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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時間便走青藏線返回上海。為什麼要去西藏,西藏是一個絕對值得去的地方,自然景觀以及人文風貌,使它成為很多人心中的聖地。但直言不諱的說,我對任何一個我沒有去過的地方都懷有同樣的好奇感和探索欲,因為我想知道這世界上另一處的人們是如何看待生活,他們又是如何用力生活的。
福娃贏瑩:在去西藏的旅途中,有遭遇一些讓你刻骨銘心的事情嗎?和我們詳細說說。
賽納薇:哈哈,經歷了一些事情,感覺還談不上刻骨銘心,用“記憶猶新”更加貼切。比如我的司機老喻師傅,我覺得他是個純爺兒們,相當純。當他非常雲淡風輕地說出他參加過汶川救援工作的時候,我覺得那個時刻就很震撼。地震救援中會湧現出很多英雄楷模,不斷見諸於媒體報端,是我們熟悉的“樹典型”,我們需要他們。然而更多的是像老喻這種普通人,會猶豫,會害怕,會奮不顧身,也會默默無聞。他們令我感動。
還有在亞丁的時候,晚上無意間看到璀璨夜空的時候。在城市生活的人,基本不會抬頭仰望“星空”,因為天上根本沒有星星,即使有也被厚厚雲層遮住了,或者被“光汙染”了看不到。所以都當我無意間抬頭時,真的驚叫出聲音來!這一段我在書裡有描寫,第一次知道了什麼是浩瀚,什麼是璀璨。也許再也見不到那樣的星空,然而仰望星空的感覺仍然令人回味。想到那樣的熠熠星光竟是幾億年前發出的,你無法不感到恐懼和震撼。
福娃贏瑩:這段經歷給你的寫作和人生帶來了什麼樣的影響?
賽納薇:我是個比較懶惰的人,手上也一直有各種各樣的事情需要去忙,如果沒有這次旅行的話,我可能一輩子也不會把我的這些想法寫出來。這次旅行是一個“引子”,使我能把自己的一些積累,一些思考,一些結論,能夠以這部作品的形式表現出來。
福娃贏瑩:《川藏的夜與日》是你的處女作嗎?完稿沒?這部小說寫了多長時間?
賽納薇:《川藏的夜與日》不是處女作,但是它是第一部寫完的作品。初稿用了15天的時間,恰好那段時間我有一週的假期。於是那段時間幾乎瘋魔了,每天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寫作,晚上熬到深夜也不覺得睏倦,只覺得要爭分奪秒,像有人在後面推著我趕著我一樣。因為我知道自己是個懶惰的人,一旦假期結束工作鋪天蓋地我肯定沒有精力和情緒完成這部作品了。寫作的過程也令人頗為享受,非常充實,非常自由,真的是任憑靈感恣意流淌,我感覺是自己的雙手在敲擊鍵盤創作出這部小說,而不是我的大腦。後來又利用十一的七天假期進行了修改。
福娃贏瑩:具體談下這部小說吧。思想、意境、主題等等,都可以說。
賽納薇:對於一部文學作品而言,作者只是進行第一步的創作。每個讀者又對它進行再創作,對於同一部作品,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理解和看法,這些往往是超過作者創作本身的。
其實一開始並沒有想寫小說,只是想寫點遊記,結果一時心血來潮就開了個小說的頭,後來就茶不思飯不想地埋頭苦寫。我對這部作品很有感情,因為它代表了在以前的某一個時期裡,我所看過的書,走過的路,遇到過的人,經歷過的事,在潛移默化中對我的人生觀和價值觀產生的影響。在學校上政治課時,我覺得人生觀和價值觀是兩個最無聊最假大空的詞,但現在我知道了,這是最最重要的東西,所有的一切舉動、行為和判斷,都是基於在人生觀和價值觀之上的。對我產生最大的影響的,無疑是尼采,我還記得有一次我一邊流淚一邊讀尼采,恨他是如此智慧又如此冷血。那個時候我突然醒悟到,人固有一死,我不需要在意那麼多的事情,應該像黃藥師對黃蓉說的那樣:“想做就做,管那麼多幹什麼。”因為對我來說,生命是絕無僅有隻此一回的,何必太委屈自己呢。無論如何的裝孫子如何的諂媚討好,即使揚名立萬,也不過是隨著一捧紙錢灰飛煙滅,更何況大部分人都只是普通人。所以這本書也可以看做是向尼采的表達敬意。
福娃贏瑩:寫西藏的作品市面上很多,最出名應該是《藏地密碼》了。有看過這書嗎?
賽納薇:知道這本書,不過現在還沒有讀過。
福娃贏瑩:你覺得你筆下的西藏和其他關於西藏內容的作品最大的區別是什麼?最吸引讀者的地方在哪裡?
賽納薇:我覺得我寫的不夠好。現在回頭去看,很多地方都不滿意。但它絕對是一本真誠的作品。它不是一本遊記,一部獵奇,或是言情,它是在討論一個嚴肅的問題。也就是小說開篇的那個問