了對方現在的生活,令她怨恨自己……
所以即使是像父親那樣厲害的人,依然只敢選擇回到魔譚,抱著自己曾有的記憶與愛情靜靜死去。
他現在既不敢去把白白強行帶回來,又放不下心讓白白在地府陰司那樣危險的地方參戰拼殺。悔恨、不捨、擔憂、疑慮反覆糾結撕扯著。
他想不顧一切把白白撈回魔譚藏起來,永遠不讓其他人跟他搶,可惜每每想起白白怨恨憎厭的神情,不留餘地地拒絕,他就退縮了。
他氣明乙,氣白白,但是更氣自己,拿不起又放不下……墨魘重重地坐到蒲團上,有些事情一旦做錯,便不是自己想彌補便能彌補的了的。
如果他對白白好一些,如果他一開始能夠坦然承認自己的錯誤,而不是那麼自以為是,不顧白白的感受,白白那樣善良心軟,應該會原諒他的吧。
看著水鏡裡,暫時結束了戰鬥的白白傷心地抱著尾巴縮成一團,在雲虛衣袖裡無聲哭泣的樣子,墨魘只覺得心被細細的錐子一下一下地狠狠戳刺著,每一下都疼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不能放任這種情況繼續下去了!
而墨魘心目中冷血狡詐的明乙,此刻同樣並不好過。
緩過舊疾復發的痛楚之後,他便坐在院子裡看著面前的月季花發呆。不是不擔心弟子們的安危,不是不害怕白白出事,但是他已經沒得選擇了。
他的身體狀況不知還能隱瞞多久,清涼觀的聲威要維持下去,弟子們要繼續在三界中擁有一席之地,不能只靠他這個根基半毀的人。
希望白白法力修為上的意外突破,能夠幫助弟子們扭轉天庭在地府陰司叛軍勢力面前的劣勢,就算不行,至少讓她能就學會自保。
是他太過自大,妄想借天意而插手白白與墨魘的未來,使三界之間能夠依照自己的天意平衡下去。結果不但賠上自己半生法力,還壞了一段大好姻緣。
他曾經希望過,墨魘只是一時之氣,應該不會輕易放棄白白,不過連續幾個月的杳無音信,把他的希望沖刷的乾乾淨淨,他怎麼忘記了墨魘曾經親眼見過自己親生父母如何因情深所累鬱鬱而終,墨魘又怎肯再輕易許心於人?
希望雲疏與白白他們能夠平安回來才好……
白白被雲虛帶到一邊休整了一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